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偶然的機會,雨欣參加了一次對監理的宴請。吃飯是常事,雨欣並不稀奇。關鍵是飯後的‘活動’讓雨欣那本已對女人十分脆弱的神經變得更加突張。
被請的監理姓周,是個四十歲出頭的色鬼。吃完飯,雨欣的領導們就陪着他來到了KTV唱歌。
一進包間,雨欣就被裡面的景象震憾。大大的套間里正前方是一個大型投影屏幕,四周是一溜兒的皮沙發,中間的空地兒也很寬敞,既可唱歌又可以跳舞。
一行人步入房間內坐下。只見十幾位花枝招展的美女魚貫進入房中,往大廳中間一站,等着衆人來挑選。雨欣選了靠左首邊兒的沙發坐下不時觀望十幾位美女們。
衣服很鮮亮,可美女們塗在臉上的廉價化妝品的牌子卻是雜七雜八。噴在衣服上的香水也是如此。
一種味道那是香,十幾種味道瀰漫在煙霧繚繞的大廳之中,煙味兒、香水味兒、脂粉味融合在一起!那味道雨欣無法形容,只覺得胃裡的酒精在不住地翻騰,一個勁兒地向嗓子眼兒奔涌。
雨欣慌忙用手捂住嘴巴,無心再欣賞這些‘濃妝豔抹’。他捂着嘴繞過周賤領導、繞過‘美女’,最後衝進洗手間,淋漓盡致地一‘吐’爲快!
待重新坐到沙發上,發現周賤已經下手了。周監理正倒背雙手,閃着色迷迷的小眼從第一個女生走到最後一個女生;又從最後一個女生走向第一個女生。
不知道怎麼的,看着周賤,雨欣突然想到了村子裡的吳奶奶。
吳奶奶是個小腳兒老太太,一生無兒、無女、無老伴兒。她一生很清苦,她的生活全靠村裡人的接濟。平日裡還拾些拾破爛兒換點錢。
吳奶奶買肉的錢全是賣廢品所得。雨欣小時候經常看到吳奶奶在集市買肉。她買肉比別人更慎重,因爲錢來得太不容易。
首先,她要把整個集市的肉全部看一遍,然後選中一塊兒她最滿意的。她不急於買那塊相中的肉,而是在肉案前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仔細瞧看。稍有瑕疵她會要求賣肉人割掉。
集市中所有的賣肉人都知道她不容易,所以每次她買肉都不會和她過多地計較。她說怎麼的就怎麼的。
雨欣的神思又回到了歌廳之中。周賤依然在十幾位美女面前走來走去,不由得輕輕搖搖頭。“林子大了啥鳥兒都能出”,嘴裡嘀咕着看看旁邊的領導。
領導顯然也有些不耐煩,衝周賤喊“周工啊,沒有滿意的妞兒?如果沒有咱再換一批不就得了?”周賤頭也沒回衝領導擺擺手,依然在認真選。
周監理終於看完了,他很有紳士派頭兒地坐在了沙發上,喚來領班,說了兩句。領班按照周賤的要求,拉出來二位女生。
二個女生在周賤身邊坐下,一邊一個。雨欣仔細一看,不由心裡暗罵“老色鬼,兩個最漂亮的被你個老王八挑了,你也給老子留一個啊!”
領導選妞兒倒是相當地痛快,衝領班說道:“我要那個”,說罷指向站在右首邊上的一個小妞兒。
雨欣的眼睛有些許近視,他也想學周賤的樣子過去選擇一番。但見領導顯然急於開場,沒敢過去。索性指指站在中間那個長得還算標緻的姑娘。
周賤喝了點兒蒙古王牌兒的馬尿,一個人霸着僅有的兩個話筒,和那二個超級女生大聲地唱着聽出不調來的噪音。
不唱的時候,兩隻大臂膀左右開弓,左擁右抱。有時候趁二位女生不留神,還要親一下人家的臉蛋兒。歌廳內春意盎然,歌聲與打情罵俏聲交織着、纏繞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