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道體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修仙大洲，先天道體甚至能夠讓那些門派撕破臉皮去爭搶。
更不要說這老乞丐除了是先天道體，還是天靈根資質悟性都在九十了，就是運氣有點不可思議的差。畢竟像這樣的人生遭遇，實在是太難遇到了。
先天道體修煉起來的速度事半功倍，倒是不用擔心老了不好修煉了。只是，應該要怎麼收他爲徒纔好呢。
莫黎沉默的思考了一下，要用什麼身份去。莫黎的這個身份，還是明幽的……算了，還是用自己的吧。
從系統的商城裡兌換了一根引魂香，她要入那人的夢中去。明明論年齡，莫黎比他小，可莫黎卻是把他當做一個孩子來看。
莫名奇妙的就覺得自己的年紀好像很大了，肯定是因爲爲了紫瓊她們老是操心的原因。
一根引魂香，將老乞丐拉入到了夢中。
這裡是無月劍派的山腳之下，莫黎看着那老乞丐被拉進夢中的茫然。
“我在哪裡？”
“這裡是你的夢。”莫黎出聲，此時她的身上穿着無月劍派的掌門服飾，衣袂飄搖，不是仙人勝似仙人。
“我問你，你這一生可有怨懟。”
老乞丐在不知道，也知道他在這裡一定是面前這氣勢不凡不似常人的女子所爲。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就聽到那麼一句話。
“……沒有。”他的話在莫黎的意料之中，先天道體總有些不凡之處，不過這答案真的是出自真心的麼。
“貧道乃是穹溯山無月劍派的掌門，白日路經此地，我再問你，想修道否。”她沉着的問道。
擡手一道道畫面出現在他的面前，御劍而行，出入青冥，斬殺妖獸，三兩道友談天論道。
“道是何物。”老乞丐問出話來的時候，竟然有幾分凜然的神色。
“不如你自己去尋。”在老乞丐的眉心一點，莫黎將他送入了幻境之中。
莫黎心中嘀咕，先天道體就那麼牛逼嗎。明明之前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只是聽說了一個道字，居然就又所悟。
也好，那就讓她來看看，這個人的向道之心如何把。
老乞丐重溫了他過去的記憶，肆意揮灑時間的少年，嬌妻在懷洞房花燭，初得麟兒的喜悅，幼女出世離開他的妻子……兒子兒媳遭遇不測、女兒成親……孫女慘死……恨過，愛過，最後所有的感情全部歸於虛無。
再然後是遇到了莫黎，詢問他是否要修道。
幻境之外的莫黎摸了摸下巴，這樣的考驗會不會太難了。
【宿主不要小看先天道體，他們生來就是該修道的。不如想想宿主你的修爲應該如何提升吧。】
“不是還要你嗎，我操什麼心。”莫黎無所謂的說着，這態度簡直能把系統氣的爆炸。
除了練劍，她對修爲沒有半點執着。因爲系統說過，她的修爲只要完成系統的任務，門派每次升級的時候都會自動的給她加修爲。
當然，莫黎她也不是很看的上。雖然第一次修仙，但是她在這方面的悟性堪稱變態，修爲那是一日千里。
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離開了靈氣充裕的山門，跑到這種的靈氣有些耽誤修行。
【宿主，是否要觀看洛河在幻境之中遇到的事情。】
幻境讓洛河回顧了一生，莫黎自然也就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放吧，我也想看看這引魂香的功效如何。”莫黎點點頭，她當然不可能真的收一個糟老頭做徒弟，最起碼不能是一個沒有一絲修爲的糟老頭。
幻境之中此刻一片漆黑，洛河依舊是那邋遢的樣子，只是整個人呆呆的不知道怎麼的出神了。
莫黎注視了一會兒之後，就看見洛河動了，於黑暗之中三跪九叩前行。
這黑暗空就人待的久了，就會開始喪失回憶到了最後連自己是誰都不會記得。她想要考驗洛河向道之心是否真誠。
只要他有想放棄的跡象，那麼幻想就會立刻結束。哪怕他的資質再好，莫黎都不會收他爲徒。
就算他的資質逆天也是一樣，她要的是能夠撐起無月劍派未來的人，而不是一個沒有堅持的老頭子。
太過滄桑的心如果沒有一點變化，她要來何用。可比起心的蒼老，沒有堅持才更絕望。
幻境之中的時間流蘇非常快，但是黑暗給洛河的感官又非常的慢。
洛河也不知道他跪拜了多少次，他的心中從一開始的充斥着人生過去的回憶，到最後心中只剩下兩個字——修道。
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的面前開始出現了一絲亮光，讓在黑暗之中久待他雙眼有些刺痛。
“你合格了。”出現在他面前的莫黎那麼說道。
“辰時來銀豐樓尋我。”莫黎說完，直接結束了這個夢境。
某一處縮在牆角的洛河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沒有了今天白日裡莫黎鎖見到的呆滯無神，反而充滿了一種不尋常的亮光。
銀豐樓，莫黎如今的落腳處。
她辰時打開房門，就看見自己的房門之外站在一個老頭。衣服雖然依舊很破舊，但是洗的十分的乾淨。
滿是污泥的手臉也都洗的乾乾淨淨的了。
正是洛河。
“師尊。”洛河看着她，直接跪下來。
莫黎沒有阻攔，哪怕眼前給她下跪的人的年紀都能夠當她的爺爺了。
“進來再說。”她後退一步返回房間裡，她沒問洛河是怎麼進來的，也沒問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有的事情，莫黎並不需要知道的那麼詳細。
昨晚洛河既然通過了她的考驗，那麼自然就是她承認的弟子。
“爲師名爲墨黎，道號清虛，是無月劍派這一代的掌門。”莫黎看着恭敬站在自己面前，沒有一絲越矩的洛河。
“青州久離修真界，你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是正常的。之後跟在我身邊，有些常識我會告訴你。”
“無月劍派從靖州搬遷而來，門派之中弟子不多，你是我收的第一個親傳弟子。以後就是大師兄，明白麼。”莫黎生性對任何事情都很淡然，當初遇到系統她也沒有多少驚訝。
“知道了，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