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湘玉有些遲疑,但凌若雨已經翻手取出一枚令牌,開始打開枯絕谷的陣法。
隨着凌若雨將手中的令牌拋出。
枯絕谷上空陣法光芒開始顯現,而那令牌就正好處於陣法上空中心位置。
值此之際。
凌若雨手掐法訣,一指點出。
一道靈光自她指尖飛出,命中令牌。
下一刻,令牌光芒大放,與陣法結合在一起。
就見陣法在這個時候,自動打開。
隨着陣法的打開。
一條幽深綿長的路徑顯現而出,直通枯絕谷深處。
在這條幽深路徑顯現之際,谷中的荊棘自動向路徑兩旁退開。
“走吧!”
凌若雨招呼了一聲,便率先落到了那條路徑之上。
顏湘玉見此,也跟了上去。
腳踏實地之際,顏湘玉就感受到,在這路徑兩旁,充斥着極爲危險的氣息,就連她結丹巔峰,距離元嬰只有一步之遙的修爲,都感受到了威脅。
顯然,即便是枯絕谷的陣法打開,顯現出一條安全的路徑。
而在這條路徑兩旁,也蘊藏着更加危險的陣法禁制。
唯有這一條路徑,纔算是安全的。
不過即便如此,顏湘玉也不敢大意。
只跟着凌若雨的步伐行走。
不多時,當兩人走進深谷,外圍的陣法自動關閉。
那條顯現而出的幽深綿長路徑,也眨眼消失無蹤。
那些幽暗蘊含劇毒的荊棘,也自動糾纏到了一起,將枯絕谷給封死。
許鈺秀被花靈竹拉着,再次來到了她師尊所有的浮空島嶼。
剛一落地,林妙妙就氣鼓鼓的迎了上來。
她一上來,就指着許鈺秀的鼻子,質問:“你你你!怎麼還敢來,不是都警告過你嗎,不要再跟我師姐有所來往!”
頓了頓,她深吸一口氣,又道:“還有,我勸你馬上離開,要知道現在整個百花谷的弟子,都在找你麻煩,你要再不離開,信不信我將你在這的消息透露出去!”
最後的話語,林妙妙儼然已經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許鈺秀聽到這話,還未開口。
花靈竹就面色陰沉的冷哼了一聲,斥責道:“林妙妙,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任性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回自己的房間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林妙妙被這一斥責,身軀一怔,眼眶有些泛紅。
“師姐,你罵我,你竟然爲了一個外人還要罰我!”
花靈竹不吃她這一套,自己這個小師妹的性子,自小長大以來,她可清楚的很。
見林妙妙遲遲未動,她又冷着一張臉,呵斥了一聲:“還不回去,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聽到這聲呵斥,林妙妙紅着眼眶,狠狠颳了許鈺秀一眼。
“你等着!”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林妙妙離開後,花靈竹嘆息一聲,向許鈺秀說道:“不好意思許師妹,讓你見笑了!”
許鈺秀微微搖頭:“是我破壞了你們師姐妹之間的感情,要不我還是離開這裡吧,相信有顏師姐在,我應該不會有事。”
她看得出,林妙妙心腸不壞。之所以對自己那樣子,可能也是太在乎花靈竹了吧。
花靈竹聽到這話,面色一緊。
“這可不行,這裡可是百花谷,就算顏師姐身爲太玄門真傳弟子,也無法護佑你周全,說不得還會將事情鬧得更大!”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而我師尊就不同了,她可是元嬰巔峰,即將突破化神的存在,也是花舞一脈極具威嚴的一位長老,就算那些弟子再怎麼鬧騰,也不敢來這裡胡鬧!”
聞聽此言,許鈺秀心情複雜。
她認真的注視着花靈竹,開口問道:“花師姐,你就這麼信我嗎?”
要知道,花靈竹也是百花谷的弟子。
要是她將自己的帶來這裡的事,泄露出去,對她自身的名聲,也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更有甚者可能被那些百花谷的弟子,當做叛徒對待。
自此無法在百花谷立足!
對於許鈺秀的這個問題。
花靈竹擺手一笑:“許師妹,我們共同經歷了那麼多事,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人品嗎?”
“我相信蔣穎與柳青嵐身上發生的事,絕對不是你做的!”
許鈺秀聽到這話,頗爲感動。
在這殘酷的修真界中,能有一個這麼理解自己的知己好友,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啊!
“走吧,我帶你去我那裡,師尊的這座浮空島嶼,地方雖然很大,但修建的住處卻是不多,這段時間只能委屈你住在我那裡了!”
許鈺秀沒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跟着花靈竹,去往了她的住處。
花靈竹的住處,是一座三層木製雕紋閣樓,十分的雅觀別緻。
閣樓外還種植了各種靈植花草,偶有靈蝶,在那些靈植花草間起伏飛舞,更增添了幾分靈動的仙氣。
花靈竹介紹道:“我以前常年在外行走,住的地方都是小師妹幫忙打理的,這次回來就看到這裡已經變成了這樣!”
說到這裡,她嘆了一口氣:“真是的,我又不常住”
許鈺秀聞聽此言,稍稍意動,她轉而對花靈竹說道:“到這裡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你要不還是去看看你那位小師妹吧。”
花靈竹微微搖頭:“還是算了吧,等過段時間她自己就好了,以前都是這樣。”
許鈺秀用手戳了花靈竹額頭一下:“叫你去你就去,要不然我就離開了!”
被許鈺秀這麼戳了一下,花靈竹也不在意,只是聽到許鈺秀這命令似的話語,她只好擺了擺手。
“好吧,那許師妹你自己注意,千萬不要讓其她人發現了!”
最後叮囑了一句,花靈竹便兀自離開了。
花靈竹走後,這裡只剩許鈺秀一人。
然就在她準備推門,進入閣樓之際。
忽然感受到背後有人。
她沒有回頭,只道:“花師姐,你再不走我可真生氣了!”
說着,她就回頭去看。
就在她剛一回頭之際,看到的卻不是花靈竹,而是一名看起來,只有六七歲大小模樣的女童。
只是這顯然這不是一個真的女童,從她身上的氣息,就能感受到得出。
面對她。
許鈺秀只覺就像是在面對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憑空就有一種廣闊深邃的壓迫感襲來。
由此可見,這女童修爲之恐怖!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向着女童恭身行禮。
“太玄門內門弟子許鈺秀,見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