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叫我來做什麼?”慵懶的靠後身子,雙腿也翹了起來,那模樣兒更讓鳳蒼生氣了。
“釋空大師已經等候你多時了。”抿緊了嘴,鳳蒼很是不耐,想發火卻又發不出。
“師父?”眨眨眼,鳳輕歌側頭,看向了一直盯着她的釋空,像是在問什麼。
然而,釋空卻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懷中的小蘇兒更是睜大了眼睛看着她。
鳳蒼嘆氣,最後也隨鳳輕歌去了,她長大了,再多加管束也只會煩罷了。
“歌兒,你師父已經等你許久了。”嘆氣,隨後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鳳蒼的背影多少有些孤寂,雙手負後,看起來確實老了許多。
鳳輕歌垂眸,起身,等鳳蒼走了以後她才方纔坐下來。
“歌兒看起來很擔心。”
她坐下,釋空終於開口,只不過卻說的是鳳蒼罷了。
身子一頓,鳳輕歌沒有回答,垂着的眸子也在一刻間僵住了。
“哎……”
嘆氣,釋空的聲音中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她聽不出來,但卻能感覺得到。
“再過幾日,便是她的祭日。”擡起眸子,鳳輕歌眼中也含了一些異樣的情緒,似感慨,又似其他。
釋空一頓,一手擡起,五指微動,末了便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又重重的嘆一口氣,他無奈的說道,“歌兒,她是你母親。”
鳳輕歌脣邊翹起,露出一抹笑容,然而這笑容卻沒了平日的灑脫與魅惑。
只見她輕輕開口,說道,“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這樣,像是老上了十歲。”
她說的自是鳳蒼,也只有她,能將爹孃說成她與他。
釋空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看着她,滿身的聖光與慈愛,亦如同長輩與小輩。
過了許久,鳳輕歌終於動了動眸子,眸中笑意又恢復如斯。
她本不想回來,不過恰逢墨臨淵說完回帝都,她便想起來了那個人,再過幾日,就是那個人的祭日。
所以,回來,不僅因爲釋空,也是因爲那個人。
“對了,師父,我聽墨臨淵說你早就回來了,不知道你要調查的事情如何了?”當時他說有事,不知辦完了沒有。
擡眸,笑意盈盈,魅惑重回眸底,她看起來還是那個風流公子哥兒。
點頭,釋空回答,“嗯,調查完了,此番在這裡等你,便是這個原因。”
挑眉,鳳輕歌在一瞬間坐直了身體,看向了他,還有他懷中的小蘇兒。
“師父……”欲言又止,心中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誰知,釋空卻只是摸了摸懷裡小蘇兒的腦袋,眸中泛着同情與愛憐。
“蘇兒,去吧,去找哥哥玩去,師父與你師兄有話說。”
他的聲音中含着悠遠,隨後將小蘇兒放了下來,拍了拍她的後背。
話落,釋空便看向了門口,那裡,正站着鳳清珏。
“輕歌,你終於回來了!”擡起腳步衝進來,看起來也有些風塵僕僕,像是剛從外趕回來一樣。
鳳輕歌笑,脣邊一直勾着,“嗯,回來了。”
“哎……”嘆氣,鳳清珏是真的想念自家這個妹妹,奈何她從小都是如此,一向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