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小姐請你跟小的回薛府!”
就在等待的時候,素衣已經從看熱鬧羣衆的口中,大致地瞭解到。這個薛小姐是薛太師的掌上明珠,長兄爲國捐軀,次兄是寒帝微時最好的朋友,後來又助力寒帝奪位,居功至偉,被封爲雁溪侯。
太師雖輔佐先太子,但是暗地裡卻幫着容寒,教授他讀書識字,治國之道,治軍之策,可謂是帝師。做爲帝師的寶貝女兒,自然和寒帝是青梅竹馬,雖然沒有頒佈詔令,可是全熙國的人,都自動認爲,這個薛三小姐,不是熙國的皇后,也至少是一個貴妃。
可偏偏寒帝那邊一直沒有表態,這次還帶了一個姿容都遠比薛三小姐更盛的女子進宮,鑑於寒帝外表清儒,內心冷酷,手段狠厲的作風,沒有人敢深入議論。即便是聽到素衣說是天祁國的太子妃後,也不敢大肆聲張。
素衣跟着家丁進了太師府,才進了一處院落,就聽到裡面女子的哭泣聲音,進來一看,果然是薛三小姐伏在香几上,正抽抽噎噎地哭着,而旁邊一位頭髮花白的男子,背手踱步,嘆氣連連。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陛下尚且年輕,看上個把女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還沒進宮就沒有容人之量,往後還怎麼爲陛下管理後宮?!”
“管什麼後宮,那個狐狸精就要成爲皇后了!”
“這都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你這是自己嚇自己!”
“怎麼是沒影子的事情了?她就知道!她們是一起的!”
薛菁菁指向剛剛進來的素衣,哭的更是委屈了。
“她說那個狐狸精是天祁的前太子妃!就是前些日子被削去太子妃品階的天祁丞相之女!”
說起天祁國的丞相,薛太師顯然是很有興趣的,畢竟父子兩代爲相,在四國當中並不多見。而且顏玉堂善於弄權,無視皇家,早年與熙國使臣往來,也是完全支配天祁皇家的意思,不得不讓別國留心。
“顏相的女兒?就是那個傳言中,貌醜無鹽,好吃懶做,性情乖張,目不識丁,毫無才情的相府小姐?”
素衣別有深意地看着薛太師,丹鳳眼裡潛藏一股嘲弄。
顏雪姝被傳成這樣,是不是她自己刻意而爲?
“還有別的女兒嗎?”
薛菁菁是問素衣的,而面容秀眉清冷的女子,則是點了點頭。
“還有一位庶出的女兒,只不過不突出,所以爲外人所忽略!太師所言的,正是相府嫡小姐!”
對於素衣的出現,薛太師並不驚奇,畢竟是薛菁菁派人回來找他去向寒帝要的人,只是在看到她不驚不辱的神情時,心裡有些戒備。
“姑娘是什麼人?既然和顏相女兒一起來到熙國,爲何不隨她入宮?”
“我受她連累,被帶來熙國,她得寒帝垂憐,將入主熙國後宮,而我卻要被送去供人玩樂!多謝薛小姐仗義相救,這份恩情真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
“既然如此,不妨說說陛下爲何要帶這樣一個女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