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妖瞳怎麼可能做出背叛君上,背叛瓊樓閣的事情!他寧可死也不會這麼做的!”鬼婆惡狠狠的瞪着花殘,一臉堅決。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要是他也跟我們打了個賭呢?”花殘那雙眼睛裡閃過一絲殘忍的韻味,繼續說道,“要是他跟自己賭‘君上的信任’呢?”
鬼婆的身體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結果,那雙滿是皺紋的眼睛裡,佈滿痛楚:“不會的!妖瞳……不會這麼傻!君上,也絕對不會那麼絕情!”
花殘最喜歡看這樣的畫面,像極了當初的自己:當曾經的天真和美好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手撕碎的時候,她才真正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所以,她要做魔鬼!因爲魔鬼是不相信美好,也不怕背叛的人。
鬼婆看着花殘,沉默了很久,一直沒有言語。
“你說你們無比尊敬的那個君上會不會親手殺了妖瞳?”花殘繼續刺激着鬼婆的神經,感受她眼底的悲苦。
“不會!君上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鬼婆一臉認真的搖頭,完全不相信紅杏會親手殺了妖瞳。
花殘就是喜歡跟人玩這樣的遊戲:“你們這些人就是傻!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現實!呵呵,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現實就是你們的君上只會在乎容長蘇和於歡歡,只是把你們當做利用的工具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不,我不相信!”鬼婆當然不會相信,她跟了紅杏那麼久,就算知道他任性一些,冷漠一些,也絕對不會相信他一點點都沒有在乎他們過。
“那我們就來賭好了!你敢賭嗎?”花殘是個最善於利用人心的惡毒女人,她每一針都能扎到人心最痛的地方。
鬼婆終究還是篤定了對紅杏的信任:“好!我跟你們賭!就賭君上對我們的信任!若是我輸了,便聽你的差遣。若是你輸了呢?”
“攜全體煉獄社人頭敬上!”花殘笑着舔了舔嘴角,高傲的說道,“不過,我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賭!一會兒我的人就會過來,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現在就開始佈局?”鬼婆有些不願的蹙眉,“可是君上命令我們誓死帶回容長蘇和大鐵手……”
“你們的那個君上爲了容長蘇陷瓊樓閣的安慰不顧,於天下爲敵,您覺得他還有理智嗎?”花殘笑着說完,飛身而去。
鬼婆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狠心的點點頭——爲了瓊樓閣,爲了君上,這一局,老婆子我賭定了!君上,您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爲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本君上?”紅杏臉色微微一變,死死的看向鬼婆,“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冷血無情,剛愎自用的男人麼?我坐上這個位子這麼多年,經歷過無數陰謀暗算與詭計離間,難道就不知道區分忠奸麼?鬼婆,你知道本君上爲什麼如此生氣麼?如你一樣,因爲你不信任本君上的能力!”
“你殺了妖瞳……還讓我如何信任你!”鬼婆忽然站起來,用降龍杖指着紅杏,顫顫巍巍的抖着身子,“老婆子我反正已經沒有多少歲數可以活了,君上要打就快點吧!”
“誰跟你說我殺了妖瞳?”紅杏勾起一個完美的笑意,“這不過是用來引出他們放在瓊樓閣的棋子而已!只是,本君上沒有想到居然是你!”
鬼婆一臉不相信的望着從大殿後面漸漸走出來的妖瞳,一個勁的搖頭,神色震驚:怎麼可能?!她明明是親自處理妖瞳的屍體,怎麼可能還活着?
“難道,是他!那個隱藏在角落裡的八長老?”鬼婆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原來一切都是在君上的計劃之中啊!就連那個神出鬼沒的傢伙就請出來了……”
“對不起,鬼婆,那日不過是我和君上演得一齣戲,爲的就是逼隱世的人得到假的消息殺上瓊樓閣!”妖瞳垂眸,一隻眼睛顯得悲慼而孤獨。
鬼婆忽然跌倒在地上,整個人流出兩行淚水,她怎麼就這麼傻啊,居然相信了花殘那個妖女,居然懷疑君上!
“對不起!君上,您殺了我吧!”鬼婆鬆手扔掉降龍杖,流着淚望向紅杏,滿臉哀求,“屬下該死,屬下枉顧瓊樓閣和君上對我的信任,私自放敵人入九宮大陣……屬下這就以死謝天下!”
鬼婆說着就朝一邊的石柱子上猛地衝過去,加了內力提速,抱着必死的決心。
紅杏一個閃身脫下燕尾服,朝着鬼婆和石柱之間扔過去,像是攜帶一股綿延的勁道,生生抵住了鬼婆的衝撞,逼的紅杏也退後了半步。
於歡歡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緊緊摟着容長蘇,小心翼翼的護着自己的小腹,癟嘴說道:“本王妃開心的日子,見血可不好!”
“呵呵,沒事!見血是喜氣!用仇人的血送給歡歡,就當是爲夫給孩子的禮物!”容長蘇摟着於歡歡笑着說道,寵溺極了。
“拜託,我們的孩子可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幹嘛要血當禮物,死開!”於歡歡狠狠瞪了容長蘇一眼,忽然覺得穿着錦繡白衣的容長蘇帥的沒譜了,笑的十分唯美,“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相公——謝謝你是我的男人,更謝謝你是孩子它爹!”
容長蘇低頭輕輕在於歡歡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鬼婆跌倒在地上,一臉悲苦的望着紅杏:“君上,您爲什麼攔着我?”
“死,很容易!生不如死,纔是本君上對你的懲罰!”紅杏勾脣一笑十分認真的開口說道,“你以後要替本君上管理好整個瓊樓閣的大小事務來贖罪呢,可沒這麼容易死?”
鬼婆一個勁的叩頭,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妖瞳走到鬼婆身邊輕輕扶起她,他這個時候才真正瞭解紅杏骨子裡的性格,那半隻眼睛堅定的望向他,淡淡的呼喚了一句:“君上……”
下人們這個時候也都反應過來,紛紛望着紅杏,眼中一片尊敬。
“好了,繼續下棋吧!”紅杏似乎一丁點都沒有被鬼婆送來的消息所影響,正等着甕中捉鱉呢。
容長蘇放下於歡歡十指相扣,拉着她一步步往外走:“棋,以後再下!本王要帶歡歡休息了!血腥味她可不喜歡……”
他一語雙關!
於歡歡笑着依偎在容長蘇的身邊,等待着今日上演的盛宴!
他們剛剛走到大殿外——
容長蘇和於歡歡的腳步一頓,神色凝重的望着那些坐在婚宴桌上的人,笑容一點點變得冰冷。
“歡歡……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漠南望向於歡歡那雙和奇介冷卉極其相似的眸子,眼中的痛一點點被恨意替代,說話的語氣也帶着仇恨,“是不是很意外?”
不,不該是這樣的!於歡歡一個勁的搖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於歡歡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的麻木,緊緊捏着容長蘇的手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溫度,她已經聞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血腥味,大眼睛裡染上了一層恐懼:儘管已經努力佈置了,卻還是怕命運被自己改變!
畢竟已經改變了那麼多……
“你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紅杏臉上的笑容染上了一絲戾氣,轉頭對着鬼婆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除了放他們進來,還做了什麼?”
鬼婆嚇得跪倒在地上,使勁搖頭:“屬下不知道,屬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君上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漠南笑着看向紅杏身後緩緩朝着自己走來的小倩,一臉得意,“她纔是真正的漠家小姐,也是真正該嫁給樑叔公的那個人,更是喜歡我多年的表妹!她的真正名字叫漠小倩!”
“什麼?!”不只是於歡歡和容長蘇,就連紅杏也吃了一驚,臉上的笑意都瞬間隱沒,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那個看上去柔弱的白衣女子,“真的是你?”
小倩換上了一副摯愛的表情望向漠南,忽然跪倒在他面前:“表哥,您讓我做的一切我都做了,您答應過我不會殺他們的!”
“呵呵,師傅當然不會殺他們……因爲真正讓一個人痛苦的不是殺了他,而是讓他生不如死”花殘緩緩走過來,擡手扶起地上跪着的小倩,笑的一臉詭譎,“漠小姐就不要爲難我的師傅了!接下來會讓你看一場好戲……”
於歡歡瞪大眼睛看向小倩,恨不得將她的身體穿出無數個洞來,她怎麼可能相信這個小倩纔是漠家的人啊!她明明那麼柔弱,那麼可憐,還對自己那麼溫柔,經常伺候……
“啊!肚子,我的肚子!”於歡歡死死摟着自己的小腹,一臉絕望的望着小倩,眼神悲慼,“爲什麼?小倩,爲什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於歡歡的叫聲讓容長蘇和紅杏都慌亂了,紛紛上前扶着於歡歡,周圍亂成一團。
奇介雨澤別過臉,似乎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景。
“醫聖,你快點過來,快點給歡歡姑娘看看!”鬼婆忽然從地上起來,一把拉過醫聖擠開圍着於歡歡的衆人,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