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啓釗和孔皓見我遲遲沒有建議和動作,自發地合併到了一起,想着就算是在外圍正面遭遇了‘肥佬’的人,兩個人在一起突圍的可能性要大上許多。而我則是不管不顧地趁着這段時間抹黑在樹林和山坡上轉換着地方,捨棄了地圖上原有的狙擊地點,圍繞着遠處亮着燈光的別墅繞圈圈。
可是事與願違,狙殺‘肥佬’這件事比我想象當中要困難得多,想要不露面悄然無聲地幹掉他對於我們目前的狀況而已簡直是異想天開,想要突破進去採取近距離獵殺的機會就更加微乎其微,我繞着圈圈跑了許久,既沒有發現可以遠程射殺的漏洞,也沒有發現可以突擊突破的口子,‘肥佬’真真是把自己圍繞在一隻鐵桶裡面,除非是有辦法讓他自己出來,否則僅憑我們三個想要幹掉他,那不太可能!
繞着山頭跑了一圈之後,我無奈地再度回到了第一個狙擊地點,可怕的是那個地方居然還殘留着我最初留在那裡的防蚊水味道,我跑了一圈回來後突然有一種回到老巢的錯覺。不知道費啓釗和孔皓匯合之後躲到哪裡去了,當我重新調整視角觀察了一陣之後,居然沒能夠發現他倆藏身的位置,也真是神了。
我怕他們倆個擅自逃跑,緊張地在耳麥裡尋找他們的位置,事後才發現他倆對於我也有同樣的擔心,因爲許久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就從河邊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往我這裡靠近,現如今他倆正在我這個山頭的正下方抽菸歇息,我從瞄準鏡裡看到的那兩個閃亮的菸頭竟然就是他們倆,而原來守在那裡的人則已經被迫跟這個世界說了拜拜。
看見他倆鬼鬼祟祟從樹後冒出來腦袋,我的笑聲不自覺地從喉嚨裡跳了出來,帶着一種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輕快。
只見他倆揚着手上的一包花枝招展的香菸,料想應該是他們佔據了那個據點之後繳獲的戰利品,我暗暗爲這兩個人的大膽豎起了大拇指,不禁覺得賊或許就應該是像他們倆這個樣子的,精明膽大。
遙遙地看着遠處仍舊亮着燈光的鐵桶般的別墅,,我突然間計上心頭,看了眼時間之後提議道:“或許,我們可以在凌晨的時候打草驚蛇,讓已經準備充分的‘肥佬’自己從別墅裡跳出來,只要他能走出那扇門,我就能有辦法幹掉他!”
我的話後明顯可以從耳麥裡感覺到那頭來自費啓釗和孔皓興奮的呼吸聲,沒等他倆問出口我便舔了舔嘴脣主動地說明了自己的計劃,在他倆驚呼和反對的質疑聲中突圍而出,以壓倒性的堅定製訂了一套以我自己爲主要導向的作戰計劃,而後懶懶地躺在地上啃着裹了魚露的能量棒,突然間覺得此情此景也別有一番風味,雖然耳朵裡時常伴有來自費啓釗的不滿叫罵聲,但眼下這些似乎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其實我的計劃也並不是太複雜,只不過是把我曾經誤以爲的主次計劃給重新搬上了正軌,讓費啓釗和孔皓分別以他們現在的據點出發,往不同的方向大刺刺地朝着‘肥佬’的別墅挺近,如途遇阻攔則無需擔心曝光,自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只需要將戰鬥的節奏把控好,逐漸減小火力而後向彼此靠近,當對方認爲他們不堪一擊即將成爲甕中之鱉的時候,我們的計劃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之所以說是成功了一半,是因爲我也沒有把握‘肥佬’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是否一定會按照我的推想而掉以輕心,若是計劃順利的話,肥佬或許會得意地主動現身出來見見那兩個試圖擊殺他的倒黴蛋,畢竟現如今想要動他的人屈
指可數,能夠有機會可以羞辱對方一番出出氣,想來以‘肥佬’那種從底層爬上來的人當是不會放過。
而在那棟別墅裡除了有他的情婦之外,他的私生子也在裡面,我自以爲是地認爲爲了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和給自己的後代樹立一個高大無畏的形象,‘肥佬’應該會親自走出那棟別墅選擇在花園裡等待着甕中的那兩隻鱉,而我則只需要在這個時候伺機行動,完成自己身爲一名狙擊手的職責就行了。
當然,這個行動計劃也是具有一定風險的,否則費啓釗也不會那麼執着地一邊行動一邊在耳麥裡罵我。風險一就是‘肥佬’本人或許會一改本性,陡然間謹慎得厲害,就算他明知道了有兩隻鱉落網可能也不會現身,持續地窩在他的鐵桶裡過冬;風險二就是,我在狙殺了‘肥佬’之後可能會遭受到‘肥佬’手底下人的瘋狂反撲,我隔得遠倒還好說,但原本就處在埋伏圈中的費啓釗和孔皓很有可能會因此而陷入真正的危險之中。
但不管怎麼樣,以我們目前的狀況而言,這個計劃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若想要幹掉‘肥佬’一勞永逸,我們值得冒這個險。
其實,這個計劃還有着第三個風險我並沒有和費啓釗和孔皓說明,那就是我很有可能沒有機會對‘肥佬’一擊必殺。如若是這樣的話,那將是最可怕的後果,‘肥佬’不死那反撲的試探必然是最猛的,屆時即便是我能協助費啓釗和孔皓擺脫現有的窘境,但也不敢保證大家都能全身而退。就算是我這個遠在幾百米外的狙擊手成功跑掉了,只怕回到崇左也是死路一條,因爲一下子丟失了孔皓和費啓釗兩員大將的幕後團伙,是沒有任何理由會放過我的,更別提目標人物‘肥佬’還在活蹦亂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