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064 就抱抱你
首都國際機場T3航站樓,從香港駛來的紅眼航班抵達,過了安檢海關,在海關人員詭異的眼神裡,冷窒迷人,氣度不凡的男人只淡淡的一笑。
通行證上同一天來一個往返,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自己也算罕見。
無線耳機依舊賽在耳朵裡,PLAY帽衫,肥大的牛仔褲,依舊一雙白色板鞋,出挑的個頭身形在人羣裡格外的顯眼。
機場這個時候人不多,一個個都困怠的很,就連機場的地勤人員不時的都要轉身掩住已經昏昏欲睡的呵氣連天。
把nano開了,聽了一下,神情一變,越來越冷,越來越輕,從機場出來幾乎是用飛的,搭了一輛的士,路上給秦風打了一通電話。
“秦風,是我,秦守燁,古霍說在你樓上還有他一處房子,我沒找到他,告訴我一下那裡的地址。”已經夜深人靜了,時空轉換,B市的天空夜晚總是會有幾顆冷星掛在天邊,鬱鬱蔥蔥的楊樹、柳樹這會也黑壓壓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憑白給人心裡覆上一層暗黑。
“··秦先生,是,就在東三環外的帝景豪庭——風渡,1802室,老闆今天也過來了。”迷迷糊糊突然被秦守燁吵醒的秦風迷瞪着眼,常年部隊生活讓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儘管瞌睡蟲還拽着他的手腳,搖了搖頭,清醒了不少,“需要我開車過去接你麼?”
“不了,謝謝!”掛斷電話吩咐司機直接往那邊飛馳。
夜間的路本來就好走,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帝景豪庭,仰望着夜色中依稀亮着的幾盞燈,秦守燁將耳機摘了下來,放回包裡,一路闊步跑着往風渡那邊跑去。
‘叮咚’‘叮咚’‘叮咚’
低着頭,好似考慮着什麼,按着門鈴的手有些顫抖,幸好,今天他選擇回來了,響了好一陣,裡面也沒什麼動靜。
‘叮咚’‘叮咚’‘叮咚’
手心兒有些冒汗,一向冷靜自持的秦守燁心臟突突的跳着,死寂一般的黑夜呼的籠罩了下來,頭頂的聲控燈滅了。
‘扣扣扣’用手敲了幾聲,頭頂的感應燈因爲這點細微的聲音又亮了起來,將黑暗驅走了。
“秦先生,我有鑰匙!”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秦風穿着短褲短衫手裡拿着一串鑰匙從安全通道的門裡鑽了出來,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嘩啦嘩啦的響。
讓了下,秦守燁覺得背後都有些涼了,剛纔凌遲一般的沉悶因爲秦風的到來漸漸散了,可是他的心依舊砰砰的跳着,可明明跳得那麼激烈,他卻總覺得腦袋裡供血不足似的,白一陣兒,黃一陣兒的!
一臉蒼白的跟在秦風身後,隨着他開門,開燈。
‘啪’的一下,無力的燈亮了,也讓他對上一雙神情呆滯的眸子。
“老闆··”秦風一看嚇了一跳,今天下午,老闆從公司回來就一直一言不發,這會兒身上竟然還穿着白天的衣服,自家老闆有多麼愛乾淨,他不是不知道,“您沒事吧?”
他也奇怪,怎麼下午還讓他找司令員要教練訓導員的老闆這會兒跟丟了魂兒一樣的窩在沙發裡,那頭不羈的長髮凌亂着,老闆面前的紅木茶几上擺了好幾只瓶子,白蘭地,紅酒,威士忌,龍舌蘭,竟然還有一瓶劉伶醉,無一不是空了瓶子,空氣裡瀰漫的酒味兒因爲混合了,有些讓人作嘔。
秦守燁不能鎮定了!古霍啊古霍!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沒事,秦風,有我呢,你去睡吧,謝謝!”下了逐客令,將秦風送出去,才關上了門,將自己的揹包扔在玄關的櫃子上,轉身走到古霍身邊。
這個房子的格局不大,簡單的兩居室,廳大房小,在秦守燁目力所及範圍內,一張沙發,一張茶几,還有一個貴妃椅已經佔了三分之二的空間,桌子上,幾隻空瓶子有倒着呢,有豎着的,不規則的散在桌子上,夜風透過大氅的窗戶吹進來,衣角飄動,掀起長長的髮絲掩映住的那張極具魅惑的男性容顏。
“你怎麼回來了?”喝了酒,他的意識卻沒有渙散,剛纔聽到悶響的時候,他只是奇怪這個時候是誰會按門鈴,畢竟知道他這處居所的人不多
昂着頭,望着秦守燁,環在胸前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撫摸着高腳杯細細的杯身,那涼浸浸的觸感,心臟緊了一緊。
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怎麼可以在楚喬告訴他,他是因爲被下了降頭纔會喜歡上小禽獸的時候,這隻禽獸就回來了。
他甚至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這隻禽獸的時候,他竟然回來了!
所有的心裡防線頃刻間崩塌。
他古霍二十七年對一個人,對一個男人動感情,玩真的,還是因爲降頭!他媽比的,這是個多麼操蛋的現實。
可是,眼睜睜的現實擺在眼前。
一下午,楚喬告訴了他怎麼聯繫到那個降頭大師,怎麼去了兩個人的髮絲和指甲,怎麼去泰國,怎麼將施了降的東西埋在了他家的後花園。
讓他不得不信,再聯繫着自己對秦守燁那麼莫名的情緒,一向不迷信的自己也迷茫了,他的思維也停頓了,表情呆滯的,看着這個一天前纔跟自己滾了牀單,上了自己的老爺們兒!
“你不是說想吃我做的飯,我就回來了。”脫了長袖帽衫,露出裡面白色的工字內衣和精裝的身軀,牛仔褲因爲有些肥大,鬆鬆垮垮的掛在腰上,這會因爲沒了外套的遮掩,幾乎能看到腹肌下那幾簇黑色毛髮。
古霍看着小禽獸把衣服脫了,看着他健康的膚色在燈光下慢慢佔據自己的視線,看着他意欲不明的眸子俯下來,感覺到脣上一涼,一個激靈,像是沒料到一樣,飛快的,那脣涼浸浸的溫度便消失了。
撫了撫脣上的溫熱,隨着他的動作視線轉到了廚房,看着男人如入無人之境,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只思忖的看了半刻,就拿了幾顆西紅柿,雞蛋,麪條,放在水池裡,洗了,放到案板上。
身體裡的究竟慢慢發酵,感覺頭暈眼花的,晃晃悠悠的起來,腿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慢慢踱到廚房門口,倚着門框,手裡端着的酒杯晃了晃,端了起來,透過紅色的液體看着忙碌的秦守燁。
不是第一次看他做飯,可每次看的感覺都不一樣,那種心裡美滋滋的感覺慢慢滋生着,細菌一樣的,不一會就氾濫着,把他侵蝕了。
幾步走到秦守燁身後,將酒杯扔在一邊,一把從後面抱住秦守燁,感情有些複雜的附在他背上,冰涼的脣落在他露在外面的肩胛骨上,那裡有一道疤。
原來他就看着這些疤心疼。
“秦守燁···我要是說···我喜歡上你不是偶然···你信麼?”他問,那淡淡的語調聽不出悲喜,可是心情已經糟糕透了,這比他被女人耍都覺得讓他噁心。
秦守燁一直聚精會神切着菜的眸子苦悶的緊閉了下,冷意在眼尾肆虐,握着刀柄的手緊了緊,又鬆了,復又緊了緊,高挑孤傲的背影直挺挺的,感覺到摩挲在自己後背肩胛上的脣輕輕掠過,慢慢摩挲。
“你信麼?”反問道。古霍,別讓我對你失望!在心底,秦守燁默默的說道,目光漸漸變冷,將手裡的西紅柿切好,那邊竈臺上的鍋子也已經熱了,沒有其他東西佐着,走到竈臺旁,由着身後的男人就那麼粘着跟了過去。
你信麼?
古霍迷糊了,腦袋裡嗡嗡的,聽着油倒進鍋裡,然後刺啦一聲,一串火苗從鍋裡躥了出來,照亮了整個廚房,聞着那淡淡的香氣,肚子咕嚕響了一聲。
沒錯,中午之後他就一直沒吃飯,回來就喝着酒,發着呆,全然忘記了,好像周遭的世界都空白了一樣,腦子裡只有一件事——他喜歡秦守燁,因爲中了降!
一會兒的功夫,一碗西紅柿雞蛋麪就出鍋了,看着握了兩顆荷包蛋的西紅柿面,胃裡一陣翻騰,口水直流,那種香噴噴熱乎乎的感覺,一下就勾動了胃裡的神經。
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古霍,將人扶着走到客廳裡的餐桌旁,將人安置好了,秦守燁才又回到廚房,自己也盛了一碗。
回到客廳的時候,古霍已經拿着筷子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兒,剛吃第一口雞蛋,“··唔··艹,··什麼玩意!”擰着眉看着淌着水的雞蛋,蛋黃跟生的一樣,瞪着秦守燁的眸子發狠,媽的,竟然給他吃沒熟的東西。
“我看着外面沒問題,以爲裡面熟了。”將嘴裡的麪條嚥了下去,才緩緩道,“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就跟這雞蛋似的,你得嘗過了,才知道是生是熟!給你這個,你再嚐嚐!”說着將自己碗裡的那顆荷包蛋夾了過去。
艹,耍爺呢!當爺是試驗品呢!
狂躁的雙瞳瞪了小禽獸一眼,夾着蛋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熟的!”幽幽的這麼說了一句。
這小禽獸話裡有話啊,腦袋濛濛的,思維有些渙散,胃裡有東西了,腦袋裡也不平靜了,咂摸了半天,麪條吃完了,也沒明白秦守燁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一向靈光的腦袋就是轉不過來了。
秦守燁搖了搖頭,將碗筷收拾了,洗乾淨,回來,看看還坐在餐桌邊的男人,一雙眸子渙散着,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水波粼粼的,水亮得發黑,不羈的長髮凌亂了,臉色緋紅,就連脖子裡都紅紅的,不禁聯想起前一天夜裡瑰麗的顏色。
“咳咳!”輕咳了兩聲,按捺住自己有些騷動的心,走過去,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往他頸間嗅了嗅,“哥哥,你快臭死了,臭得都發餿了!”
“你他媽才醜死了,老子這是男人味兒!不知道少瞎逼嘚吧!”腦子裡很亂,被秦守燁抱着進了浴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熱,靠着小禽獸還挺舒服。
“洗澡麼?”他問,這一層休閒衫下是何樣的旖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剛剛開葷吃肉的禽獸,怎麼可能放過到了嘴邊的肉。
可是,這個時候不行。
“嗯!”點了點頭,由着男人抱着自己進了浴室,扒了衣服,因爲不喜歡泡澡,幾乎是被小禽獸拖抱着洗澡,難免天雷碰到地火,兩人都是微微的一喘。
眯着眼,看着霧氣濛濛的浴室裡那張俊逸非凡的臉,格外的性格,朦朧中多了幾分隨性慵懶,眉眼依舊冷硬,只有臉部線條柔了柔,脣角似有若無的一點點弧度,好奇的,就身手碰了碰。
“你剛纔那句話什麼意思?”他問,燈光洗練般的鋪灑,落在兩人的身上,鮮明的肌理對比,摟着他的脖子,將人往自己這邊拉了下,靠着的身體就更近了。
“想知道蛋黃熟沒熟,你把外面那層蛋白扒了不就知道了。”古霍,我說過,這場戲的主演是我,遊戲怎麼玩,我說了算。
迷迷瞪瞪的古霍還是沒明白什麼意思,歪着頭,眯着眼,狹長的桃花木裡水亮水亮的,本來就英俊非凡的臉上更是透着幾許迷糊的可愛,引的秦守燁差點破功。
上去啄了一口,“你個傻哥哥!”嘆息了一聲,拿過浴巾,將人包裹了起來,步出浴室,往小套房的牀上一放。
套房有點小,但好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依舊是古霍式風格的,奢侈中透着大氣,昂貴中透着優雅。
將人包了進去,秦守燁將人抱着,兩人面對面窩了進去。
“你想幹嘛!”一驚,感覺到有隻手爬到自己腰上,古霍心裡就是一凜,下午的事在他心裡還是一個疙瘩,這會兒男人又是這舉動,雖然他不討厭,但怎麼說還是有些彆扭,就算他喝了酒,腦袋有些不好使,也明白手在往下是要幹嘛!
“別動,買了一隻馬應龍!”秦守燁將他不安分的手困在自己腋下,另一隻手擰開了他剛纔順路就社區服務站拿來的馬應龍,擰開,修長的手指挑了一點軟膏,掀開被子,往下探去。
馬應龍,誰是馬應龍,怎麼還得用買的?腦袋裡大半的思維都被酒精征服了,小半的思維考慮着剛纔的生雞蛋,還有現在的馬應龍,跟過火車似的,搜搜的,根本就不夠使的!
懊惱的低咒了聲,“都他媽什麼玩意兒!”兩把劍眉差點擠到一處打架,只聽秦守燁冷而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張開點兒!”手指已經觸到身下,就算沒有光線,就算兩人是面對面,他看不到,依稀根據感覺也知道,再往前,再往前那麼一點點,他就能碰到男人了。
臥槽!
張開點兒!
他終於知道馬應龍是誰了!
“你他媽的還好意思給我抹馬應龍,要不是哥哥練過,媽的,都被你整成肛裂了!”腦子裡凌亂的,話就已經吐露出去了。
肛裂!
眸子一暗,秦守燁驀地笑了,那聲音很大,很大,很大,“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怎麼這麼可愛!”這個時候古霍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
他也好奇了。
“滾蛋,你他媽纔可愛!別爺給你幾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還他媽的扒了蛋白,才知道蛋黃熟沒熟,··扒了蛋白才知道蛋黃熟沒熟,···扒了蛋白才知道蛋黃熟沒熟,···臥槽!”
一聲厲喝,古霍騰愣一下坐了起來,力道大的,還沒被馬應龍撫慰的地方就是一陣疼,“哦臥槽,疼死爺爺我了!快給我抹點!”自己抓着小禽獸的手就往屁股上放,酒精下早忘了之前自己彆扭什麼呢。
如果真的如楚喬所說他是中了降才喜歡秦守燁,纔對他有異樣的情緒,那他去解了降不就行了。
如果解了他還對秦守燁念念不忘,整天想着壓倒他,那就證明自己個兒還真就不是因爲那泰國人妖下的蠱才動心。
麻痹的,那個泰國人妖,別他媽的被他逮到。
感覺到蕊裡一涼,然後是一熱,那手指的熱度將藥膏的涼意推了進來,耐不住的,古霍咬了下脣,腰跟軟了一樣,差點兒直接交代了。
自己是後背對着秦守燁,幸好他看不到,咬着脣,朦朦朧朧的,感覺到那有力的手指將藥膏塗抹勻了,又在裡面磨蹭了會纔出來,留戀在他兩處肉丘上的手也有些不老實了。
“小禽獸,別找事啊,哥哥我累着呢!”現在腰還跟折了一樣的,下午有事高爾夫又是拉肚子,晚上還一個悶酒喝了那麼久,這會,酒精的溫度都散了出來,感覺到覆在自己腰際的手,粗糲的指尖兒帶得他身子都是一顫。
越是迷糊,身體的感覺卻更明顯,呼吸漸漸變得灼熱,他從來不是個會抑制需求的人,一向不是。
以前玩得開的時候,一夜七次郎的事也不是沒幹過,可是,那是自己攻別人,這會,自己被拿下,那個腰痠腿疼渾身抽筋兒的感覺,這會兒,就算他想,自己兄弟也叫囂着,難受着,他卻一丁點折騰的慾望都沒有了。
“知道!”秦守燁在他身後抱着他,溫熱的呼吸瘙癢一般的落在他的後頸,一邊吻着,一邊慢慢動作着手,“我就抱抱你,睡吧!我在呢!”低喃着,含着他的耳垂兒,往那敏感的耳蝸裡吹着氣。
秦守燁細心的將厚厚的軟膏給他塗上,這邊還沒塗完,那邊已經呼呼的睡着了,就這麼跟蝦米似的弓着,將人轉了個身,面對面的抱進自己懷裡,下巴抵着他柔得發亮的髮絲,感覺那柔柔的觸感,吻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才輕輕嘆了下,“哥哥,明明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這個時候就突然不靈光了呢!”摸了摸男人柔軟的髮絲輕聲失笑。
如果不是他事先有安排,也許今兒這事就沒這麼容易解決了,這古霍看似精明的一個人,那是他在商場上,可是情場上,他們兩個那就是一對一平手的愛情傻瓜。
但他秦守燁一旦認準的東西,不管是因爲什麼,也不管中間會發生什麼,是他的,就一定會是他的,一如他對古霍說的,既然開始玩了,那就別指望他會放手。
晚上的空氣微微的有些涼,清風透過玻璃窗吹着白色的紗窗,就那麼威風八面的衝了進來,撩開了被角,吹得古霍一個激靈,本來渾身燥熱的身子這麼一吹就有點冷。
“··嗚嗚··小禽獸···”朦朧中感覺到熟悉的熱度,往熱源懷裡鑽了鑽,咕噥着,摩挲着,在肉上啃了一口,差點兒嘬的秦守燁施暴,才吧唧着嘴兒,“··真好吃···嘿嘿···”
被口水浸染的脣亮晶晶的,粉粉嫩呢的,粉舌微微一勾,將那些盪漾的銀絲勾了回來,一吸。
柔亮的目光沉了沉,本來就極度壓抑着的秦守燁有些難耐的別開視線,將人往懷裡摟了下,卻感覺懷裡的人嘴脣張了兩下,刷過胸前敏感的肌膚。
“···給哥哥親一口··唔··”舔着臉,被人挑高的下巴,紅豔豔的脣瓣兒就被人逮住了,就是一陣瘋狂的掠奪。
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感覺,抑制了多年的情潮只因爲懷裡的這個男人有所動,這會兒更是不能自已的想完完整整佔有他。
放在他後腰的手沿着脊椎骨一路遊移,粗糲的手指感觸着那嫩滑的肌膚。
“···呼呼···呵呵··”喘息着,感覺攬着自己的力道緊了緊,古霍往男人身上蹭了蹭。
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下去,他都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獸性大發,直接把人弄醒折騰起來。
感覺到男人漸漸睡去,抱着懷裡看似精明實則感情上也不怎麼明智的男人,秦守燁無奈的又笑了笑,兩個愛情白癡,不知道以後的路他們獎怎麼走下去。
可是,有一點,他肯定,那就是,這輩子,對古霍,他是不準備放手了。
今天,幸好他趕回來了,幸好。
閉了閉眸子,忍着身體的熱度,將懷裡的男人抱緊了,聞着他身上好聞的香氣,跟着一同墜入夢鄉。
似乎只是紮了一眨眼的功夫,秦守燁就醒了過來,看看時間,雖然有些不捨,也只能在古霍還沉睡的時候斬了些便宜,又在他嘴裡探索了好一陣兒,在身上留下幾串吻痕,才戀戀不捨的打車直奔機場,飛往港島!
似乎只是眨了一眨眼的功夫,秦守燁就醒了過來,看看時間,雖然有些不捨,也只能在古霍還沉睡的時候佔了些便宜,又在他嘴裡探索了好一陣兒,在身上留下幾串吻痕,才戀戀不捨起牀收拾。
跑到廚房,也幸好秦風準備的料足,就地取材,就是幾道精緻的家常菜,用密封盒裝好了,放到冰箱裡,又給古霍在牀頭留上一張便條,看着牀上睡的沉穩,呼吸均勻的男人,給他蓋了蓋被子。
“古霍,等我回來!你要是敢隨隨便便就懷疑,看我回來不收拾你!”修長的手指摩挲着他紅潤潤的脣瓣,手指頭揉了又掐,直到那脣瓣的顏色變得嫣紅,才狠狠啄了一口。
起身,頭也不回的出門,打車直奔機場,飛往港島。
——
古霍這一覺睡得香,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做夢,看看大牀上空蕩蕩的,懊惱的爬了下頭。
“傻逼似的,他去香港了,怎麼可能回來!古霍,你他媽的真的中邪了!艹!”將被單一卷扔到一邊,一直白色膏管兒掉在地上。
馬應龍。
腦袋裡一陣白茫茫的空白後纔想起來,昨天,他媽的小禽獸還真就回來了!
不單回來了,還跟他說什麼生雞蛋熟雞蛋的問題,還給他買了一個叫做馬應龍的東西摸在那個地方,不僅如此,那頓飯也是真的,要不這一大早的他絕對不是睡醒,而是餓醒的。
“···小禽獸,你他媽的就是那個意外!”將地板上的軟膏拾了起來,放在手裡掂了掂,沒什麼分量,可是,一想到那個男人的手指挑着這些白白的軟膏往他那個別人不可能進入的地方去,腦門兒還是一熱。
這小禽獸怎麼就他媽的回來的這麼是時候呢!
看着牀頭櫃上一章黃色便籤紙,上面的自己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好似就連最後一筆都是主人用力寫下的,毫不拖泥帶水,跟小禽獸這個人似的。
古霍:
飯菜做好了,放在冰箱裡,吃的時候熱一下,以後也別將就,從香港回來再給你做好吃的,乖~^_^
你的小禽獸
看看,看看,多他媽乖啊,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回來,這隻小禽獸就爲了給他做一頓熱騰騰的麪條,古霍也不知怎麼的,鼻根一算,兩泡淚差點兒飆出來。
路過客廳的時候打開冰箱,看着裡面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盒子,廚房裡彌散着濃郁的米香,案臺上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要不是冰箱裡做好的飯菜,他都以爲廚房沒人用過。
看看已經盡十點的石英掛鐘,已經十點了,小禽獸是幾點走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一宿睡得香也全拜他所賜。
“··你爺爺的個小崽子,真他媽出現的是時候!”一拍桌子,古霍把飯菜一一放進微波爐裡熱了,吃了,終於又嚐到了小禽獸的手藝,肚子不餓了,精神也更加好了,美滋滋的,覺得人生特別的圓滿。
一大早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撫了撫都有些撐得肚子,古霍終於有心思想昨天的事了。
昨天朦朦朧朧裡小禽獸的一句話如醍醐灌頂澆醒了他,沒錯啊,想知道包着蛋白的蛋黃是不是熟的,扒了外面的那層蛋白不就知道了。
想知道自己是因爲中了降頭才喜歡秦守燁,那就解了降不就真相大白了,那他昨天磨嘰個屁呢!
是啊,昨天他到底害怕個什麼呢?
“古霍啊!你可真他媽的不明白,傻子一樣的!”苦笑着,看看桌子上杯盤狼藉的飯菜,幾乎吃了個精光,小禽獸算計的剛剛好,剛好自己吃飽,又不會浪費。
他昨天爲啥喝酒,說白了,他也怕自己喜歡上秦守燁是因爲楚喬所謂的‘泰國降頭’,現在這會兒,他挺享受跟小禽獸這種感覺的。
沒事逗弄逗弄他,吃吃他做的飯,在感受下倆人互相撩撥到爆炸還想着你壓倒我還是我反撲你,互相都想着給對方好的,捨不得對方受傷,誠然印證了那句話。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他對小禽獸的縱容,默許,就是如此,就算小禽獸有多麼不合理的要求,自己也會答應。
要自己那天夜裡不從,小禽獸也上不了自己,更何況,還是那種姿勢!爲什麼?答案不言自明。
“小禽獸,爺算栽你手裡麼!不過,這降頭咱還是解了的好,別他媽的以後再出點兒事!”古霍抿了抿脣,英挺的鼻子嗅了下,感覺到空氣裡殘餘的那絲絲煙火味兒,閉了眸子,真他媽的想念小禽獸的味道啊!
說幹就幹,一向是古霍的行事風格,直接一通電話打到楚喬那裡,古霍差點兒沒被氣爆了!
“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遍!楚喬,真以爲礙着你父母的面兒我就什麼都不能做是吧!哼!就算我沒法動你,那田甜!你信不信,一個手指頭我都玩死她!”
我操你媽,她竟然說那施降的泰國人妖不見了!不見了!艹艹艹!一千個艹!一萬個艹!
“··古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既然都跟你坦白了,絕對不會再隱藏什麼的,我找了中間人,他確實說那個泰國大師不見了,找不到了,···我們也試了好幾個辦法,··可是···”
“大師!狗屁的大師!大爺的,敢給老子施降,別他媽讓老子逮住,逮住了,老子讓他大師變大屍!成了屍體,我看他還能給老子下降!艹!”平時隱藏的那點勁兒全露出來了,也不管楚喬那個大家閨秀,名門淑媛什麼感受,逮住什麼髒說什麼。
“傻姑娘,也就你還叫我一聲哥哥,我再提醒你一次,別他媽跟雲飛似的一頭扎進去,看看,植物人,好玩是麼!那田甜估計連樸文玉那雜碎都不如,你這裡時時刻刻想着她,她呢?她昨天干什麼去了?啊!你們他媽的傻不傻啊!”古霍心底的火嗖的一下就着了。
楚喬看着挺精明的一姑娘,怎麼就被田甜那個演技派的小騙子騙得團團轉,他那話說得一點都不重,雲飛跟着樸文玉,好歹被捧紅了,做了華文一哥這麼多年,在娛樂圈的地位也是牢不可破,名車豪宅,樸文玉是猛勁兒的砸。
他承認,那些東西不是雲飛想要的,可是,好歹雲飛的付出有價啊。
別他媽的跟他說愛情無價,無價,那就是個零蛋,這個操蛋的現實社會,什麼不是跟錢掛鉤的,談錢傷感情,談感情不但傷錢,還他媽的傷命啊!
“···”楚喬知道雲飛跟樸文玉的事,更知道雲飛跟古霍的事,雲飛也算是她打小跟得哥哥,那些事,他們明着都不說,其實心裡都清楚,可是,已經付出去的感情,收得回來麼。“古大哥··”
“我沒你這樣的妹妹,趕緊他媽的跟田甜分了!那麼個賤婢貨不值!哥哥就說這麼一句,別他媽的給楚叔蘭姨添堵!”那天楚喬能對自己坦白,他也已經原諒他大半。
更何況,自己現在跟小禽獸也沒啥不好的,就算箇中緣由曲折,可是,結果是好的。
掛了電話,看看天不早了,直接按了樓下秦風的電話,一個電話就把人招了上來,開着那輛GX直奔T3航站樓!
Kitty提着香奈兒的小包包,踩着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卻跟踩了風火輪似的,一路衝進機場候機大廳,遙遙看見自家老闆,依舊鶴立雞羣,那傲然不同的氣勢絕對不是任何人能比的,跟天王巨星一般享受着周圍衆人好奇的視線,黑色鏡片下的眸子看見她,頭轉了過來。
“老闆!”穩了下呼吸,Kitty在古霍身前站定,看看周圍,沒有Mark,也沒有秦風,自家老闆就這麼單手插頭,慵懶的坐在vip候機廳裡,一邊啜着咖啡,一邊閒適的觀察着四周。
“嗯,機票訂好了?”摘下眼睛,露出那雙睿智犀利的眸子,英挺深邃的五官被那一頭長髮半遮半掩着,脣角動了動,扶在扶手上的白皙手掌伸了過來。
“是的,這是您的證件和機票,您的錢包!香港那邊還需要給您訂酒店麼?”有些好奇自家老闆怎麼突然想起來去香港,《神話》目前在國內的放映情況才兩天時間,票房紀錄一路飆升,香港幾家娛樂公司已經電話過來諮詢合作事宜。
一部鉅作,只是靠單單的票房根本值不了多少錢,有的電影僅僅靠票房就能得回所有的投入,但是隻要後期操作得宜,還能賺的更多,比如電影的各項權益,改編權,租賃權,出版權,內容使用權,更有甚者改編爲遊戲,書籍,甚至連電影中的人物形象,名字,相關道具,這些都能夠爲製片方賺得盆滿鉢滿。
像著名的《加勒比海盜》一系列電影之後開發的遊戲由中國sailaa工作室開發的網絡遊戲,甚至由akella公司開發的單機遊戲,包括他的配樂,還有參加各種大賽所用的服裝,贊助,那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在平常人眼裡一張價值一百二十元的電影票背後是一個生產鏈,一部發家史,而所有的這些都需要公司去運營操作,在這一方面古霍的見解總是最獨到,眼光總是最辛辣的。
“不用了,古家那邊有人接機,《神話》的情況你隨時高速我,去香港談合作的團隊要用公司最頂級的,醫院那邊雲飛的病情也時刻發佈給公衆,香港分公司那邊的總經理,讓他週二再向我報道!就這樣!”將墨鏡戴上,看看已經開始檢票登機的指示牌,古霍才緩緩起身。
動作優雅從容的朝登機口走去。
看着古霍漸漸縮小的背影,Kitty扣了下皮包,長長的指甲在羊羔皮上落下一道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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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燁現在就在香港,古霍就追了過去,放下公司裡這麼多事不管,也要追去香港,那楚喬呢?那她呢?
擦了下眼角的一滴晶瑩,從包包裡拿出一副寬大的墨鏡戴上,鼻子抽了下,看了看手機,猶豫了半天,纔在聯繫人裡找到‘楚喬’兩個字,又是好一會兒,才撥了出去。
楚喬那邊還兀自懺悔,打了田甜好幾遍電話都沒人接,到後來甚至都關機了,昨天因爲古霍的逼問,她已經沒了方向,更沒有時間去追上田甜跟劉耀的車子,更別談其他的。
她安排的劇本失了準頭,已經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演下去,這會兒正火急火燎的駕着車子往薊門西里的小區駛去,猛然聽到電話響,沒看路況找急忙慌的就接了起來。
“田甜,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你不要病急亂投醫,劉耀只是個小角色,千萬··”
“楚小姐,是我,古霍先生的私人助理Kitty!”Kitty很奇怪,楚喬這個人一向在她看來沉穩,嫺雅,一直都有着那種上流社會名媛特有的淡定從容,今天怎麼會是這樣的表現。
那口吻急切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呃··”怔愣了片刻,看着前方的馬路,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架着方向盤,一聽是Kitty就聯繫到古霍。
難道,古大哥還有什麼事找自己?讓Kitty打電話,那就是公事!公事!那就只有田甜的事!什麼事?難道?
“楚小姐,老闆去了香港,走的挺急的,您知道麼?”她問,停下了步伐,看着人潮涌動的機場,這個時候人正多。
古霍,Kitty,田甜,秦守燁···
楚喬看着外面被太陽光照得白花花的路面,眼前一閃,突然覺得一陣刺目的光滑過,來不及閃躲,“··啊!”
那一聲驚呼嚇得Kitty差點兒把電話扔了,電話裡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後,就是一陣咕嚕,然後就再也聽不到了!
“喂··楚小姐··您在聽麼?喂?喂?喂?”怎麼回事!心裡一緊,Kitty握着電話的手有些發涼,腦門兒上一下竄出一層冷汗,所有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蹬蹬蹬,細高跟兒踩在機場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咔咔咔’的響聲,那急切的腳步絲毫不亞於她來時的速度,一路回到地下停車場,腦門兒還是一頭的汗,扭開了交通廣播,裡面正播放着雅尼·克里索馬利斯那首專門爲中國人而作,感染了億萬國人的名曲——《夜鶯》,笛子的悠揚清越,融合了小提琴的婉轉飛揚,還有那低沉肅穆的大提琴音,緩緩悠揚,飄飄蕩蕩的融合在一起,陪着着鋼琴和電聲的雄渾壯麗,勾勒去一副完美的畫面,似夜鶯在歌唱,鳴叫,夜未眠中,聽着夜鶯婉轉的歌聲,尋覓着,卻又怕驚擾了。
一層一層,從幽靜婉美到如洪流激盪,灼熱嘹亮,那個如同杜鵑一般泣血的夜鶯,在雅尼的手下賦予了另一層的美妙生機,一聲轟然巨響中,音樂戛然而止。
啓動車子,也許是她多想了,確實是她多想了。
“···雅尼的這首《夜鶯》送給各大音樂愛好者,下面是整點路況播報,稍後回來,蘇黎將繼續在週末的上午陪伴您。···”
“北三環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亮紅色馬自達6與對面行駛過來的貨車相撞,佔用三個車道,請經過的朋友緊急逼行,目前事故正在處理中···”
‘轟’的一下,Kitty猛地踩了一腳剎車,後面的車輛躲不及,‘砰’的一聲撞了上來,如那一聲巨響,所有的音符戛然而止,整個世界都寂靜了!
車禍。
一架空客A380漸行漸快,機頭微微一揚,巨型的銀色飛機如同一隻大鳥展翅翱翔,向空中爬翔而去,經過三次躍入雲端,終於飛離對流層,平穩的翱翔於一萬英尺的高空上。
“先生,您好,需要飲料麼?”畫着精緻妝容,塗着淡色口紅,領口扎着一隻東方航空標配娰錦的空服人員微微低着身子,聲音壓的很低,悅耳的聲音慢慢將小憩中的古霍叫醒。
“··哦,來一杯咖啡!”古霍擡了擡眸子,慵懶的交疊了雙腿,寬大的座椅很舒服的被他放倒了,外面沒有放下的遮陽板,透過遮陽板看過去,能看到白花花的,如同棉花糖一般柔軟的白雲,一朵一朵的,天的那一邊一條線,白色的雲朵之上蔚藍的天空,那純淨的藍讓他想起了小禽獸左手食指上的那顆藍鑽,那有些沉寂妖豔的顏色。
呵呵,古霍才發覺自己不自覺的就會想到小禽獸,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降頭,真的有施降師,他得說,這個泰國人妖一定是國寶級人物,就連他這樣玩慣風月的人都能被降服了,被愛情鎖捕獲。
愛情!
猛地一驚,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怎麼會想到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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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愛情麼?
霍爺有些白是吧?
謝謝親們的訂閱,下面更精彩。
香港之行,霍爺有木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涅?
嘿嘿,淫蕩滴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