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你家去。躲着不是辦法。關鍵還是在於你的,你到底喜歡哪一個,你到底想要誰?這纔是根結所在。”大凱開導着垂頭喪氣的雨欣。
“媽的女人是好,可不能輕易沾,沾了麻煩就不斷。”雨欣抱怨着。
大凱媽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聽到了二個年輕人的談話。掀簾兒進屋道:“你們犯了同一個毛病,你們啊還太年輕了,還不知道什麼是感情。你們現在追女孩充其量也就是異性相吸罷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責任,這樣下去你們倆早晚得嚐到苦果。”
“媽,你就別添油加醋了,沒看見雨欣正鬧心?”大凱道。
大凱媽不再多說,撿起地上的一個筐道:“我去割點豬草,你們小哥兒倆慢慢聊。”說罷走了出去。
玉兒找不到大凱家,小杰能找到。小杰手裡拎着雨欣丟在河邊的那雙鞋一挑簾兒進到屋中,“啪”將雨欣的鞋丟到他面前“換上吧,穿人家大凱的鞋合腳嗎?”
她永遠是那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神情!雨欣面對她時,心裡着實有點怕她。雨欣沒敢換鞋,下意識地往大凱身後躲,畢竟是自己理虧。害怕是正常的!
大凱迎上前“小杰,咱都是好夥伴兒,有話慢慢說,別動怒。”
“你閉嘴吧你,雨欣變成現在這樣吊兒郎鐺,都是受你的影響。你在大學那點破事兒以爲本姑娘不知道啊?”小杰沒等大凱把話說完便向他開了炮。
大凱沒看小杰,扭頭怒目雨欣,手指不停地指着雨欣,氣得說不出話來。雨欣歉疚地向大凱吐吐舌頭,“我和她講講你的事兒,本來無惡意的。”
小杰突然一探身,上去就給了雨欣一個嘴巴“吃裡扒外、吃着碗裡看着鍋裡、吃人飯不拉人屎的東西……”這巴掌打得是結結實實!雨欣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疼。這巴掌小杰真不該打,打得雨欣徹底絕望了!
他終於露出猙獰!猛地從炕上跳到地下,一把將小杰的手抓住“呀呀的,長這麼大我媽都沒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呢,你倒挺大方?”
“鬆手!弄疼我了!”小杰的高傲依然不變,喝令道。
“今天我不但是‘
鬆手’,我還要對你‘放手’!咱倆BYEBYE!以後你是你、我是我。”雨欣當着大凱的面兒被小杰打,實在是面子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氣極拋出了殺手鐗!
此語一出,雨欣便想收回。可是晚了,小杰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猛地甩掉雨欣向外跑去。
“喂,喂?趕緊的,快追!你追不回來的話,可就真的要覆水難收了!”大凱提醒道。
雨欣沒有動腳,呆若木雞般立在原地望向小杰跑出的方向。
他的心裡一陣隱痛,今天的表白不是空穴來風,早晚的事!可是他不想因此而傷害到小杰的心。畢竟自己雖花心,但也有良心。
世間的事哪有十全十美?尤其是感情這東西,想不傷害彼此太難了!年輕人,都要經歷一些事情才能控制衝動的。
又一個找上門兒來的,雨欣媽。她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一切,怒衝衝地上來一把捏住雨欣的耳朵便往外扯,“犢子玩意兒,上午還和玉兒熱火朝天地,咋下午就把玉兒弄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媽,我,我不回去。回去了鬧心。”雨欣想擺脫掉那隻捏着他耳朵的手,可是那隻手今天很堅決,就是扯着不鬆開了。
“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把玉兒給我鬨笑了,老孃我死給你看。”母親不但手上加勁兒,語言上也開始威脅他。
別看雨欣平日裡吊兒郎鐺,還時不時和母親犟嘴。真要母親發起威來,他還是很怕。他是個孝子,他可不願意看到母親傷心的模樣兒。
此時此刻的雨欣雖然並不真正懂得‘愛情’究竟爲何物?但他懂得母親的親情要比小杰和玉兒重得多。
來到屋中,玉兒滿眼通紅,正吃着母親給她切好的西瓜。一見雨欣進屋,眼淚又不由自主地往下落。
雨欣看了心疼,輕輕坐到她身邊囁嚅道:“今天都是我不好,好容易來玩玩,沒曾想惹妹妹傷心。”
母親識趣兒地走了出去。等母親走遠玉兒才淚眼婆娑地說道:“今日之事你我心中都明白,是雙方的母親在有意掇合我們,沒曾想你給我當頭一棒。你真殘忍。”
“咳,咳,不是哥有意
爲之,是歪打正着兒了。”雨欣儘量順着玉兒,不想再惹惱她。
玉兒用衣袖兒擦了擦眼角兒的餘淚,長嘆一聲“哎,不過也好。在沒有鑄成大錯之前讓我知道了你的心早有所屬。她確實比我強多了,名牌兒大學。”
“玉兒,你比她美!你比她年輕!你的優勢她卻沒有。”雨欣本想將剛纔向小杰的表態向玉兒坦白,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剛纔只是氣極順口而出的一句氣話,到底與小杰是真吹還是假吹,還得等等再下結論的。
“那,那欣哥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給妹一句痛快話兒。如果你依然選擇她,那妹以後不會再來糾纏就是了。”玉兒輕輕地追問道。
雨欣眉頭緊鎖,難下結論。“等等行嗎?給我點時間,我再明確告訴你。”
“那好吧,我等着你的最終選擇。在你未做選擇之前,我不會再來你們家。”說罷站起身來。
“哥送你回去”,雨欣也站了起來。
“不用了,你還是靜下心來儘快做出抉擇,我可不能等那麼久!我們學校裡的追求我的男人一幫呢。”玉兒丟下話,獨自回了家。
“你的意思是有我沒我都成是嗎?”玉兒已經走了好遠,雨欣才小聲兒滴咕道。
玉兒走了,母親適時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兒子,聽媽的,趕緊和玉兒確立關係、和小杰斷了。玉兒這姑娘屁股大,人也漂亮,將來肯定能生大胖小子。”
“媽,你就別再給我添堵了成不成?你就讓我安安靜靜地過完這個假期吧。再說你急啥嗎?我連大學還沒畢業,幹嘛非要急着找對象?”雨欣面對母親的緊逼有點煩。
“好女人得早下手,等你想結婚那天再找可就晚了。”母親仍然喋喋不休。
雨欣真想抱頭大哭一場,他最後學母親撒潑的模樣兒哭喪着臉“我的娘,您饒了我吧!你又不只是有我一個兒子,您將來能缺孫子嗎?”
“那不一樣兒,你弟我看是考不上大學的。那他將來即便給我生了孫子質量估摸也不咋的。你不一樣兒,你能生出高智力的孫子。”母親的理論讓雨欣真的掉下了無奈的淚珠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