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還不快跪下迎接!”黑冥蹙眉,不悅的看着那兩個跟白癡一樣的人。
他的金牌都拿出來了,這倆貨居然還問是真是假。
一聲冷調,嚇的慕容老爺與慕容夫人大氣不敢出,怔愣許久還是沒有下跪。
旁邊,鳳輕歌笑了,只見她紅脣張開,略顯調笑的話脫口而出。
“呵呵,不若也試試你們的腦袋,看看是真是假好了。”
一句試試他們的腦袋,一下子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二人腿一軟,撲通一聲兒跪下。
身子也開始哆嗦個不停,如篩糠一般。
“攝政王恕罪,攝政王恕罪。”
兩人開始磕頭,就連身後那些護院也都趕忙放下了手裡的棍棒,哆嗦着身子磕頭。
然而,墨臨淵看都未看那幾人,轉身就又回了裡頭。
而裡面,秦仵作還正在驗屍,見着進來的墨臨淵不由得手指一頓,外頭的動靜他都聽見了。
正想着下跪行禮好,還是繼續手裡的物事好的時候,忽然看見墨臨淵從內室門口經過,直接坐在了外室的圓桌旁。
不多會兒,鳳輕歌進來,看着裡面坐着的人,立馬笑了起來。
擡腿兒,走過來,坐在了另一旁,同時嘴裡還不停的說着,“外頭的樑大人都快厥過去了,估摸着這次嚇的他夠嗆,恐怕要連日來做噩夢了。”
如此幸災樂禍,覺得好玩兒的模樣,讓墨臨淵本來散發着冷氣的臉頓時柔和了許多。
“本爲五品官員,卻對一個商甲如此諂媚,實在可惡。”搖頭,提起方纔的事情,墨臨淵臉色就又不好了。
“行了,彆氣了。”拍了拍墨臨淵的胳膊,鳳輕歌不乏安慰。
那慕容家爲涼州第一首富,賄賂一個朝廷命官肯定下了血本,估摸着很少有人能不見錢眼開。
然而,墨臨淵卻頓了頓,沒有在意她的話,反而只瞧見了她敷上自己手臂上的手指。
纖細的指骨卻非常有力,從她手掌中傳來的溫暖直達心肺,驀一時竟令他有些恍惚。
“本王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失望罷了。”搖頭,墨臨淵臉色依舊不好。
只不過,他這句話卻惹的鳳輕歌笑開了,“什麼沒生氣,你看你的臉,都快黑成鍋底兒了,還沒生氣呢?”
笑意盈盈,這模樣卻更像調侃。
墨臨淵嘆氣,不再否認,他確實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失望罷了。
“哎,算了,那個慕容家如此冒犯,甚至還要打殺我們,這些足以將他們壓進大牢了。”擺手,鳳輕歌不太看好慕容家的人,這樣的盛氣凌人,估計涼州百姓沒少吃虧。
再加上那慕容夫人自己都說了,樑大人收了他們很多好處。
自古以來,收受賄賂都是大罪,反正慕容家和那個樑大人肯定是跑不掉了。
內室,秦仵作手中不停,兩人的話他自是聽的見。
最後,不由得一嘆,看來,這次他們衙門要大換血了。
不過也好,樑大人什麼作風他們都熟知,換個大人也好。
裡面,兩人說着話,沒有刻意收聲兒,所以那門口的人亦也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