第43章

法海的餐具人生

李靈飛面悶悶地想着,面轉過頭不去看那個礙眼的傢伙,同時端杯酒仰頭飲而盡。////

然後又倒杯,口喝乾。

就在他端起酒杯準備喝第三杯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的隻手給握住。

那隻手修長秀氣,十分好看,手的主人更是俊美無儔。

可是看在李靈飛眼裡卻不出的討厭。

沒辦法,誰叫他們倆是生的死對頭呢。

李靈飛擡起眼睛,冷冷看着楊戩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

語不發,只有無數把凌厲的眼刀源源不斷地射到。

套用古龍北北的句話,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麼楊戩現在已經死無數次。

可惜眼神不能殺人。

所以楊戩還是好生生地站着,那張俊美的臉上還帶抹隱含挑釁的笑容:“看起來靈智神君好像很不開心啊,難道是在借酒澆愁?”

看着他那肆意綻放的笑容,李靈飛心裡只有個念頭——

扁他!

可惜現在是託塔李王的壽宴,他和楊戩就是嫌隙再深,也不能在壽宴上主動與其翻臉動手,掃李王的面子。

所以李靈飛在怎麼看二郎神不爽也只能暗自壓下肚子的火氣,勉強自己擠出個不乏殺氣的笑來:“本神開不開心關真君什麼事?難道本神不開心,二郎真君還會紆尊降貴,當衆耍場猴戲來哄本神開心嗎?”

他句話出口,本以爲楊戩縱然不會氣得七竅生煙,當場拉自己出去決鬥,也會怒哼聲翻臉走人。

誰料楊戩聞言非但不怒,反而笑得臉風流魅惑,湊上前語氣曖昧地道:“如果神君想的話,在下很樂意效勞。周幽王爲博美人笑,還捨得烽火戲諸侯,本神又怎會比不上個凡人呢?所以倘若神君肯對在下笑笑的話,在下是絕對不介意耍猴戲給神君看的。”

李靈飛自然聽得出他句話中調笑之意甚濃,當下變臉色,正準備翻臉怒斥,楊戩卻收起笑容,本正經地道:“神君先莫發火,在下有事相詢。”

李靈飛聞言,心中雖然不耐,卻也有些好奇他想問自己什麼,於是冷冷道:“什麼事?”

楊戩壓低聲音問道:“聽神君最近看上凡間的個和尚,爲他神魂顛倒,不惜千方百計博美人笑,對方卻毫不領情,不知此事當真?”

李靈飛聞言頓時露出猶如被踩到痛腳的表情,臉警惕道:“從哪裡聽來的謠言?”他自以爲行事已經夠小心,怎奈還是被二郎神給捕捉到風聲。

難道位二郎真君最厲害的不是法術,而是那比哮犬更靈敏的嗅覺不成?

楊戩聞言,挑眉笑道:“當真是謠言的話,反應麼大做什麼?足可見確有此事。”

李靈飛素來不喜撒謊,聽他語氣篤定,當下也不否認,只冷冷道:“本神的私事,還輪不到真君來過問吧!”他只想將眼前人氣走,因此言辭之間甚爲無禮。

怎奈楊戩聞言毫不動怒,只淡淡笑道:“在下當然不是干涉神君私事,只是有些好奇,那位高僧究竟是怎樣出色的美人,才能讓向眼高於頂的神君如此青睞?”

李靈飛言既出已然後悔,深怕楊戩搬出條條規來壓制自己,見他字不提,似乎是忘記此節,當下樂得岔開話題,於是依舊語氣不善道:“好像和沒什麼關係吧?真君何時也學得如同凡間那些無知婦人般,喜歡到處打聽他人是非?”

楊戩聞言好脾氣地笑道:“神君此言有理,是在下逾越。在下敬神君杯以示賠禮。”完執起酒壺倒杯酒飲而盡,然後轉身施施然走回自己的座位。

李靈飛怔怔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只覺頭霧水滿心驚詫莫名。

——向和他針鋒相對,語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楊戩怎麼竟然變得麼好話?

難道他的哪根筋搭錯線,還是腦袋不小心被門給夾?

不過既然他識相地回自己的座位,李靈飛也就懶得去琢磨個問題,繼續端起桌上的美酒自斟自飲起來。

由於心事重重,大廳內的絲竹歌舞完全無心欣賞,只是自顧自地個勁借酒澆愁。

等到宴會將散,李靈飛也有**分醉意,才腳步踉蹌醉眼惺忪地隨着衆仙家起離去。

憑着僅剩的絲清明回神君府,李靈飛本打算回自己房間休息,卻不經意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斜倚在院中的假山旁,雙目緊閉似在假寐。

假山上鑲嵌不少夜明珠,明亮的珠光照在他臉上,可以清楚地看見那羽扇般濃密的長睫下片異常美好的陰影。那陰影之下,是高挺秀氣的鼻樑,以及,輪廓完美的精緻雙脣。

目光再下移,就看到尖巧的下頷,和修長白皙的優雅頸項,以及微敞的領口下,那隱約可見的小半截鎖骨。

李靈飛見之下,雙目頓時粘在那人身上,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死死地盯着他□出來的小半截精緻鎖骨,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只恨不得立刻走上前去撕開他的衣衫,將自己的脣印在上頭,盡情地狠狠啃噬。

察覺到李靈飛的炙熱目光,法海立刻警醒地張開雙眼,卻正好對上那正貪婪地盯着自己,仿若要將他吞吃入腹般的灼熱目光。

法海心中頓時凜,連忙站起身子,同時爲轉移李靈飛的注意力開口道:“神君赴宴已經回來?果然夜深,貧僧要回房休息,神君晚安。”完轉身就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腳步剛動,卻忽覺自己的手臂被只鐵鉗般的手握住,同時耳邊響起李靈飛略帶痛苦和暗啞的低語:“怎麼見就急着逃走,就那麼怕麼?”

法海意識到危機,怎麼也不敢面對那兩道灼熱目光,只是搖頭辯解道:“不是,是覺得夜已經深,所以想回去休息。”

“不準!”李靈飛低低喘息着,似乎只有樣才能壓制住心裡洶涌澎湃的感情,以及,小、腹升起的那陣陣融化的鐵汁般的熱流,聲音比往常更多些暗啞和壓力:“要留下來……陪。”完手狠狠帶,將準備開溜的法海拉到自己懷中。

法海頓時驚,面暗自懊惱自己不該忘時間在裡睡着導致撞上李靈飛,面掙扎着道:“神君喝醉,讓貧僧扶回房休息吧!”

李靈飛搖搖頭,大着舌頭道:“沒喝醉,李靈飛乃是界酒量最好的人,怎麼可能喝醉?”口中着話,雙手也不忘牢牢抱緊懷中人,然後低頭質問“個勁地催回去休息幹什麼?怕吃嗎?”

——還真是怕吃。

被李靈飛強行禁錮在懷中,被迫感受他激越的心跳以及高熱體溫的法海默默的想。

他今晚之所以會出現在裡,是因爲實在太想念小青,想要趁李靈飛不在設法找機會逃走,才走出房間在神君府四處晃盪,看看有沒有逃走的機會。怎奈李靈飛爲防他逃走,早在府中派不少將巡視,法海苦無機會逃走,才怏怏地靠在假山旁休息,不料卻忘時間,被李靈飛逮個正着,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法海走神的瞬間,李靈飛的隻手已經飽含深情地撫上他的俊臉,口中低聲道:“法海,對是真心的,從有記憶開始,從未如此在乎過個人。真的很喜歡,能不能也喜歡?”

法海慌亂地躲開那隻手,然後搖搖頭道:“貧僧已經告訴過神君,已經有所愛之人,自然不能分心去喜歡別的任何人,只能辜負神君片心意。”

李靈飛怔怔地聽他着,每聽個字,心就像被大鐵錘狠狠砸下般,痛得他臉色發白。痛到極致後,心中卻驀然升起股強烈怒意,他雙手扣住法海雙肩,緊盯着法海字字道:“那條孽畜究竟有什麼好,爲何定要認準他?出來哪比不上他,可以改!”

法海看着他那暴怒如狂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懼意,卻仍舊老老實實答道:“神君樣樣都比小青強,可是還是隻喜歡他個。”

李靈飛聞言,心中不由陣絕望,低頭看着那張滿是堅決的清俊面孔,心中只剩下個執拗的想法:抓牢個人,絕對不放手。

迷迷糊糊間,李靈飛依靠本能尋到法海的脣,低頭吻住,狠狠地吮、吸起來。

法海時不察竟被他吻個正着,情急之下便欲掙扎,怎奈那困住自己的雙臂緊得猶如鐵箍般,完全遏制住自己所有的反抗,李靈飛那強勢的舌頭卻已經攻入齒關侵入口腔之內,勾住他的舌頭肆意翻攪糾纏。

法海被他吻得幾乎窒息,四肢也陣陣發軟,只能被動地承受個強迫的吻。

好容易等李靈飛吻夠放開他的脣瓣,法海剛鬆口氣,下秒眼睛卻吃驚地張大。

因爲他已經清楚地感覺到,對方雙腿間的某個部位已經發硬挺立,現在正精神奕奕地隔着衣物抵在自己大腿跟上,帶來陣可怕的灼熱感。

法海立刻明白怎麼回事,心中的警鐘頓時大響,卻時想不出任何對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