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歡跟容長蘇說了半天,也沒有聽見她回個話,無奈的擡頭仰望着那溫潤如‘玉’的男子,癟嘴。-.79xs.-
“怎麼了?”容長蘇笑着問道,“說完了?”
於歡歡癟嘴看了容長蘇一眼,大眼睛中有隱隱開始燃燒的小火苗。她就原地站着不動,死死的瞪着容長蘇,周圍的氣壓漸漸降低。“咕咕咕……”於歡歡肚子裡傳來一聲不和諧的叫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容長蘇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撈起於歡歡摟在懷裡,抱着她飛身離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你幹嘛?”於歡歡摟着容長蘇的腰,癟嘴。
“帶你吃好吃的!”容長蘇笑着看向於歡歡,喜歡極了他如此可愛的表情,輕輕在她臉頰‘吻’了一個,“我剛纔並不是沒有聽你說話,而是聽得太認真,捨不得打斷。我覺得娘子的聲音是爲夫在這個世界上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於歡歡被容長蘇那樣肆無忌憚的誇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紅着老臉弱弱的說道:“還是我家相公識貨!”
呃……容長蘇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笑出了聲。
於歡歡伸手在他的腰間輕輕一掐,聽到容長蘇嘴裡發出的悶哼聲,笑成了一朵‘花’。她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覺得很幸福。
“蘇蘇,你今天爲什麼會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像天神一樣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將我摟在懷裡啊?”於歡歡從容長蘇的懷裡探出頭來,仰望着他,“好帥!”
容長蘇無奈的搖搖頭,笑着看了一眼於歡歡,淡然的說道:“想知道的話,可以,親我一個!”
“十個!”於歡歡笑着要價。
容長蘇淡淡的‘摸’了‘摸’於歡歡的劉海,抱着她飄然落地,笑着說道:“算了!已經到地方了……”
於歡歡癟癟嘴,剛想表示自己的不滿就聞到飯菜香味,樂的什麼都忘記了,轉身就朝着紅杏這個“御膳房”跑。
容長蘇跟在她身後,緩步邁入,像極了於歡歡的保護神,一臉淡笑的望着她歡快的身影,漸漸的,他的笑容似乎染上了一層哀傷,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跟上於歡歡的步伐,陪着她在這大大的餐桌邊上蹦躂。
紅杏一個人去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找到了四天使之中最神秘的一個男人下達了一道命令,才緩慢轉身離去。
漠家之內,‘花’殘正坐在院子裡疏離自己長長的黑髮,卻被一隻忽然闖入視線的鴿子打斷了動作。她手微微一伸,便將那隻柔弱溫順的鴿子抓在了手上,略微殘忍的笑意染上了她的‘脣’角。‘花’殘那雙如‘玉’般細膩潤滑的手輕輕捏上了鴿子的翅膀,微微一用力,折斷!
鴿子哀鳴着,乞求着望向‘花’殘,那麼絕望。
‘花’殘似乎很享受這種捕獵的優越感,她的手再次伸向了鴿子那長長的脖子,滿含笑意的挑眉,帶着征服的快意:“呵呵,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想要掙扎卻又掙扎不掉?誰讓你這麼弱小呢!”
‘花’殘的手使勁一用力……
鴿子緩緩閉上眼睛,似乎長長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是一種解脫。
‘花’殘這才伸手緩緩解下鴿子‘腿’上的信紙,笑的有些微妙:“沒想到紅杏居然把對他忠心耿耿的妖瞳給殺了……呵呵……師傅的這一局似乎又贏了呢!白‘毛’,妖瞳,那麼接下來就是鬼婆了?是要一個個‘抽’離他身邊的人,讓他衆叛親離嗎?呵呵,師傅的這一局似乎有一點大呢……不過很好玩!”
‘花’殘微微動手,將那死去的鴿子屍體扔進風裡,不屑一顧。她沉默了一會兒,勾起一個嬌媚的笑容,緩緩起身,搖曳着自己的‘臀’,緩緩朝着漠南的書房走去。她手裡的紙條捏的有些輕佻……
“師傅,您在嗎?”‘花’殘對漠南的尊重是獨一無二的,她到他書房‘門’口的時候,刻意的收斂了一些自己身上的魅氣,讓自己顯得端莊一些。
書房裡面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漠南的一聲嘆息:“進來吧!”
‘花’殘拿着紙條邁步進去的時候看到大師兄一臉恭敬的站在邊上,似乎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花’殘剛剛收斂了一些的妖媚氣息,又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緩緩走到大師兄面前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大師兄的眼睛在看到‘花’殘近在咫尺的那一刻,閃過一絲慌‘亂’,想要低頭無視她的存在,卻感受到一條如‘玉’般潤滑的手臂在自己脖子上的皮膚邊遊走。
“小師妹!”大師兄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才控制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被‘花’殘勾引,更不要在師傅面前發怒。
‘花’殘微笑着伸手挑起大師兄的下巴,略帶哀怨的開口:“大師兄該不會這麼多年都爲了‘花’殘守身如‘玉’吧?呵呵,就這樣輕輕觸碰一下就緊張成這樣了嗎?那……”
“好了,‘花’殘……”漠南實在是看不下去兩個孩子這樣的相互折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開口,“找爲師什麼事情?”
‘花’殘這才嘟嘟嘴,‘露’出幾絲小姑娘的可愛模樣來:“出了瓊樓閣的事,還能有什麼啊?”
大師兄剛剛鬆了一口氣,卻因爲‘花’殘這個不由自主在漠南面前流‘露’出的小‘女’兒姿態,眸光微微一閃,想到了曾經的她,終究還是面對不了自己內心的愧疚。
“瓊樓閣?”漠南的神‘色’一緊,嚴肅的盯着‘花’殘,微微蹙眉,“難道是爲師的計劃出了什麼差錯?瓊樓閣怎麼會這麼快來信?”
‘花’殘掩嘴輕笑,那雙漂亮的眸子輕輕瞧了漠南一眼,說道:“師傅的計劃的確出了些問題,不過正好和‘花’殘的計劃相配啊!”
“什麼意思?”漠南凝眉,不解的看着‘花’殘。
‘花’殘剛想要開口說話,大師兄卻在她之前給漠南解釋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妖瞳……他是假意和我們合作!”
“喲喲,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呢!”‘花’殘說道這裡的時候,眼中染上了一層記恨,漸漸的化作濃濃的仇視,“大師兄什麼時候也喜歡和我這樣的小‘女’人爭搶討着師傅歡心了?如果‘花’殘記得沒錯的話,以前大師兄好像很討厭這樣的無聊事情嘛?”
大師兄默不作聲的看了‘花’殘一眼,站在原地,不再說話。
漠南真的是拿這兩個徒兒沒有辦法。他這一聲無子無‘女’,幾乎把幾個徒弟都當成了孩子來疼愛,卻不想‘弄’成這樣。
“好了……”漠南無奈的搖搖頭,“對於師傅來說,你們都像自己的親生骨‘肉’一般,真的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當年的事情,是師傅疏忽了,若是師傅出口問你是不是願意嫁人的時候,提一提二師兄,也就不會……”
“師傅!”‘花’殘和大師兄異口同聲,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終究還是都沉默了。
漠南只好不再提這件事情,繼續問道:“那‘花’殘揹着爲師又做了第二套方案吧?看你這丫頭高興的模樣,我就知道!”
他知道‘花’殘從小就聰明伶俐,心地善良,若不是那件事情的話,他知道她絕對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心狠手辣。
大師兄看了一眼‘花’殘,又看了一眼似乎在自責的師傅,心像是再一次被什麼東西一刀一刀的割。
“沒錯!還是師傅您老人家英明神武,智慧超羣啊!”‘花’殘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漠南,十分拍着馬屁說道,“這個計劃的下一個關鍵人物就是鬼婆……”
“鬼婆?瓊樓閣四魔使之一的鬼婆?”漠南凝眉思考了好大一會兒,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的徒兒到底佈下了一個怎樣的局。
‘花’殘笑着看了一眼大師兄,見他避開自己的目光,眸子裡閃過一絲征服的‘欲’望和濃烈的恨意。她再看向漠南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收斂的恰到好處,微微的像他行了個禮,自信的勾起‘脣’角對着漠南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先從一個賭局說起吧!”
大師兄默默的望着‘花’殘,聽她緩慢的講出來,心中一片悲涼——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會爲落‘花’流淚,會爲鳥兒悲鳴傷懷的‘女’孩兒變成了今天這麼心機重重,狠毒殘忍的‘女’人?他輕輕捏緊自己的拳頭,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對自己的恨意,若不是他,她或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呵呵……還是‘花’殘想的周到啊……”漠南聽完‘花’殘的話,那冰冷的眼角閃耀着慈愛和痛惜,“以後這樣的事情就讓師傅去做吧,‘花’殘!”
大師兄擡頭愕然的望着漠南,染上了一層歉意。他剛纔心中的想法都被師傅‘洞’悉了嗎?那應該是讓給他自己來替‘花’殘做,纔是贖罪啊。
‘花’殘臉上的笑意因爲漠南的這句話微微收斂,眼睛裡似乎閃耀着絲絲水潤的光澤,她垂眸淺笑,卻依然倔強的說道:“我若是不這樣的話,會沒有勇氣活下去……師傅,您能理解徒兒嗎?”
漠南眼中染上一層淡淡的無奈,沉默着思考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點點頭:“去吧,等你好消息……”
‘花’殘轉身,一點點走出漠南的視線,走出所有人的關懷,將自己埋入‘陰’冷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