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顧家也在儘可能的做出挽救的措施,比如公開認錯,再比如說,公開會配合警方的調查,可無論如何,海濱遊樂場這個項目,只怕是再也不可能繼續運營下去了,所以貼出了整頓的公告,其中所有的設施都停止建設,不僅如此,還希望工人暫時不要離開,以便配合調查。
顧家在這個項目上投入多少資金,大家有目共睹,現在項目因爲命案無法進行,涉及到了股東和投資商的利益,這樣一來,就不是顧母在顧氏能夠壓得住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顧子凌的底氣,也越來越不足。
最近一天,直接待在房間裡,連盛家的人,都懶得見了。
晚飯的時候,盛老爺子看着空曠的位置詢問盛凱:“子凌是不舒服嗎?怎麼不出來吃飯。”
“她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心裡着急難受,所以沒辦法出來和爺爺一起吃飯。”盛凱解釋。
“哎,遊樂場這個項目,可能直接將顧家拖垮,我不讓她回去,也是希望,她少受一點連累。”
“她心裡一定明白爺爺的苦心。”
“二嫂明不明白爺爺的苦心,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一定不明白我的苦心。”盛博文,趁機對盛凱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還要加大對蒂梵的投資,我實在不明白,你這也是拿皇耀去賭嗎?”
“在公司開了幾個小時的會,也沒得出結果來,現在回家還要繼續和我吵嗎?老三,你要知道,我是決策者。”
盛博文聳了聳肩。
“老二,我不管你公司怎麼決策,但是,你決不能去填顧家的無底洞,聽到了嗎?”
“知道了。”盛凱連忙表態。
說完,老爺子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此刻,就剩下盛凱還有盛博文幾人。
“老三,不管顧家怎麼樣,至少,你想要撼動我這個太子爺的位置,還不成氣候,所以,少在爺爺面前搬弄是非。”
盛博文原本還想開口說話,但是,卻被胡冉攔住了:“等二哥吃虧就知道了。”
“你們兩個人,整天就想着皇耀吃虧吧,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完,盛凱也從椅子上起身,離開了餐廳。
盛博文看看胡冉,再看看安靜吃飯的盛老六,他有多想,也像盛老六這麼自由。
“三哥,我好不容易回來吃個飯,你不要這樣看着我。”
盛老六很顯然,不想介入他們之間的鬥爭。
“你也贊成二哥這麼做?”
“我覺得二哥那樣,可能有他的理由吧。”盛老六說完,就低下頭,專心吃自己的飯菜了。
胡冉靠靠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那麼認真:“你幾次三番提醒他,但是,他都不當一回事,和顧子凌一個德行,那也沒辦法。顧子凌馬上要失去靠山了,讓我們先看看二哥的反應吧。”
“也不知道,一個失勢的女人,爺爺是留還是趕。”
……
而這一時刻的刑警分隊正熱鬧,因爲查出那輛車的車主以後,警方順藤摸瓜,找到了這起命案的重大嫌疑人,還真是死者的好朋友以及她的丈夫。
意識到這是雙人作案的時候,警方就將那女人帶回了局裡,開始審問,並且給她下了很多的套才從她嘴裡發現了蛛絲馬跡。
直到那男人被捕,女人才意識到,或許,這件事,隱瞞不下去了。
“這女人,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要不是男兇手被緝拿歸案,她還要帶着警方兜圈子,真是狡猾。”
“所以,事情都清楚了嗎?”慕七七詢問隊裡的人。
“交代了……交代得一清二楚,死者真是可憐人啊。”
原來,死者的閨蜜,一直想要孩子,但是自己卻因爲墮胎太多次,沒辦法懷上,爲了滿足丈夫要孩子的願望,她將犯罪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好朋友身上,因爲她熟悉死者的一切,也知道她是從豪門逃出來的,孤身一人。
兩人的計劃成功了,死者也順利懷孕了,但是等孩子生下來以後,死者卻發現,這個孩子,和好朋友的丈夫,一樣耳後有一個胎記,所以她懷疑了起來,也質問自己的好朋友。
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怕死者報警,就和丈夫一起算計,要把死者殺死。
所以,她就抱走了孩子,並且引死者到了那地下室。
並且不停以孩子爲要挾,讓死者甘願受折磨,不得反抗。
可憐死者,以爲那惡毒的夫婦,會放過孩子,就這麼被活活的折磨致死。可最終孩子,也沒有得到挽救,那種時候,兇手怎麼可能還留下來引人懷疑?
隨後,夫妻兩人又一起借用運送建築廢料的藉口,用卡車將屍體運出,最後再拋屍井裡,並且小心翼翼的處理現場,以免被警方發現蛛絲馬跡。
“拔掉的指甲和剜去的眼睛……”
“指甲是可能留下了嫌疑人的證據,而眼睛,是因爲那個惡毒的女人,心裡對好朋友還有一絲歉疚,害怕直視死者的眼睛,所以……”
警員解釋。
“兇手總算是落網了,七七,你立大功了。”
“可是這件事並沒有完全結束,對嗎?”慕七七詢問對方。
對方不可置信的看着慕七七,嘴角露出笑意:“如果不是看你年齡,還以爲你在警察局,已經呆了許多年了,經驗這麼豐富……”
“因爲顧家的建築工地,不是這麼容易進去的,工人這麼多,也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警員指了指慕七七,連連稱讚:“聰明!霍聰那個人渣,根本不是他表面上那麼無辜。”
“據兇手交代,霍聰第一次在餐廳和死者見面的時候,就被他和妻子發現了。”
“後來,兇手就約見了霍聰,並告訴霍聰,死者打算以自己前妻的身份,敲詐霍聰一筆,好意的提醒霍聰要小心前妻,並在霍聰的面前,造謠死者水性楊花,男人衆多,私生活糜爛。”
“霍聰那種脾氣,怎麼能忍?”
“當即邊對兇手道,他可以出錢,讓兇手找人凌辱死者。”
“兇手就是想要拉霍聰下水,便提出,他可以幫忙,但是霍聰要提供一個安全的場所。”
“霍聰以爲兇手只是要教訓死者,便安排了海濱遊樂場的地下室。”
“他根本沒想到,兇手是要死者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