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舟之外,如火如荼的交戰之際。
戰舟艙內,趙銘已經來到了許鈺秀的房間門前。
此時的趙銘,眼中神色變幻不定。
“閉關療傷這麼久都不出來,該不會是死在裡面了吧!”
一想到許鈺秀可能死了!
趙銘眼中陡然浮現一抹恨意。
“死了最好,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卑微,現在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死沒死,沒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聽着姜婉兒的詢問。
閉關之地何其重要,她根本不會輕易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此時的姜雲玄,在連續擊殺了三頭詭物後,已經消耗頗大,他動用秘法的效果,現在早已退去,再次回到了原本結丹後期的修爲。
姜雲玄眼中帶着疲憊:“要是能動用戰舟就好了,可惜操控戰舟的令牌,還在許師妹的手裡”
“該死,她一定是修改了強行開啓的法訣!”
姜雲玄也是一咬牙:“拼了,我吸引這它們的注意力,你們二人伺機而動!”
許鈺秀的旱魃分身微微停頓,點了點頭,並沒有在意。
下一刻,他就看到許鈺秀的身影。
對於許鈺秀的出身,他也有了些瞭解。
可此時也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姜雲玄就感受到自己的壽元,已經被無形中吞噬了十年!
姜婉兒一臉忌憚中,帶着後怕的詢問道。
趙銘有些不信邪的,又嘗試了數次,房門依舊絲毫不爲所動。
許鈺秀的旱魃分身,並沒有理會他們,便是直接迎上了三頭詭物。
姜婉兒與陸瑾萱也分別有數年的壽元,被這頭詭物吞噬。
旱魃分身一出現,天地間的溫度,都驟然飆升。
趙銘心下心虛,便匆匆離去。
而造成這一切的緣由。
趙銘在打量之中,發現許鈺秀身上安然無恙,心中不由忐忑。
屬實是那頭能無形中,吞噬他們壽元的詭物,太過棘手。
許鈺秀也是看到了趙銘,她秀眉微皺,看着趙銘:“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是爲了以防萬一,纔會被允許動用,強行打開其他人房門的手段。
因爲法訣按在門上,卻是絲毫沒有引起變化。
姜雲玄低吟道。
“是是!”
許鈺秀身爲陣法師這一點,趙銘是清楚的。
就在他即將要動用這件事物之際。
見許鈺秀旱魃分身的動作。
他現在周身,已經被鮮血浸染,皮膚皸裂的裂紋中,還在不斷地向外滲着鮮血。
若是沒了這頭詭物,他們早就能將這次的麻煩給解決了!
姜雲玄三人都沒有想到,這六頭堪比結丹期的詭物中,並不是姜雲玄先前擊殺的那頭是最強。
只是短暫的對峙了幾息,剩下的三頭詭物,便再次發動了攻勢。
反而是其中最弱的那頭詭物,在姜雲玄連續擊殺了三頭詭物之後,陡然暴起。
此時外界的戰鬥,已經發展到了白熱化階段。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身前。
下方的海水,更是已經有了沸騰之勢。
鎮海戰舟何其強大,即便是對付比之先前,再多上數倍的,堪比結丹期的詭物,也是輕而易舉。
隨着三頭詭物的接近。
他面上露出惡毒之色。
那是一頭外形似人,但卻有着諸多地方橫生肢節的詭物。
“現在唯有先解決那頭,能從無形中,吞噬我們壽元的詭物才行!”
許鈺秀早就已經修改了自己房間強行開啓被開啓的法訣,而她給戰舟之上其他人的法訣,都是假的。
姜婉兒立刻提醒喊道:“許師妹小心,那三頭詭物中,有一頭可以無形中吞噬我們的壽元!”
同時,秘法帶來的副作用,也在他的身上顯現。
身爲在太玄門中,少數說得上話的幾個修真家族,他趙銘從小到大,都是像這段時間這麼卑微!
卑微放在他身上,就意味着屈辱。
事實也確實如趙銘所想。
許鈺秀目光平靜的說了一句,在看到趙銘依舊站在那裡,她再次說道:“既然如此,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出去迎敵!”
可惜,沒有戰舟的操控令牌,是無法發揮鎮海戰舟全部威能。
短暫的交手中。
在這頭詭物陡然暴起之際,它的攻擊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姜雲玄一看到許鈺秀的旱魃分身,立刻驚喜的呼喚了一聲。
不過他還是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回答道:“許師妹,我只是來看看你,現在外面正在發生大戰,我們沒有戰舟的操控令牌,無法動用戰舟全力應敵,所以.”
他都怪罪到了許鈺秀身上!
現在三人,與還剩下的三頭詭物對峙,儼然已經是束手束腳。
“怎麼會這樣!”
能修改自己房門的強行開啓法訣,對於陣法師來說,再簡單不過。
趙銘現在卻是肆無忌憚動用了!
旋即,他卻是一愣。
趙銘目光陰狠,翻手取出一件樣式流光四溢的事物。
房門卻是突兀打開了!
這讓趙銘動作不由爲之一滯。
“許師妹!”
只稍稍距離其近一些,便能感受到自身壽元在被吞噬。這樣吞噬壽元的詭異攻擊手段,若非結丹以上,根本無從察覺。
“吞噬壽元?”
就在三人剛欲有所動作之際。
“哥,現在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都會被那頭詭物,活生生耗死!”
兩頭詭物在前,那頭能從無形中,吞噬壽元的詭物,則是環伺在側,根本不給姜雲玄三人任何機會。
“哦,是這樣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有這樣了!”
結丹以下,面對這頭詭物,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他看來,許鈺秀不過是凡俗出身的低賤之輩罷了,有什麼資格,能騎在他堂堂趙家子弟頭上,發號施令!
如許鈺秀那樣,凡俗出身的低賤之人,就該老老實實侍奉好他們這些修真家族子弟,聽之任之!
趙銘捏起破解法訣,按在了房門之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鈺秀的旱魃分身。
她這旱魃分身,本就沒有壽元可言,又談何被吞噬壽元?
只是在接近之際,許鈺秀陡然感應到了,自身本體壽元的流失。
“這樣也行?”
她有些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