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歡歡還真是暴力呢!剛纔哭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有氣魄?”東方燁臣往邊上走了兩步,斜靠在一面的矮牆上,笑着望向於歡歡。
於歡歡被東方燁臣說的怪不好意思,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想不出什麼好的詞語去反駁東方燁臣,只好跟他大眼瞪小眼。
忽然,東方燁臣一把扯過於歡歡摟在懷裡,在她還沒有叫出聲來的時候,就已經飛身朝着自己在長安的零時住所掠去。
於歡歡一看腳下騰空,後知後覺的捂着自己的臉,發揚她未被開發的女高音潛質,在東方燁臣懷裡使出吃奶的勁:“啊!!!”
東方燁臣被於歡歡這聲“河東獅吼”嚇得手一鬆,於歡歡就從他的懷裡朝着地面落了下去。東方燁臣嚇得臉色一變,內力提到極致,一個倒栽朝下,加速。終於,將還沒有落到地面的於歡歡穩穩的接在了手裡,東方燁臣才鬆了一口氣,黑着臉。
“沒事鬼吼鬼叫的幹嘛?”東方燁臣吼人的方式和容長蘇不一樣,他是那種很冷酷很血腥的感覺,有一種天然的殺伐之氣,彷彿能讓人看到他身後的白骨森森。
於歡歡被東方燁臣嚇得縮了縮身體,乖乖的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人從空中扔下去。那到時候可不是暈這麼簡單了,她的小命估計都沒了。
“怎麼不說話?”東方燁臣看於歡歡大眼睛一陣亂動,好奇的問。
於歡歡心裡早就憋了一堆話想要說了,這會兒東方燁臣開了口,她哪裡還憋得住。看了一眼飄飛的高度,感受了一下慢悠悠的速度,於歡歡愜意的點了點頭。
“你這個飛行速度本小姐很喜歡,繼續努力!”於歡歡輕輕從東方燁臣的懷裡拿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對了,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眼看着就要到東方燁臣住的院子,於歡歡心裡一陣牴觸,她這一次再跟容長蘇解釋說自己還是被東方燁臣擄來的,不知道他會信嗎!
東方燁臣柔和的看了於歡歡一眼,溫柔的說道:“你想這樣花着臉穿越幾條大街回到五王府嗎?”
“哦哦哦,對啊!”於歡歡有時候就是會腦抽。
東方燁臣輕飄飄的落到自己的院落中,無奈的搖搖頭,寵溺的眼中劃過一絲心疼,轉而染上了一些算計:“歡歡,我這就去給你打水洗臉,你等着!”
於歡歡點點頭,望着這個小小院子高高的牆和緊鎖的門:這個院子不會是東方燁臣偷來的吧,怎麼每次都不見他拿鑰匙走正門?
東方燁臣端着洗臉水笑着看了她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出口問道:“小丫頭片子,想什麼呢,快來洗臉。”
“哦,來了!”於歡歡下意識的舉了一下手,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了一眼東方燁臣打得那溢滿出臉盆的水,整個嘴角抽,“你這是讓我洗臉呢,還是讓我洗澡呢?”
東方燁臣勾起略微厚實的性感嘴角:“本將軍可是第一次給人打洗臉水呢,你不感動就算了,還數落我!”
“唉,算了!”於歡歡也不是什麼講究的貨,埋頭就開始在臉上揉搓起來,恨不得把小臉上弄下一層皮。根本沒有顧及落在水裡打溼的留海和鬢髮。
東方燁臣笑呵呵的站在一邊,摸了摸手裡的髮帶,就像是一個奸計得逞的老狐狸。這次他終於可以把這條髮帶名正言順的的系在她的頭髮上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於歡歡動作幅度太大,頭上的簪子忽然落到地上,摔成了兩半,頭髮有一小部分落到了水裡,溼答答的。她慌忙擡起臉來,可憐巴巴的望着地上斷掉的釵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被東方燁臣擄來就算了,還披頭散髮的回去,容長蘇知道以後不殺了她祭天才怪呢!
“歡歡,你……”
“你什麼你啊!沒見過素顏傾城嗎?”於歡歡頭也沒擡的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玉釵,尋思着能不能用點法醫世界傳說中的502膠水給粘上。
東方燁臣看着於歡歡還在滴水的長髮和碎掉的玉釵眯着濃黑的眼眸,他可不會告訴她是自己用內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掉她頭上的髮釵的。
“這可怎麼辦啊!”於歡歡秀眉聚攏,一臉愁容,“披頭散髮的穿越好幾條長安城的大街小巷,到時候指不定被那些好事的長安百姓傳言說成什麼樣呢!”
東方燁臣望着於歡歡滿臉雷鋒模樣,好像很樂於助人一般:“誰說要你披頭散髮的回家了?我這不是有髮帶嗎?”
說着東方燁臣就像是變戲法一般,拿出了那條他認爲早就應該帶在於歡歡頭上的髮帶。於歡歡望着東方燁臣,小臉皺成了包子。她並不是像當初一樣不知道扎男士髮帶在東齊國是什麼意思,可是現在情況又有點難辦。糾結了很久,於歡歡終於還是將頭髮擦乾,把東方燁臣的髮帶紮在了頭上。相比之下,於歡歡覺得扎着頭髮更好,畢竟那些百姓誰都不知道這條髮帶是東方燁臣的!難道她就不可以指鹿爲馬,偏偏說這個是容長蘇的嗎?咳咳,估計容長蘇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應該沒有穿幫的風險。
東方燁臣望着於歡歡扎着自己髮帶的模樣,看的癡了。他覺得這樣乾淨,慵懶,又帶着一絲隨性和嫵媚的於歡歡簡直美爆了。他的眼裡升起了別樣的情緒,看於歡歡的愛戀濃的讓人逃不開。
於歡歡想要低頭轉身,避開東方燁臣赤果果的目光……
一隻大手悄然拿住於歡歡光潔柔嫩的下巴,東方燁臣暖暖的俯視着近在咫尺的於歡歡,感覺她距離自己那麼久,卻又彷彿那麼遠。他眼裡紛繁複雜的情緒絲絲掙扎,點點帶痛。
“歡歡,爲什麼,我們會錯過?”東方燁臣不甘心的問出這個根本就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一臉憤恨,“都怪你,歡歡,要不是你中途放棄,我們會好好的在一起。我會給你這個世界上你想要的一切東西……”
“東方燁臣,你錯了,我們並沒有錯過!”於歡歡想要後退,卻掙脫不開,只好擡眸勇敢的迎着他的眼神,“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哥哥,並且永遠都會是哥哥。我們是親人,是朋友,但永遠不會是戀人。我喜歡你,依耐你,僅僅只是因爲我們是小時候的玩伴,僅僅是因爲,我當你是哥哥!”
於歡歡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劃開東方燁臣防護的堅實的盔甲,他在她面前總是容易被刺傷,爲何他還每一次都不懂得退讓?
東方燁臣鬆開於歡歡,對着天空狂笑,轉頭,愛恨交織的望着美的像精靈一樣的於歡歡。他眼裡的愛戀難道她一點都看不到嗎?
“去他鬼的哥哥!”東方燁臣勁裝一卷,再次將於歡歡摟在懷裡,俯視着小小的她,怒問,“要是哥哥的話,你當初爲什麼會強吻我,還爲什麼會說要嫁給我?爲什麼?爲什麼秀姨離開人世的時候要將剛剛出生的你交到我的懷裡,叫我一輩子好好照顧你,爲什麼?這不是哥哥,這是男人,這個相公!”
說着,東方燁臣瘋了一般抱着於歡歡開始吻了起來,完全不管懷裡這個小東西多麼的不願意,多麼激烈的掙扎。
“嘶!”東方燁臣擡起頭來,俯視着於歡歡,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狠狠的望着她。這一咬,傷的不是身,是心。
“東方燁臣,你是不是瘋了?”於歡歡趁着東方燁臣發愣的時間一把推開他,匆忙往後退了幾步,躲得他遠遠的,“那個時候我纔不到五歲,我還只是個孩子,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就算那個時候我說嫁給你,我吻你都只是天真無邪、童言無忌,你怎麼就能當真呢?”
“哈哈哈……好一個童言無忌!”東方燁臣狂笑着往後連連退了幾步,血氣攻心,被於歡歡氣的吐了一口鮮血,他遠遠的看着她,臉色蒼白如紙。要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傷的了他東方燁臣,那恐怕就是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於歡歡了吧!他想不明白她可愛俏麗的外表下爲何就藏着這樣一顆絕情的心呢?自己到底比那個容長蘇差在了哪兒?
於歡歡看東方燁臣搖搖欲墜的樣子,想要上前去扶他,又怕再次被他強吻,猶豫着擔憂的望着他。她遲疑了一會兒,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道:“東方燁臣,你,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東方燁臣望着於歡歡,眼神揪的讓人看了都心碎。他終於還是爲情所困!
“於歡歡啊於歡歡,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童言無忌入了我的心,融進了我的血,成了我東方燁臣這輩子的夢魘嗎?”東方燁臣這個時候已經快要暈厥了,一掌拍開院子的大門,指着,“既然如此,你就給我走!從此以後,我東方燁臣便絕了自己對你的情,斷了自己對你的念,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跟你碰面!”
於歡歡望着那被東方燁臣內力擊碎的木門,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東方燁臣,整個心七上八下的,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現在離開。
“走,你走啊!”東方燁臣捂着胸口,對於歡歡暴虐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