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郎布本來憋着一腔怒火呢,老貓這話正中他下懷。 txt全集下載
冷不丁的熟郎布還露出一絲獰笑,這表明他此刻的一種復仇心理。他不等老貓再問啥,急忙轉身跑回去了,跟同伴傳達信使的意思。
我們仨等着的這段期間,我插話問老貓和鐵驢,這次追擊敵人,我們還需要多少人手纔夠用
老貓哼笑一聲沒回答。鐵驢告訴我,要按他看,其實不用什麼人手,我們仨足矣。
我其實也早有鐵驢的想法了,他倆都是跟蹤專家,還帶着槍。
我又不解的看着老貓,不過我不笨,琢磨幾秒種後想到一個可能。老貓要讓這些莽人感激我們,也讓他們知道我們仨的實力,之後我們找他們要奇藥啥的也方便。
我暗贊老貓太聰明,這計劃簡直是一箭雙鵰。
這時候熟郎布帶着莽人都過來了,他們把我們仨圍住了。我冷不丁被這麼多原始人圍着看,有點不習慣。
但沒等我說啥呢,熟郎布率先彙報,說現在包括他在內,還有九名勇士,剩下就是八個婦女和兩個兒童了。
我聽着這數據,心裡很沉,這表示這個部落真是損失慘重。
我又合計着,我們追擊敵人,去太多人也真不好,我也聰明一把,跟老貓提建議,帶三個勇士一起走就行吧
老貓想想,點頭說可以。熟郎布找了兩個夥伴,加入我們的隊伍,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待命,尤其我還特意囑咐他們,都機靈點,一旦有啥不對勁的,可別硬碰,等我們回來再說。
留守莽人都點頭應着。熟郎布還把魂魄勇還給我了。這看似沒啥用的聖物一直被他拿着。
我沒當回事,本來不想收,但熟郎布執意要給,我也不能太駁他面子,就收下了。
稍後我們稍作準備就出發了。
我們仨當然帶起了裝備,我以爲這些莽人沒啥好拿的呢,頂多也就是弓箭和長矛石斧這類的唄,但他們仨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三個筐,都背在身上,上面扣着蓋子,我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東西。 廣告
我們出發了。老貓和鐵驢帶隊。按鐵驢的意思,我們從那兩個逃走的僱傭兵方向追過去。
老貓和鐵驢負責痕跡辨認,我們在後面跟着。
我發現這哥倆絕對有意賣弄玄虛,就算觀察路邊時,也不躬身子,甚至更不會停身查看了。
鐵驢還時不時掐指頭,拿出算命神棍的做法。我們一直跑了半個鐘頭,估計少說跑出五公里去,這時前面有異常了。
在一邊草叢裡,躺着一個人,他面衝下,胳膊上帶着紅布條。
這該是逃走的僱傭兵之一,但他爲何會躺在這裡,我們咬不準,我有個猜測,這爺們是不是死掉了
我們拿不準,老貓和鐵驢都擺手讓大家停下來,這哥倆還配合一把。鐵驢舉起槍掩護,老貓悄悄湊了過去。
老貓只是初步看了看就對我們解除警報了,這證明這僱傭兵確實掛了。我們也圍過去。老貓把僱傭兵屍體翻過來,這一刻我看到他的臉了。
其實較真的說,這僱傭兵沒臉,上面血糊糊一片,鼻子眼睛和嘴都看不出原形狀了。
我們都有點噁心,另外我心裡有個疑問,這僱傭兵的肚子上有槍眼,肯定是被鐵驢打的,之後他又逃了這麼遠,扛不住死掉了,但他同伴爲何又把他臉特意刮花了呢難道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真面目麼
我想不到其他可能。鐵驢和老貓也一定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不過他倆很奇怪,表情上流露的,更多是讓人覺得,他們猜到這人是誰了,卻又不想說。
他倆沒急着動身,我們沒他倆帶路,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老貓還把刀拿出來,對着屍體的原嘴巴部位把刀戳進去。
他並不是想虐屍,這麼用些力氣後,屍體嘴巴被撬開了,老貓又把兩根手指伸進去,之後從裡面拿出一顆小毒囊來。
這東西我太熟悉了,因爲老貓和鐵驢他們都有。我心裡一驚,心說這僱傭兵難道之前效力於組織或者說他現在也是組織的人
我覺得自己離事實很接近了,又要琢磨,但老貓把毒囊收了起來,招呼我們啓程了。我沒那麼大精力,不可能一邊跑一邊想的,只能把這事先放放了。
接下來的路上,我們沒遇到啥,這樣又跑了一刻鐘,我們遇到一片樹林。
這樹林長得怪,在一個坡上,當我們來到坡下,靜靜往上看時,能發現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從林中溢出來。
這說明那裡裡有人。很可能是敵人。
老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熟郎布這三個莽人勇士這就要抄傢伙往上衝,但被我們攔住了。
我心說他們仨可別犯傻,一會跟我一樣,當個觀光客就可以了,消滅敵人的活兒,交個貓大人和驢胖子吧。
他倆也這個打算,鐵驢還立刻給我們分任務。
我帶着三個莽人留在原地,他們倆入林。這計劃遭到莽人的反對,不過我一句話就讓他們啞口無言。
我說,聽信使的話
鐵驢和老貓各奔一個方向鑽到林子裡。我們四個幹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因爲這地方風大,呼呼吹的我不僅直起雞皮疙瘩,還有尿意了。
我四下看看,正好旁邊有個凹坑。我就招呼他們去這裡蹲着避一避。
我跟他們仨也算是剛認識,別看他們信使信使的對我很恭敬,我卻跟他們沒啥交流的話題。他們仨也真好意思,把我拋開了,時不時的用土話交談着。
我不知道他們說啥,也不想跟白癡一樣的在旁幹眨巴眼。我就觀察他們表情,他們嚴肅我也嚴肅,他們憤怒我也憤怒的。
這樣過了一會兒,熟郎布說了句土話,那倆莽人又嚴肅起來,他們仨還使勁嗅了嗅。
我心說咋了難道他們靈敏的嗅覺發現啥怪異了我也趕緊探出腦袋,一頓猛嗅。
我聞到了,是一股惡臭的味道,毫不誇大的說,跟臭水溝或下水道里面的味兒有一拼。
熟郎布注意到我的舉動了,他肯用漢語說了,信使大人,剛纔有人放個屁,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屁很臭
我突然表情凝固了,甚至腦子都出現短暫的一片空白。等緩過神後,我迫不及待的站起來,用雙手使勁在自己臉前扇着,想把自己吸入的東西全弄走了。
我也特想罵這三個不靠譜的玩意兒,心說誰教他們的怪癖咋還這麼嚴肅的聞屁呢
沒等我發言呢,這一刻我腦袋上方嗖的一聲,伴隨着我的頭髮有種被無形的手摸了一下的感覺。
我心說這是咋了我扭頭看着。
就在凹坑前方不遠處,又毫無徵兆的冒出一股煙來。
我對這股煙很熟悉,是子彈打出來的。我第一反應是,鐵驢跟敵人交手了,沒想到敵人中也有帶槍的。
我可不想被流彈打中,那豈不是純躺槍了麼
我又趕緊蹲下來,也讓熟郎布三人不要露頭。他們仨很好奇,還問我咋了
但我解釋不出個啥來,尤其他們仨還不知道槍是何物呢。接下來的一支菸時間,時不時就有子彈打過來,我們的凹坑周圍,嗤嗤總會冒出一股煙。
我不敢觀察,打心裡卻有個疑問,敵人的槍也裝了消聲器嘛而且憑鐵驢的槍技,怎麼還沒把敵人消滅
我滿腦子全是問號的又熬了一會兒,林子處出現一個黑影,正奔着我們趕來。
我視力不行,看的不遠,熟郎布他們先發現的,熟郎布還跟我驚呼,說另外兩個信使回來了,其中瘦信使還揹着胖信使。
我心說糟了,胖信使指的就是鐵驢,他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我們也不敢出去,我還特意對老貓輕輕喊話呢,那意思讓他小心敵人的子彈。但老貓就跟聽不到一樣。
而且看着老貓又走了一會兒後,我發現問題了。他走的不是直線,一會往左一會往右的直晃悠。
我納悶他咋了難道用這種腳步再躲避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