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很深,二人一腳深一腳淺的架着人走了出去,到達最初進入密室的地方時二人只能拖着祁敖,將他給拖出去。
外邊,等候許久的祁心悠不免着急了起來,這二人進去差不多已有一個時辰之久了,她這光等着,不免有些焦躁。
正當祁心悠着急萬分,想要轉身出去叫人的時候,忽然密室之中響起了陣陣腳步聲,接着下一刻,便有兩人從那小門兒中走出,同時兩人手中還擡了一人。
髒亂的頭髮與衣衫,看不出到底是誰,還不等她上前說什麼的時候,就被鳳輕歌叫住了。
“心悠,你兄長在何處?”剛走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祁心悠聽聞瞬間頓住腳步,奇怪的瞅了一眼兩人擡着的人,似乎想問什麼,不過既然她先說話了,於是便回答道。
“應當是在處理比武的事宜吧,今日是最後一日了。”
蹙眉,鳳輕歌與墨臨淵對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你去將他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請他務必到,這件事刻不容緩!”沉聲,很有力度。
單純如祁心悠,也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於是便點頭,隨後急忙跑出了屋子。
剩餘二人合力將人給擡去了旁邊的屋子,將人給放在了牀上。
等到祁慕塵與祁心悠再次趕來之時,正見鳳輕歌端着水將水漬抿在了祁敖那乾裂的脣上。
二人進屋,一眼就瞧見了祁敖,他那髒亂的髮絲已經剝開,二人身爲兒女,自然認得自家父親。
“父親!!”
祁慕塵第一個認出的,帶着滿滿的不可置信與驚愕,大步跨過門檻,快速的跑到了牀邊。
“父親?”祁心悠不明就裡,卻也心中萬分驚愕,方纔她眼睜睜的看着鳳哥哥與閻主二人將一人從密室中擡了出來,萬萬沒想到,此人竟然自己的父親!
“鳳兄,你是在何處找到我父親的?!”祁慕塵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人,臉上滿滿的自責與痛心,末了認真的看着鳳輕歌問道。
鳳輕歌站在一旁,將手中的茶水放下,挑眉望着祁慕塵,道,“在這裡的密室中。”
她的話如一道驚雷,劈在了他腦袋頂上,錯愕十分的張嘴,“密室?!”
“對。”點頭,鳳輕歌是實話實說,只不過,“祁公子,既然你是請我來查你們山莊一事,那麼有些事情你就要如實相告。”沉聲,她也非常認真。
一愣,祁慕塵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半晌,他看了看牀上奄奄一息的父親,又看了看態度堅硬的鳳輕歌。
最後,只得無奈嘆氣,說了實話,“罷了罷了,此事原本是山莊之事,所以沒有如實相告,還請鳳兄大人有大量。”搖頭,表情逐漸變爲了無可奈何。
接着,就聽見他一句一句道來,“其實,兩個月前我父親便失蹤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封鎖了消息,對外宣稱父親閉了關,所以除了我與祁風沒人知道父親失蹤的消息。我山莊此前結了無數仇家,若消息散播出去,必定會有滅頂之災,所以我不能說,更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