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鍾大夫的詢問。
許鈺秀換上一幅焦急不安的模樣,拉着小月:“是啊鍾大夫,小月昨晚不知怎麼,渾身發涼,一點意識都沒有,我摸到她的時候,我都我都以爲她.”
說到這裡,許鈺秀話音哽咽。
小月在這個時候,也是抱緊了許鈺秀的腰:“娘不哭,小月沒事,小月現在不好好的嗎.”
看着母女兩這相擁而泣的模樣。
鍾大夫也是嘆息一聲。
“好了,快讓小月過來,我先給她把把脈!”
“嗯,謝謝鍾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小月!”
許鈺秀語帶哽咽的,抱着小月坐到了一張桌案前。
隨後,小月伸出細小的胳膊,放到鍾大夫面前。
鍾大夫搭上小月的手腕,開始爲小月把脈。
把了一會兒脈後。
鍾大夫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歎。
顯然對於小月的脈象,他也感到很無力。
略微頓了頓,鍾大夫才收回把脈的手,面上強行擠出一抹微笑:“鈺秀,不用擔心,小月不過是染上了一些風寒而已,加之她本身就體弱,纔有了那樣令人擔憂的現象。”
“這樣,我再給小月開幾副藥,略微調理一番,就不用擔心了!”
“真的嗎!”
許鈺秀露出大喜的表情:“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謝謝你鍾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銘記於心!”
“只是.”
說到這裡,她面露難處。
“是錢的問題吧!”
鍾大夫一看她這模樣,自然也是知曉。
“還是老樣子吧,先記在賬上!”
“嗯。”
許鈺秀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鍾大夫便熟練的去配置藥材去了。
沒用多長時間,幾副藥就配置完成,交到了許鈺秀手中。
臨別之際,許鈺秀堅定說道:“鍾大夫,我一定儘早還這些錢!”
“不用那麼急,你們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有錢還是先買些好的,給小月補補,或許.”
說到最後,鍾大夫也是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止住話頭,擺了擺手。
走出醫館後。
許鈺秀有些疑惑的小聲問小月:“小月,你剛纔給自己弄了個什麼脈象,怎麼那鍾大夫會露出那副,你好像活不了多久的眼神?”
“哪有!”
小月被許鈺秀抱着,撲在她的懷裡,有些不滿的低聲說道:“這個庸醫,我明明就是給自己弄了個比較虛弱的脈象,他竟然診斷我命不久矣!”
“.”
許鈺秀聽到這話,一陣無語,她有些不信。
但一想到這個地方的詭異。
她忽然心神一凝。
“那鍾大夫診斷小月活不了多久,該不會小月真在這裡活不了多久了吧!”
這是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小月,從現在開始時刻保持警惕,不能有半點鬆懈,說不得那鍾大夫的診斷,可能蘊藏有某種詭景力量的干涉,或許那種詭景的力量,很快就會找上你!”
一聽這話,小月也是一怔。
“不會吧,那個鍾大夫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大夫而已,不會能威脅到我吧!”
“多留個心眼,總是沒有壞處!”
許鈺秀微微搖頭。
“哦,好吧.”隨後,許鈺秀便抱着小月,在小鎮中轉悠了起來。
整個小鎮的情況,在她的記憶中,也並沒有全貌。
記憶中的她,不過是幫人漿洗衣裳的短工,哪家需要就招呼她往哪家去。
可小鎮中,能捨得出工錢,請人漿洗衣裳的大戶人家也不多。
而這些大戶人家,大多都是住在小鎮南邊,取一個座南朝北的吉祥風水。
故而,記憶中的,也就熟悉一些小鎮西面的情況,與南面一些大戶人家的情況。
於是乎,許鈺秀就帶着小月,先依照記憶中自己這個身份的樣子,先去往了小鎮南面。
小鎮南面比較開闊,沒有其它地方擁擠。
左右不過坐落了幾戶大戶人家。
那些大戶人家的宅院,卻是修的很闊氣。
一看就知道很富裕。
許鈺秀依照往常的慣例,挨家挨戶敲後門。
如她這樣的身份,是無法從這些大戶人家的正門進入的,那樣會有損大戶人家的面子。
吱呀——!
宅院後門打開,開門的是許鈺秀記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見許鈺秀,就道:“鈺秀,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早,還帶着小月一起過來,這是”
許鈺秀聞言解釋道:“我帶小月先去了醫館一趟,這不趁早就趕過來了,三子,今天主家可有活做?”
“主家還沒起呢,這樣你先帶小月進來等一會兒,估摸再有半個時辰,主家就該起了!”
被喚作‘三子’的家僕,將許鈺秀放進了宅院中,說了一聲便徑自離開了。
見沒人後。
許鈺秀向小月問道:“小月,感應到這裡有什麼異常嗎?”
小月聞言,閉眸感知了一番,微微搖頭。
“沒有,這裡很尋常,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她頓了頓,有些遲疑道:“不過,我感應到在最南邊有些異常!”
“最南邊麼.”
許鈺秀搜索記憶,卻是沒有從記憶中找到最南邊的相關情況。
在她的記憶中,好像只聽這些大戶人家的家僕說,最南邊那裡,是幾家大戶人家,聯合建立的祠堂。
那祠堂不給外人進入。
只有幾個大戶人家的主家男丁,才能進入祠堂。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大白天的,肯定不能輕易接近那座祠堂所在。
而夜裡的小鎮,又十分詭異兇險。
許鈺秀到現在,還沒有弄清夜裡,那猩紅到底是什麼詭異恐怖的東西。
如何敢輕易涉足夜裡的小鎮?
現在真是有夢境要防備,夜裡的猩紅要警惕,還有兩處小月感知到的未知之地。
加之一個情況不明的鐘大夫.
現在面臨的情況,真是一點都不容樂觀啊!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主家的人總算起來了,主家換下來的衣服,也很快被送到了許鈺秀這裡。
於是乎。
許鈺秀便遵循記憶中,自己的身份,開始忙碌了起來。
看着許鈺秀洗衣服的模樣。
小月覺得自己作爲許鈺秀的法寶,就這麼在一旁看着,是不是不太好?
“主人,要不要我幫你?”
“你幫我?”
許鈺秀撩起一縷垂直眼前的秀髮,束到耳後。
“別忘了你我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女兒,還是天生病弱的那種,哪有娘忍心讓自己病弱的女兒幫忙的。”
聽到許鈺秀的話,小月點了點頭:“額也是。”
於是乎,她就心安理得的在一旁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