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昨晚和徐曉帆聊到半夜,上牀以後又胡思亂想了好久,天快亮的時候才睡過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差不多上午十一點了。
轉過身來朝外面屋子看看,沙發上已經沒人了,趕緊爬起來跑到外面,這才發現徐曉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掉了。
他趕緊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就出了門,由於昨天晚上他不僅“揭露”了周玉露的“罪行”,而且還跟徐曉帆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協議,所以,並不擔心有人跟蹤。
不過,他還是起晚了,實驗小學的學生們早就已經上課了,邂逅陳丹菲母女的希望算是落空了,本想去學校見見陸南星,可又找不到藉口,再說也沒有帶許諾過的禮物,最後只好作罷。
他先在牛肉麪館吃了一碗麪,然後就開始在沿街那些銷售辦公用品的商店裡晃悠,趁機和老闆聊聊天,順便詢問一下某些商品的價格。
最後發現,要想開一家這樣的商店叄拾萬塊錢根本就不夠,因爲光是房租一年就要二十多萬,剩下不到十萬塊錢也只能賣點不值錢的小玩意。
雖然他的金庫裡堆滿了錢,可那些錢要想變成投資,就必須找到合法的來源,否則,就憑他眼下敏感的身份,很容易讓人再次把他和路加您的贓款聯繫在一起。所以,要想開店,就必須自己籌錢。
想來想去,他忽然就想起了蔣凝香,心想,如果自己開口問她借個二十萬塊錢,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等到經營個一年半載以後,不管生意是賠還是賺,可以用金庫的現金還賬,這樣也算是洗乾淨了二十萬贓款。
可問題是,這種洗錢的速度未免也太龜速了,要想是按照這個速度洗錢,等到自己孫子鬍子白了也洗不完幾個金庫的贓款啊,這樣一想,愁得對他長出了一根白頭髮。
不過,最後他還是和一家準備轉讓的店鋪老闆達成了一個初步意向,加上半年的房租,他準備以伍拾萬元的價格盤下這家商店。
不管怎麼樣先把攤子搭起來,如果順利的話還可以搞連鎖,在市裡面開他的七八家,一邊洗白一百萬贓款應該沒問題,只是速度不能太快,否則也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陸鳴在街上一直晃悠到中午時分,纔在一家小飯館吃了午飯,出門以後溜進了一家小商店,給阿龍打了一個電話,聽說周玉露昨晚半夜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公寓,潛藏在心地的慾望馬上就被激發出來,恨不得馬上飛到福田小區。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雖然徐曉帆派人跟蹤他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能排除暗中還有別人在窺視他的可能性。
畢竟,昨天青塘村發生的事情肯定已經傳出去了,他的大名恐怕也已經被不少人知道了,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像徐曉帆一樣堅信周玉露還活着。
反正不管怎麼樣,自己肯定已經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接下來可能就要對付自己了,所以,福田小區這個地方目前對他來說仍然是核心機密,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陸鳴在
街上磨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最後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這才跳上了一輛公交車,輾轉了大半個城市,最後在車站坐上了開往董家嶺的班車。
陸鳴一路上就想着周玉露那天在毛竹園掉進廁所的情景,那熱氣騰騰的木桶浴以及蒸汽鍾雪白的肉體讓他氣血翻涌,再想想福田小區盼星星盼月亮等着自己回去的女人,可以說是一路上硬邦邦的回到了公寓。
不過,陸鳴是個細心的男人,他猜想周玉露昨天晚上可能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回到福田小區之後,冒險去了一趟菜市場,用徐曉帆借給他的錢賣了一隻雞,打算回起給女人燉一鍋雞湯給她壓壓驚。
等他帶着心跳敲開公寓房門的時候,差點鼻血流出來,只見來開門的周玉露上身只穿着一件吊帶背心,下身不倫不類地圍着一塊浴巾,那模樣好像是剛剛從牀上爬起來。
周玉露見到陸鳴顯然也很激動,還沒有說話,一張臉就成了一塊紅布,扭捏道:“啊……你怎麼纔回來……我的衣服洗了……還沒有幹呢……”
陸鳴這才恍然,反倒有點微微失望,心想,原來並不是專門脫給自己看的。
不過,一進門,他的狗鼻子就翕動了幾下,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就注意到門邊一雙紫紅色的拖鞋胡亂丟在那裡,看看周玉露的腳,卻穿着一雙黃色的拖鞋,他記得所有的鞋子都應該在鞋櫃子裡纔對。
本來,這些細節應該引起他的注意,但此刻他的一雙眼睛完全被周玉露吸引過去了,腦子裡儘想着接下來旖旎的一幕,哪有功夫分辨這些細節。
“我本來早就回來了……昨天徐曉帆盤問了我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纔放我回來……”陸鳴哼哼着,一邊甩掉了鞋子,光着腳走進了屋子。
周玉露伸手接過陸鳴手裡的塑料袋,問道:“這是什麼?”
陸鳴諂笑道:“剛纔在菜市場買的……冰箱裡沒什麼菜了,昨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吧,這是專門給你買的……”
周玉露一聽,一雙美目就水汪汪地瞟了一眼陸鳴,小聲道:“你……你還想着這些?”
陸鳴一雙色眼又打量了一下衣不蔽體的周玉露,沙啞着嗓子說道:“先拿到廚房去,等一會兒我給你燉雞湯……哎呀,你看,我這身襯衫還是徐曉帆跳借來的……我先去換衣服……”
周玉露媚眼如絲地瞟了陸鳴一眼,扭着屁股走進了廚房,等她出來的時候,只見陸鳴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條短褲坐在沙發裡,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嘴裡嬌呼一聲,緋紅着臉跑進了小臥室。
陸鳴就像看着一隻驚慌失措而又無法逃脫的獵物,臉上帶着一絲壞笑,然後不慌不忙地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條中華煙,拿出一支點上,愜意地吸了兩口,極力控制着跟進我是的衝動。
好像是爲了緩解周玉露的緊張情緒,嘴裡說道:“哎呀,徐曉帆這婆娘怎麼就不信你已經死了呢……”
良久才聽周玉露說道:“他們是不是在找我的
屍體?要是找不到的話當然不能確定我已經死了……”
陸鳴說道:“這事還麻煩,看來你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露面了……”
周玉露憂鬱道:“那人家……今後怎麼辦呢……難道就躲在這裡?”
陸鳴說道:“這個地方也不能待時間長,昨天離開現場的時候,小區裡好多人都看見過我,他們肯定把我認出來了……”
“那……那你打算怎麼安置人家……”周玉露嬌嬌怯怯地問道。
陸鳴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我是門口,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既然救了你,自然會替你安排好的,過幾天我就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徐曉帆雖然猜測你還活着,可好像也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倒是吳淼不會甘心,她好像懷疑你跟東江市襲警案有關……”
周玉露顫聲道:“啊,她……她是不是懷疑我出賣了他們?”
陸鳴說道:“那還用說?好在徐曉帆對你還有點基本的信任,不過,有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你不是說要老老實實向我交代嗎?現在就把你幹過的壞事一五一十都告訴我,要是再敢隱瞞,我可沒這麼好的耐心……”
只聽周玉露顫巍巍地說道:“那你……你進來,人家全部都交……交代……”
陸鳴渾身一陣微微顫抖,慢慢走近了臥室,只見周玉露身上裹着被單,脊背朝外側躺在牀上,被單下面一個大屁股高高地隆起,看的陸鳴忍不住嚥了口吐沫。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撲上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在牀沿坐下來,那模樣就像生怕驚醒沉睡的美人似的。
“那你說,你究竟把我媽被關在豪客來賓館的事情告訴誰了?”陸鳴幾乎是在哼哼,哪有一點審問的樣子。
周玉露膩聲道:“你……你早就猜到了,何必……問人家……”
陸鳴哼了一聲道:“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周玉露憋了半天才小聲道:“陸建嶽……”
“你那天不是說陸建華嗎?爲什麼撒謊?”陸鳴儘量讓自己聽上去怒氣衝衝的樣子。
周玉露哼哼了兩聲,顫聲道:“人家不敢說……怕你告訴徐曉帆……萬一徐曉帆要是找陸建嶽調查,那我兒子就……就危險了……”
陸鳴哼了一聲道:“你是擔心拿不到他給你的好處費吧?你這婆娘也夠缺德的,陸建華好歹對你們母女有恩,你竟然陷害他……”
周玉露辯解道:“反正他也沒幹過什麼?警察也不會爲難他……阿鳴,你上次都說了,再也不提這件事了,不管我把你媽的事情告訴過誰,可人家真的沒有害人的心啊……”
陸鳴朝着周玉露傾過身去,想看看她倒是臉,可隨即就翕動着鼻子到處嗅了幾下,臉上一臉疑惑的樣子,忍不住朝着和門外面瞥了一眼。
周玉露還以爲陸鳴是在嗅她身上的香氣呢,不禁一陣微微顫抖,顫巍巍地說道:“阿鳴,先別……等……晚上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