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劉啓話語落下,再次歌舞昇平,劉非又湊到劉徹跟前,繼續剛纔的話頭。
對着劉徹耳語道:當日與你交手的王子叫阿布,他身邊坐着的是世子。其他幾個是匈奴的大臣。據說君臣單于最喜阿布王子,還有聽說匈奴王位傳幼不傳長。眼前這個王子今後就是下一任單于了。至於他旁邊那個韶年,我還沒查出來,以後是阿布王子的軍師吧…”劉非不確定的語氣讓劉徹想要罵他這個兄長沒腦子。哪有這樣對主子傲慢的軍師?劉徹在心裡猜測了多種可能……
劉徹環視一週也不見陳阿嬌的身影,讓劉徹不解,那丫頭是多喜熱鬧的人兒,今日居然沒來?劉徹覺得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麼?頓時劉徹心裡煩躁得很……而一旁的劉非繼續說着他打聽到的消息。
劉徹拿起一個酒樽喝了一口新豐酒,嘴裡辣得他想要吐出來,當他想着在場的都是大漢朝廷重臣,又要外邦匈奴使臣在場,他堂堂膠東王怎可失了大漢天家體面?劉徹忍住口中的辛辣與苦澀,用力嚥下。一旁的劉非笑了笑道:喲…十弟,你居然學會喝酒啦?嗯…不錯…男人就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呵呵……
劉徹很似不滿白了劉非一眼,繼續端着手裡的酒樽,慢慢品嚐酒中滋味。
獨孤寂夜靜靜看着在場所有人,也不言語,手裡拿着淡入茶水的酒樽一杯接着一杯喝下!這不怪獨孤寂夜說啊,在匈奴人喝酒吃肉是主食,而且他們那邊天寒地凍需要濃烈的烈酒取暖!
祁連山莊雖然是一年四季如春,可也是匈奴部落最中心位置。在匈奴祁連山莊堪比王庭還要受匈奴人崇拜。每每遇到災難時,匈奴子民只會祈求長生天保佑指的便是祁連山莊。
阿布環視一圈發現那一抹身影並未出現在大殿時,心裡隱隱有些失落。他打起精神來。時不時與獨孤寂夜說上幾句岔開心中那股失落感,而獨孤寂夜臉上依然是一成不變的表情,就算今日在大漢天子的未央宮,他依然這般泰山壓頂無動於衷表情。他有這個資本阿布很清楚祁連山莊勢力有多龐大。也深知只要獨孤寂夜想要成爲匈奴單于那千萬子民定會毫不猶豫擁戴。可阿布瞭解獨孤寂夜,知道他根本就不屑一顧單于這個位置。祁連山莊比王庭更神聖,就連父汗君臣單于出征時,都要前往祁連山跪拜祈福!
只是他眼裡掃視一圈,定格在一位婦人身邊停留幾秒,心裡有些小小失落,眉頭微皺,連他自己都不曾想過爲何這般。他明明是可以不用進宮走這一遭的,可他偏偏答應跟來了,連阿布都有些好奇獨孤寂夜這個舉動!獨孤寂夜在想:那個臭丫頭今日居然沒來?還是說大漢公主不願帶女兒出席?這不應該吧?長安街頭不是都在傳堂邑侯府嬌翁主甚得長樂未央兩宮的寵愛麼?難得只是傳聞?”獨孤寂夜眉頭越皺越緊,連一旁的阿布都注意到獨孤寂夜的不對勁來,他湊到獨孤寂夜身邊,耳語道:寂夜,發生了何事?
獨孤寂夜看向捱得這般近的小叔父,心裡有些不悅,他是知曉他不喜旁人近他身的人。
獨孤寂夜毫不猶豫拍掉阿布湊過來的腦袋道:無事……
一旁的使臣倒是被大殿中央舞姬勾了去,隨着舞姬舞動身姿,那些個大臣也是看得不亦樂乎。根本不曾發現身邊散發出來的冷光!
阿布也不氣惱,他饒有興趣坐在蒲團上,手託着腮幫細細打量自己這個神出鬼沒的侄兒。阿布從未見過自家侄兒會臉紅,而且還是欲蓋彌彰…有事,絕對的有事…但很快阿布被大殿中央的舞姬吸引了過去。
大殿大臣又開始敬酒,匈奴使節對着大漢皇帝與太后用了個匈奴禮儀道:臣阿路敬大漢陛下太后一杯酒,臣謝大漢陛下多日款待。
劉啓拿起酒樽對着大殿中央的匈奴使臣道:來,爲兩國友好乾杯……衆臣都拿起酒樽喝完酒樽中最純厚新豐酒。
獨孤寂夜拿起酒樽一杯接着一般喝着這有些寡淡的酒水,獨孤寂夜只是有意無意盯着不遠處對面的韶年劉徹,而劉徹何嘗不是一直有意無意看着獨孤寂夜與一旁的王子阿布二人?
阿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自那日長安街頭一遇,便闖入他世界裡,那日她問他要了那把摺扇,還問他許多這麼好看的摺扇爲何物,還問這個白色紙張爲何物時,阿布覺得眼前的女孩甚是可愛。可…要他說這紙的來歷,他還真不知,這扇子是獨孤寂夜的,還不知一會回去後該怎麼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