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原來的社交圈兒非常廣泛,廣東一帶的名流她認識的非常地多。雖然現在不怎麼打理生意了,但朋友圈兒還是在的,時不時仍有一些朋友約她出去聚會。
雨欣所熟識的女性中,性格以軸者居多。什麼叫軸?就是一根筋!自己的妻子燕是這類人,蘇冰也是這類人。倒是巧巧做人做事靈活些。
“那麼多的男名流約你,你也不出去透透氣,見見人?成天窩在這冰冷的別墅裡,有什麼意思?”這一天雨欣又聽到她接邀請的電話卻又委婉回絕對方,他開始勸導她。
“朱門酒肉臭,和那些人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談錢的話題,煩都煩死了。”蘇冰反駁道。
“我是讓你多去交際,我是讓你物色一個你將來的老公。”雨欣沒好氣兒地衝她瞪眼。
“我未來的老公就你這樣兒的,我誰也不要了。”蘇冰一根筋地回敬他。她知道他最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
“拉倒吧你,我現在不也是一個生意人了嗎?爲商者不言錢,難不成天天言奉獻嗎?”雨欣覺得她太不可理喻。
“反正本姑娘現在很仇富,本姑娘對富人沒一丁點兒好感。你富是因爲我富,所以你在本姑娘面前永遠不算富人。”蘇冰樂得和他鬥嘴,她覺得同自己深愛的這個傻男人逗起嘴來很過癮。
雨欣氣得鬍子碴兒快立起來了,“你就是閒的,我看你就是故意氣我,趕緊地找老公去,本公子很快就要撤離廣東了。”
“你敢?你要敢撤離,我就飛到北方和你老婆共事一夫,你信不信?”蘇冰此時的態度不止是一根筋了,她開始變成一根能電死人的高壓線!
他在她的高壓下妥協下來,“跟你逗玩兒呢,暫時還離不開廣東。”
“哼,跟老孃耍花招,你還嫩點兒。”蘇冰餘火未消。
“我說冰兒啊,你現在的狀態很可怕你知道嗎?你非要搞得兩敗俱傷不可嗎?我們成不了夫妻,你是知道的。天下兩條腿兒的蛤蟆難找,兩條腿兒的男人只要你願意,我敢保證比螞蟻還多呢。你何必非要吊
在我這顆歪棗樹上不下來呢?我好鬱悶好鬱悶。”
“人的感情是通過時間積累起來的。”蘇冰和他鬥嘴,有種越戰越勇的快感。她叉着小蠻腰兒樂呵呵地與他交流。
她樂呵了!雨欣卻想哭。他真不知道將來如何跟她結束這段孽緣。他想再勸她,張了半天嘴,想想還是算了。論口才、論機智,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何必自討其辱呢?
他想短暫逃離,他想到巧巧那裡歇會兒。老祖宗在婚姻上發明了八字相合。雨欣覺得不光是婚姻講‘八字’,情人也論‘八字’。比如說蘇冰和巧巧吧,他覺得和蘇冰在一起就‘相剋’,和巧巧在一起就‘相合’!
“我得走了,工地上還有事等我處理,不和你亂嚼舌根,煩。”說罷起來穿鞋,奪門而逃。
屋內的蘇冰望向他的背影兒一聲冷笑,自語道:“小樣兒,鬥不過就逃。你逃得了嗎?”
雨欣驅車徑直來到‘粵香亭’酒店,他從車上下來便看到樑老頭兒坐在大廳裡喝着茶、嗑着瓜子兒。巧巧在一旁侍候着。
“好幾天沒見,您老活得還是那麼滋潤啊?”雨欣一見他和巧巧在一起就不舒服,半嘲諷地同樑老頭兒打招呼。
樑老頭兒正專注於巧巧,見雨欣進來,慌忙解釋道:“我就喝個茶,沒幹啥。”
“幹吧,幹吧。您老人家有本事,啥都能幹。”雨欣扔掉手中的包兒,也坐了下來。
巧巧閃了,連茶也沒給他倒一杯就溜掉了。雨欣的火兒騰地一下就竄了出來。也難怪,剛在蘇冰那兒受了一肚子的氣,本打算來巧巧這裡尋求片刻安寧,沒曾想樑老頭在這裡攪局,他能不火嗎?
“我說樑老頭兒,今兒我開門見山,以後你少來這裡和巧巧膩歪。我告訴你,從現在起,巧巧我罩着了,沒您啥事兒!您老若是識趣兒,最好現在就請離開。”
這樣子說話,老頭的老臉掛不住了。“你算個屁喲!不就是有倆臭錢了嗎?老子就不離開,老子今兒還在這兒過夜呢。”
“你和誰過夜?和巧巧還是
胖老闆娘?巧巧是沒戲了,她今兒陪我過夜。”雨欣反脣相譏。
話音未落,胖老闆娘的丈夫在櫃檯後邊聽到了,他虎目圓睜,拎起一隻空酒瓶便過來了“你們說話有點兒把門兒的不行?再扯到我老婆看我不砸死你們倆。”
“對,你砸,砸死這個老東西,是他想和你老婆睡。”雨欣見狀挑拔離間。
“誰呀?誰想和我睡?我還有這樣的魅力嗎?”老闆娘拎着一捆菜眉飛色舞地走了進來。
“是他”,雨欣指指樑老頭兒。
老頭被雨欣這無德行的挑拔氣得臉脹脖粗,一句話也噴不出來。
老闆娘的嘴撇得老高,“就他?老孃上趕着,他都不見得能成。”
“啪”地一聲,樑老頭氣急敗壞。他突然瘋狂地搶下老闆娘丈夫手中的空瓶子狠狠地摔到地上。“你,你們?你們忍心對一個老人家如此……如此……”他說不下去了,花白的山羊鬍兒顫抖着、乾癟的老臉上青筋亂跳着。
瓶子落地的脆響之聲沒有震懾住衆人,反倒引來老闆娘和雨欣的大笑。老頭兒和丈夫見狀,雙雙對視片刻,也尷尬地笑了起來。
勝利者是雨欣,他終於泄出了胸中的鬱火,也打擊了樑老頭兒偷腥的氣焰!
巧巧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我的媽呀,這是咋了這是?羣毆了?”嘴上不停,手裡的掃帚開始打掃滿地的碎玻璃。
“裝什麼傻呀?你個小騷蹄子,還不是因爲你啊!”老闆娘笑罵她。
雨欣和樑老頭兒雙雙掩面而羞。他們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們開始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般稱兄道弟起來。
“喝完這口茶,我就走。恭喜你和巧巧重歸於好。”樑老頭無限惆悵地說道。
“哎……剛纔是因爲有別的事兒,胸中鬱悶才向您老發了頓邪火兒。這酒店您老想來便來,我一大老爺兒們不會那麼小心眼兒的。”雨欣尷尬地說道。
“事非之地還是少來爲妙,我老人家還是回去看看書修修心吧。”說罷披起外套兒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