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怎麼幫你們?”
楊臣邊用一條大毛巾擦着濃密烏黑的頭髮邊問道。
“很簡單,跟着我,咱們一起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譚瀠笑笑說道。
“跟着你?就咱們兩個人?”
楊臣吃驚地問道。
“當然。你以爲要多少人?真正實際行動的只能有咱們兩個人,其他人都是在外圍隨時援手,輕易不能出現,否則人太多,容易打草驚蛇。”
譚瀠是在笑他對這方面有些白癡。
“嘿嘿,英雄與美女搭檔,絕妙的組合,我喜歡這種零零七式的冒險。”
楊臣嘿嘿賊笑了兩聲,腦海裡登時就浮現出邦德與每一集中的邦女郎最後關頭時火熱的纏綿。
“還零七七?就你這個遇事不敢伸頭的傢伙也算是英雄?我看你在女人面前倒是挺敢伸頭的,說你是英雄,倒也如說你是色雄。”
譚瀠白了他一眼說道,神情很嫵媚,像妖精。
楊臣被人家這一眼白得小心肝撲騰騰一陣陣亂跳,“媽的,這女人會媚術。”
“我可是從小接受正規教育的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社會主義有爲青年,色狼與我不搭邊兒。”
楊臣大義凜然地舉手發誓。
“看看你現在的醜態就知道你是不是色狼了。”
譚瀠瞄了他一眼,不屑地轉過頭去。
“我……”
楊臣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浴袍不知什麼時候又已經高高地鼓起了一塊。
“早晨嘛,男人都會一柱擎天的,正常生理現象,正常生理現象……”
他訕笑着按了按浴袍。
“說正事吧,最開始我準備從王小龍身上打開缺口,但現在王小龍已死,案子陷入了僵局,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譚瀠敲了敲額頭,有些發愁。
“死人就沒有價值了嗎?”
楊臣想了想,說道。譚瀠巧妙的一句“我們”讓他的心裡很熱乎,於是他也迅速進入了角色。
“嗯?”
譚瀠擡起頭望着楊臣,有些不解其意。
“你們仔細地搜查過他的屋子沒有?尤其是他的電腦,那裡肯定保存着極其重要的數據。”
楊臣皺眉問道。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已經搜查過來。可是沒有,所有有價值的線索都已經被破壞掉了,王小龍的電腦硬盤也已經被人卸下帶走,我們查不到任何東西。”
譚瀠有些鬱悶地說道。
“再去看看吧,或許,能有些收穫也說不定。”
楊臣凝神思考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也好,由於出來的太匆忙,同時怕驚動附近的鄰居,當時也沒有搜查得太徹底,我們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從細節上再發現些什麼。”
譚瀠不再說什麼,站了起來。
楊臣略略收拾了一下,便也跟着譚瀠出了門,進入角色還是蠻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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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龍的屋子面子不大,總共只有五十幾平方米。
看得出他平時是個愛乾淨的人,屋子裡收拾得還算利落,這在黑客當中,也算是很難得了。
現場已經被收拾乾淨了,王小龍的屍體充分檢查之後,已經被特情部門秘密運走,只是,屋裡遺留下來的血腥味還是很刺鼻。
一刀割喉而死,殺王小龍的刺客絕對是個高手。
楊臣鬱悶地坐在電腦桌旁,看着那個已經拆得七零八落的主機,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媽的,幹得夠徹底的。”
楊臣恨恨地罵道。
“我就說了,別在王小龍這裡浪費時間了。那個刺客是個老手,並且目的很明確,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能讓我們查到具體線索的蛛絲馬跡的。”
譚瀠嘆了口氣說道。
“如果王小龍這條線斷了,還能從哪裡打破突破口?”
楊臣習慣性地攥了下拳頭,拳節上發出嘎嘎的響聲,隨後坐在電腦椅上轉頭望向譚瀠說道。
“等。”
譚瀠無奈地說道。
“等?什麼意思?難道要等到下一次攻擊開始,再造成一次可怕的傷亡之後,我們纔能有可趁之機?”
楊臣皺起眉頭望着譚瀠,有憤怒地說道。
“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除此之外,又能做什麼?找到王小龍這條線,還是
我們費盡了千辛萬苦,動用了無數人力物力才找到他的。恐怕,這一次還會打草驚蛇,讓那些叛亂分子覺警,下一次想找到他們,恐怕會更難。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至於向你這個民間黑客尋求幫助了。”
譚瀠搖頭而嘆,明亮的眸子裡滿是無奈。
“不能,絕對不能等到下一次攻擊再次發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會造成無數悲劇。”
楊臣握拳的指節由於用力過度有些發白,激動地說道。
“唉!難道你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嗎?”
譚瀠沉沉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楊臣不說話了,只是呆呆地望着電腦顯示屏,竭力地轉動着腦筋急速地思考着什麼。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有辦法,一定。”
楊臣反覆地將拳頭握緊,鬆開,再握緊,再放開,高速地思考着如何在王小龍這個死人身上撬開嘴巴。
“算了,我們的專家都已經來過了,這裡真的沒什麼太大的挖掘價值了。”
譚瀠望着楊臣搖頭說道。
“我從來不信任何專家,我只信我自己。”
楊臣冷冷地說道。
“隨你便吧,你愛這裡呆下去,我也陪你呆下去吧,或許真能有什麼發現也說不定。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咱們現在就在待命而已。”
譚瀠聳聳肩膀站起身來,準備去個洗水間。
這個時候,“篤篤篤”三聲,房門響了。
楊臣與譚瀠都是一驚,兩個相互間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驚訝之色。
譚瀠向着楊臣比了個手勢,楊臣會意,一個翻身,輕輕巧巧地就藏到了沙發後面,藉着沙發與牆壁的間隙向外望去。
譚瀠理了理頭髮,沿着門鏡向外望了一眼,隨後臉上卻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直接拉開了門。
門開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隨着一陣輕風飄了過來,直打鼻子。
楊臣屏住呼吸向外望去,只見,門口處竟然露出了一角紅裙。
開了門的譚瀠落落大方地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眼睛裡掩不住一絲驚訝的神色。
因爲,站在門前的竟然是一個爆乳隆臀的妖冶女郎。
她很年輕,最多與譚瀠年紀相仿,穿着一身很薄的絲質紅裙,兩隻爆乳顫巍巍地彷彿隨時都能破衣而出。
臉上的妝化得很濃,很豔。
現在這個女人臉上也是一片驚訝之色,在譚瀠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自己的同時,也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譚瀠。
“咦,龍哥什麼時候搭上了這樣的碼子?嘖嘖,真是很靚。看來,我今天倒是不該來呢。”
話說到這裡,卻帶着一股子濃濃的酸溜溜的味道。
“你是誰?”
譚瀠冷冷地問道。
“我呀,嘻嘻,我是他曾經的女朋友呀。”
那個女人笑嘻嘻地說道,不過,那笑容裡卻有着一股子濃重的風塵味兒。
“女朋友?情報組的人不是說王小龍在這裡離羣索居,無親無故嗎?怎麼突然間又多了一個女朋友?她倒底是誰?”
譚瀠腦海裡快速運轉,高速思考,不過,臉上卻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
“哦,原來是龍哥原來的女朋友,倒是沒聽他提起過呢,請進屋吧。”
譚瀠露出了一個大方的笑容,伸手相邀。
“算了,我也只是路過,來看看他。既然龍哥這麼半天都沒出來,想必是不願意見我,我走就是了。嘻嘻,小妹妹,龍哥的身子板弱,你可要輕些折騰他呀。”
那女人風情妖冶地說道,說罷,轉身就要走。
“等等,好不容易來一次,哪能說走就走呢,進屋來喝杯熱茶吧。”
譚瀠見她要走,急忙喊道。
“不了不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那女人說着話,已經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譚瀠哪能放她走?左右看看,樓道里沒人,她索性伸出手去一把便扣住了那女人的肩膀,輕輕往裡一帶,嘴裡輕喝,“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你給我進來。”
她扣的地方正是那女人細瘦的鎖骨,只一扣,那女人當時就渾身痠軟無力,根本無力抵擋,譚瀠輕輕鬆鬆地就將她一把抓進屋裡來,整個過程不足三秒鐘,等防盜門沉重地一聲關上之後,那女人才來得及痛呼出聲。
“嗯?看她的反應,好像並沒練過什麼功夫。”
譚瀠有些納悶。
“你好大的勁
啊,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那女人又氣又疼,用一雙好看的杏仁眼瞪着譚瀠說道。
“這個女人是誰?”
楊臣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
既然雙方已經動了武,也沒有必要再掩飾下去了。
“啊……”
那女人正揉着肩膀向譚瀠怒目而視,冷不防沙發後面就鑽出來一個人,登時嚇了她一跳,捂着胸口那對來回亂顫的爆乳失聲尖叫。
“咕嘟……”
楊臣的目光登時就被那女人一對誇張的爆乳所吸引,禁不住嚥下了一口口水。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看着楊臣目不轉睛地盯着人家胸口看個不停,譚瀠心裡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種泛酸的感覺,在一旁低聲罵道。
“叫什麼叫?你是誰?叫什麼名字?跟王小龍什麼關係?說。”
譚瀠一腳踢在了那個女人的腿彎兒上,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情懷。
“啊……”
那女人猝不及防,被一腳踢倒在地,又痛叫了一聲。
“再叫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譚瀠手掌一伸,一柄精光閃爍的軍隊制式匕首出現在手掌中,冷森森地泛着寒光,而譚瀠臉上的神色比匕首更冷。
“你,你們倒底是誰?我,我給你們錢,沒殺我,千萬別殺我。”
那女人看譚瀠的神色不像假裝出來的,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森寒殺意,登時就嚇壞了,抱着頭顫聲說道。
她理解錯誤,把楊臣和譚瀠當成是入室搶劫的雌雄大盜了。
“別這樣嚇她嘛,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楊臣充起了紅臉好人。
“我不是嚇她,我是在說真的。如果她不說實話,我絕對會割下她的舌頭來。瞧她一臉的風塵樣兒,反正這女人也肯定不是什麼好路數。”
譚瀠冷冷地看了楊臣一眼說道。
“路數的好壞豈能是從表面上就可以判斷出來的?你太以貌取人了。”
楊臣搖了搖頭。
“美女,你別害怕,我們跟王小龍是朋友,不是壞人。你別害怕,只要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們就會讓你走。”
楊臣滿懷着憐香惜玉的高尚情操溫柔地扶起了那個女人說道,順便,還裝做不經意地用胳膊狠狠地擠壓了一下人家的一對爆乳,心裡一蕩,大呼了一聲,“爽!”
“我、我……”
那女人不可遏制地顫抖着身體,在楊臣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可是,就在被扶起來的那一刻,突然間一口咬在了楊臣的胳膊上,隨後起身便死命地往門口跑去,邊跑邊嘶聲尖叫,“來人哪,搶劫呀……”
只是,她的動作快,譚瀠的動作更快。
剛剛跑出沒兩步,眼前一花,譚瀠高挑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是一個大嘴巴便抽得她天昏地暗,向後一個趔趄,隨後譚瀠快如閃電地一掌劈在了她的頸根兒處,那女人迷迷糊糊地哀叫了一聲倒下地來,軟軟綿地趴在那裡不動了。
“我靠,女人打女人真是夠狠。”
楊臣在一旁看了個目瞪口呆。
“小子,記住了,有時候暴力就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瞧你那副色迷迷的樣子,一見了這樣的妖冶狐狸精,連魂兒都沒了。跟你在一起真是丟我的臉。”
譚瀠拽起了那女人的一條腿,跟拖死狗似的往臥室裡拉,邊拉邊不屑地向楊臣回頭說道。
“我哪裡色了?只不過是自然反應,從小到大連女朋友都沒處過,女人的手都沒拉過一下,如果說我是色狼,那天底下簡直就沒有好男人了。”
楊臣摸了摸鼻子,心裡叫起了撞天屈。
將那個女人如扔稻草般輕鬆地扔在了牀上,譚瀠坐在一旁的電腦椅上開始望着她皺眉思索起來。
“這個女人說她是王小龍的朋友,你看,可能嗎?”
過了一會兒,譚瀠擡頭看了一眼正呲牙咧嘴地揉着胳膊的楊臣輕聲問道,好像忘了剛纔的些許莫名奇妙的不愉快。
“媽的,這女人倒是夠狠,跟個小野貓似的,咬得我胳膊上一排血印子。”
楊臣邊吸冷氣邊揉胳膊,所答非所問的說道。
“問你話呢。”
譚瀠柳眉一豎,對楊臣的這種消極抵抗的態度十分不滿。
“一個色狼有什麼好問的。你直接把她弄醒問她不就得了。”
楊臣沒好氣地回答道,開始有些厭惡這個女人的強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