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賞燈宴”三個字,楚慕白眸中閃過一抹光亮。
婉心看得真切,就知道這回正中楚慕白的心思。
“婉心,此事交給你辦,務必辦得妥妥當當。地點就選在逐星臺,那兒的風景不錯,站得高看得遠。”楚慕白說完,揮了揮衣袖,示意婉心和安心可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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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本是韓束束當值夜班的,她正在埋頭搗鼓手裡的藥材。打算待會兒去一趟儲秀宮,看看潘才人的傷勢。
劉赫卻晃了過來,又對她笑得很不正經。
“劉大人別這樣笑行嗎?”韓束束只覺惡寒。
劉赫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有時跟頑童一般,最近熟絡了,更是喜歡拿她和楚慕白開玩笑。
“趕緊回你的南院妝扮妝扮,務必打扮得花枝招展,豔壓羣芳才行。”劉赫又笑了,笑得曖昧。
“什麼意思啊?”韓束束一臉茫。
到底是她太愚頓,還是劉赫表述不清?她一點也沒聽明白。
她今晚要值夜班,妝扮了給誰看?
“全後宮都知道今晚要在逐星臺召開賞燈宴,全後宮的女人都得參加。當然了,也包括你這個美人兒。”劉赫的笑意加深。
總覺得這場突如其來的賞燈宴,跟韓束束脫不了干係。
“可我不是後宮的女人,我是當官的。”韓束束心裡不是滋味。
什麼跟什麼啊,她一個女醫怎麼能跟後宮的女人劃上等號?
“所以說你愚笨,也不知你是怎麼把皇上騙上手的。方纔我口誤,我指的在宮牆所有的女子都得參加賞燈宴,你也不能例外。行了,趕緊拾撮下自己,看你這德行。”
韓束束低頭看向自己。
她這德行怎麼了,不就是衣襟上沾了些藥汁嗎,她覺得這樣認真工作的女人才最美,劉赫懂什麼?
最後,她是被劉赫趕出了太醫院。
韓束束纔出太醫院,就發現婉心守在外面,見她出來,婉心立刻迎上前:“小祖宗,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才慢悠悠地從太醫院出來。”
“婉心,你幹嘛拉我,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韓束束訕訕地道。
“姑娘知道全世界的女人都在努力妝扮自己麼?有那麼多的妃嬪想爬皇上的龍榻,姑娘再不抓緊一些,皇上就要被其他妃嬪給撲倒了。姑娘真該去看看其他妃嬪多熱情,她們如狼似虎的模樣,只差沒直接撲向皇上……”
婉心激動的模樣讓韓束束髮笑。
她能想象那種畫面。
畢竟後宮有這麼多的美人,而男人只有一個,更何況這個男人還生得花容月貌,自然是被所有女子覷覦的對象。
“還笑!皇上真要被其他妃嬪拐走了,到時你哭都哭不出來!”婉心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韓束束。
若非早知道韓束束對楚慕白是真心實意,她也會懷疑韓束束並不是那麼喜歡他們家主子。
“說真的,昨天晚上纔出了這麼大的事,今天晚上就舉辦什麼賞燈宴,會不會有欲蓋彌彰之嫌?”韓束束想起正事,端正顏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