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谷內,日夜難以分辨。
灰暗的陰鬱,彷彿是頭頂這片天,亙古不變的色彩。
迷霧鬼林中,大量陰魂自迷霧中衝出,不斷向着一名素衣長裙的少女撲襲而去。
然而,面對如此多的陰魂攻擊,少女的神情並未有絲毫動搖。
她冷靜地掐訣,控制着一柄繚繞火光的靈劍,斬向那些撲襲而來的陰魂。
靈劍劃過,帶起優美的焰尾,將一頭頭陰魂斬滅。
當最後一頭陰魂被斬於劍下之際,她這才收了靈劍,長舒口氣。
“已經過去三天了,竟然還沒有走出着迷霧鬼林!”經歷過剛纔大量陰魂的襲擊,許鈺秀面色有些難看的自語道。
三天以來,她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陰魂的襲擊。
隨着在迷霧鬼林待得時間越長,她發現自身被陰魂襲擊的頻率,也在逐漸增高。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兆頭。
許鈺秀沉思片刻,取出玉牌,再次感應起來。
片刻後,她睜眼,注視向玉牌指引的方向,面上也綻放出了一抹喜色:“快要追上姜師姐了。”
旋即,她收了玉牌,並沒有着急趕路,而是又取出了一瓶靈露,小抿了口,開始恢復剛纔斬殺陰魂,消耗的靈力。
待到靈力全部恢復後,她這才起身,運起踏風術,向玉牌指引的方向趕去。
在踏風術的快速奔行下,許鈺秀很快就到了玉牌指引的地方,可到了地方後,她不禁停住了步伐,疑惑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這裡有着一片平靜幽深的湖,一眼難以看到盡頭。
然在着湖的周圍,她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出於謹慎,許鈺秀再次拿出玉牌,嘗試感應。
然就在這時,她忽然感到背後一寒,頓時一股危機感襲來。
許鈺秀沒有時間猶豫,直接反手一撩黑袍,打出一道術法後,便是抽身側移開來。
轟——!
一陣火光炸裂,嫌棄灼熱的氣浪。
平靜的湖水,也在這灼熱的氣浪下,盪開了層層漣漪。
“誰!”許鈺秀嬌斥一聲,企圖震懾偷襲之人。
然她一回首,卻是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影,就在她警惕疑惑之際,突然感到頭頂有一道鋒芒襲來。
連番的偷襲,讓許鈺秀面色變得很不好看。
感應到頭定的鋒芒,她當展開自身全部的修爲氣勢,手中法訣一引,腰間一道火光沖天而起,迎着上方的鋒芒而去。
叮叮叮——!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響起,許鈺秀藉着這個功夫,身形閃開一段距離,想要看清偷襲之人。
“姜師姐!”她有些詫異的叫出了聲。
而那正持劍與離火劍相鬥之人,正是姜心悅。
許鈺秀詫異的是,姜心悅此時的模樣,顯得很是狼狽,一身的衣物,好處多都有些殘破,那是術法和靈器留下的痕跡。
姜心悅似是聽到了許鈺秀的聲音,她一劍盪開離火劍,面色有些遲疑喊道:“你是何人,爲何稱呼我師姐!”
聽到她這話,許鈺秀也是一愣。
她現在一身的黑袍,隔絕了自身的氣息,恐怕就算是與她十分相熟之人,現在也難以一眼認出她來,就更遑論姜心悅了。
而通過這,她也想到了姜心悅爲何會一見面,就要偷襲自己。 許鈺秀掐訣召回了離火劍後,便拉開頭上的兜帽,露出真正的面容,向姜心悅招了招手:“姜師姐,是我啊!”
許鈺秀掐訣召回了離火劍後,便拉開頭上的兜帽,露出真正的面容,向姜心悅招了招手:“姜師姐,是我啊!”
姜心悅在看到許鈺秀的真實面容後,還是有些遲疑:“你真的是許師妹?你怎麼會穿着萬神教的黑袍?”
說到這裡,她手中的靈劍微微綻放起了靈光,顯得很是警惕。
“萬神教?”許鈺秀有些不解,但在看到身上的黑袍後,才恍然。
難道那些黑袍人,是萬神教的人?
但萬神教又是什麼門派,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許鈺秀也是注意到姜心悅那警惕的模樣,必須得先解釋一番才行。
“姜師姐,我不知道什麼萬神教,來的路上倒是遇到了一個黑袍人攔路,我將他殺了,看他身上的黑袍是件可以隔絕氣息的靈器,便披上了自己用。”
“真的?”姜心悅聽到她這話,有些半信半疑,“你將黑袍全部脫下來!”
聽到姜心悅這要求,許鈺秀想了想,也沒什麼,便照做了。
就在她將黑袍脫下來之際,姜心悅手裡出現了一面古鏡,向她照來。
一看到那面古鏡,許鈺秀本能的提起了警惕,然過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後,她這才稍稍放鬆。
而另一邊持着古鏡的姜心悅,在看到鏡中沒有異樣後,也是放下了警惕。
她收起古鏡,飛身來到許鈺秀面前,面帶歉意道:“許師妹,此舉我也是萬不得已”
“師姐,我能理解。”面對姜心悅的歉意,許鈺秀是不會怪她。
就那些黑袍人的手段,她也吃過不小的虧,尤其是之前遇到的那個黑袍人,若非有張家骨片在身,她怕是就要遭那黑袍人的毒手了。
而看到姜心悅滿身狼狽的模樣後,許鈺秀有些遲疑的問道:“姜師姐,你也遇到了那些黑袍人嗎?”
聞言,姜心悅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真實身份是萬神教教衆。”
“這萬神教是?”許鈺秀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們.就是一羣魔頭,瘋子!”姜心悅面色陡然冷了幾分,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隨即她便給許鈺秀說了萬神教的相關事宜。
在聽了她的講述後,許鈺秀才對這萬神教,有了一個基本的認知。
萬神教,在天瀾修真界中,被冠以魔教稱謂。
其原因便是萬神教行事,乖張殘忍,動輒就是滅人滿門,甚至連世俗凡人都不放過。
沒有人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只要是萬神教的人出現的地方,都避免不了,會變成一片血腥之地。
似乎他們這麼做,完全就是爲了取樂一樣。
聽完姜心悅的講述,許鈺秀不免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個黑袍人所說的話。
萬神教的人,這麼做該不會是在蒐集,如張家骨片那樣的古物吧。
不過僅僅如此,也難以說明什麼。
旋即,許鈺秀又想了什麼,向姜心悅問道:“姜師姐,萬神教的神官是什麼?”
“神官?”聽到這個詞,姜心悅也是有些迷惑,她搖頭,回道:“我從未聽說過萬神教有什麼神官,但經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了在萬神教中,有神使這個職位。
據說萬神教的每位神使,都至少有着築基以上的實力,有萬神教神使出現的地方,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
“神使.職位”許鈺秀暗自揣摩着其中的關係,難道神官也是萬神教的一個職位?
想到萬神教的神使都至少有着築基以上的修爲實力,那神官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許鈺秀難以想象,搖頭不再多想。
這時,她又拿出了那面得自黑袍人身上的令牌,給姜心悅看:“師姐可認得這是何物?”
“這是神使令!”姜心悅在看到那面令牌之際,面色陡然劇變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