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攬月和天舒上車之後,就直接向着周家舉辦婚禮的度假村行去。
“天舒,剛纔那傢伙真是好可惡,那雙眼睛我一看就生厭。”劉攬月的臉上有些氣憤,坐在天舒身邊嘀咕着。
而後面的鬼影在這個時候也叫了一聲,似乎是表示贊同。
天舒無奈的瞪了鬼影一眼,笑着說道:“還不是我們攬月姐長的像花兒一般嬌豔芬芳,太過吸引人,連這種蒼蠅都想在上面叮一口啊。”
劉攬月臉上頓時就是一紅,嗔道:“天舒,你瞎扯什麼呢。”
天舒笑了笑,卻不說話。
“這個人好像也不是一般的人啊,這次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劉攬月想了想,問道。
天舒一聽,神情一肅,說道:“呵呵,這麻煩還真不小,那個叫做楊少的可是我們市裡面的第一太子啊。”語氣之中似是譏諷,似是輕蔑。
劉攬月聽了,頓時一愣,眉頭也皺了起來:“你是說,這個狗模狗樣的楊少就是你們那個市委書記楊朝輝的兒子?”
天舒笑着看了劉攬月一眼,說道:“什麼狗模狗樣的,人家長得不也挺帥的嗎。”
劉攬月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還帥,我當時就想要將他那雙賊兮兮的眼睛給挖出來,再把這傢伙的命根子給廢了,還敢這麼看着本小姐,哼。”
聽劉攬月這麼一說,天舒的頭上都冒出了虛汗,這還真夠毒啊。
劉攬月又說道:“他這樣的還算是太子,真是笑話,對了,天舒,你這位真太子剛纔也不教訓教訓他?”她的口氣也是絲毫不在乎,顯然,對於這楊秘,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天舒笑道:‘“我現在可是還在人家老子的手下任職呢,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老子可比我官大了不是一級,我又怎麼敢造次?”
“你真的在乎這個?”劉攬月睜大了眼睛,看着天舒,眼中盡是戲謔。
天舒也看了劉攬月一眼,四目相對,都呵呵笑了起來,似乎來自楊秘的威脅都如同浮雲一般。”
沒過多久,車子就緩緩的駛進了度假村裡面。
一個站在門口的男子走了過來,應該是度假村的工作人員,他輕輕的敲了敲天舒的窗戶,說道:‘先生,我們度假村有專門的停車場,請跟我來。”
“好。”天舒答應了一聲,車子跟在那男子後面,緩緩的行進。
“先生,就是那裡。”剛剛走了十幾步,這個工作人員就爲天舒一指,顯然今天客人太多,他們也不可能一一送到位。
“恩,謝謝。”天舒也不可求,一踩油門,車子向着這工作人員所指的方向開去。
這度假村也算是有心,專門開闢了一個停車場,黑『色』鐵架上面頂着一隻藍『色』大棚雖然簡陋,但是爲車子遮風擋雨足以,天舒稍稍的估算了一下,這停車場大概有四五百米長,也有五六輛車那麼寬,應付一般的情況也足夠了。
天舒來的不算晚,卻也不早,整個車棚裡面也來了林林總總的一些車輛,估算一下,二三百還是有的,這次周家的婚宴的規模卻是不小。
但是想想也是,周有道雖然也只是個處級幹部,但是他老丈人卻是真正的大員,即便是現在退了下來,但是卻虎威猶在,門神無數,來到地方上,就算是省委書記都要給面子,其他的人更不用說了,當然是使勁巴結,就算是沒收到請柬的這個時候恐怕都要想盡辦法套關係進來。
權力啊,至始至終就是這兩個字,身在官場,真正追求的也只有這兩個字,有了這兩個字,利益,榮耀也都來了,這兩個字的吸引力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的,特別是在官本位的華夏,這兩個字的魅力遠遠的超過了財富。
想到這裡,天舒的心裡對於權力更加渴望了,雖然他在派系之中地位卓絕,但是這些能量真正還是掌握在上幾代人的手中,和他的關係不大,?他也只是借用罷了,他現在需要的則是擁有屬於自己的班底,要實現這個目的,他也只有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厚積薄發,最終才能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這個度假村和天舒以前去過的戴家的度假村一樣,也是建在江邊,但是卻不是水庫,水勢遠遠不如戴家的度假村洶涌,也不如其壯觀,但是水上棲息着一些水鳥,羣鳥鳴啼,聲音久久不絕於耳,楊柳青青,一排排的松樹依舊是蔥蔥綠綠,相互映襯之下,卻還有一些清靜閒適之感。
整個度假村的路道邊也都被裝點過了,一路走來,鮮花無數,飾品紛繁,烘托出一番喜氣。
天舒,劉攬月以及鬼影這一行人也是頗有他人矚目,不時有同來的客人望來,天舒和劉攬月兩個人就不必說了,走在一起,分明就是一金童玉女之像,而鬼影本身也是雄壯威武,當然,要是配上它的這一鬼臉,那就是面目可憎了。
到了婚禮現場,這個時候新娘新郎還未到來,天舒一眼就看到了周有道站在前面,這次他倒是沒穿一身警服,而是一身淺灰『色』的西裝,看上去神采奕奕,而且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臉上面『色』紅潤,和人笑談間也是精神十足,聲音洪亮。
而在他旁邊,坐着一位老人,大概也七十多歲了,卻還是虎背熊腰,和周有道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這個老人,天舒倒是見過一兩次,正是這周有道的岳父大人陸況了。
在他們旁邊,還有一位老年『婦』女拉着一位中年『婦』女在小聲的說着話,這兩位『婦』女眉宇之間卻還有些相似,明顯是母女,應該就是周有道的岳母和妻子了。
他們四人站在那裡也就是整個場上的中心,畢竟他們是主人家,不斷有一些打扮的極其正式的客人上前來敬酒,卻也是極其忙碌。
“我們也去打聲招呼。”天舒笑着對劉攬月說道,而劉攬月本身就有這個意思,她這次過來,本來就是想要見見這市裡面甚至是省裡面的名流的,好爲劉家在黑省的下一步計劃鋪路。
天舒讓鬼影在河邊自己逛兩圈,而他們則是向着周有道走去。
“周叔叔,一段日子沒見,你比上次更加的精神了。”周有道這個時候身邊倒是沒人,正和自己的老岳父小聲的談着話,看來,陸況對自己這女婿還是很滿意的,兩人邊說邊笑,倒是不亦樂乎,正在這個時候,卻聽一個聲音傳來,忙回頭卻看,發現卻是葉天舒。
“天舒,你來了。”看到天舒,他也連忙打聲招呼,絲毫不因爲自己是老資格而怠慢葉天舒。
兩人都伸出手,握了一下,隨即分開。
當天舒走過來的時候,旁邊的這些客人也都以爲這是周有道的哪一位後輩的子弟,也不見怪,但是後來的一系列動作卻讓他們不得不打消了原來的看法,從周有道的一系列動作就可以看出,兩人所處的身份明顯是同輩,不然,?憑藉周有道的身份,還有他的老岳父在背後壓陣,犯不着對一個後輩如此的禮貌和看重。
“這是哪位少年俊彥啊,老頭子我倒是有點眼熟。”這個時候,這位依舊是寶刀未老的陸大部長卻是說話了,眯着眼睛,看着天舒,卻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周有道一聽,頓時就是一驚,他也知道天舒或許有些背景,不然,即便再出『色』,要是受到打壓,也不可能在這種年紀坐到了這讓許多人奮鬥一輩子都未必攀爬的上的高位,但是他還是沒想到這位竟然讓自己的岳父都眼熟。
要知道自己這位岳父退休之後一直閒居在京城,和一幫同樣是手握重拳的老頭子在一起拉拉二胡,唱唱京劇,離開京城的次數絕對不超過五次,這次要不是岳父疼愛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未必會來,很明顯,這個葉天舒是有京城背景的,畢竟京城的普通人卻還不會讓自己岳父這種層次的官員記住其相貌。
天舒也不由感嘆這位老人好記『性』,自己實際上也只是見過眼前的這位老人兩次而已,第一次則是在曾祖父葉老九十大壽的時候,第二次是在他的爺爺,國務院前總理葉崇國七十大壽的時候,就算是最近的一次,也離現在有好幾年了,做公安工作的還真是做公安工作的,記憶力果然不凡。
所以,他笑着說道:“陸老,我也見過您兩次呢,對您的雄姿也是至今難忘,今日一見,您依舊是雄威猶在,寶刀未老啊。”言語間雖然有些奉承,但是在姿態上卻無絲毫的逢迎之意,其中氣度,令得旁邊的那些客人們看了都是震動不已,他們剛纔可是費心費力的放低姿態去交好這位陸老爺子,但是能讓陸老爺子瞧上幾眼的卻沒有幾個啊,和這位一比,卻是差了許多。
陸老爺子聽了天舒的誇獎,實在也是喜不自勝,但是他的眼睛還是盯着天舒的臉,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他不禁失聲問道:“你可是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