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竹君說道:“她目前已經回到了W市,就在我的小組裡,她的安全由我親自負責,你總該放心了吧。”
陸鳴嘟囔道:“媽的,老子的女人怎麼讀想幹警察?”
蔣竹君曖昧地小聲道:“不是想幹警察,而是你只有幹警察的命……難道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按照你的意願,當然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只等着你回來禍害……”
說得陸鳴心中一蕩,正要撲上去,蔣竹君急忙躲到一邊,暈着臉說道:“哎呀,人家現在沒心情……”
陸鳴一臉疑惑,湊到蔣竹君面前小聲道:“我記得你癮挺大的嗎?怎麼突然像換了一個人。”
蔣竹君扭捏道:“有了孩子以後就這樣……哼,你不是女人多得是嗎?上火了就找別人去……”
陸鳴只好作罷,點上一支菸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你說陸濤或者陸建嶽要是知道周玉露露面,會不會找上她?”
蔣竹君說道:“這個很難說,不過,眼下W市公安局的情況正是陸建嶽所希望看到的,沒有了來自警方的壓力,他們父子的膽子說不定會大起來……”
陸鳴說道:“陸濤說不定會沉不住氣,陸建嶽未必會上當……說了半天,還是解決不了我眼下的難題。”
蔣竹君說道:“話又說回來,其實,這些事跟陸琪這個特定的人沒有關係,不管是李琪張琪,只要知道了我們的這個秘密,留不能讓她再開口。
否則照樣有麻煩,難道盯着財神贓款的人只有陸建嶽?後面還有你他更厲害的角色呢,只不過還沒有露面罷了,眼下,陸建嶽是這些人的代理人,出頭露面的事情都讓他幹了,所以,他是我們第一個打擊的對象……”
陸鳴說道:“難道陸建嶽是傻瓜,甘願被人驅使?”
蔣竹君說道:“這你不懂,一切都是利益驅使,並不是誰驅使誰……陸建嶽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們都是一夥的,私底下有着盤根錯節的關係……”
陸鳴說道:“先別管其他的,我就盼着陸建嶽完蛋……這老東西前些天還跑到陸家鎮威脅我和陸老悶,這種六親不認的人早死早清淨……”
“你和陸老悶的公司搞得怎麼樣了?”蔣竹君問道。
陸鳴笑道:“你怎麼也關心起這件事了,不是我和陸老悶的公司,其實這家公司跟我沒關係,嚴格說起來是你媽和陸老悶的公司……”
蔣竹君不信道:“你說的好聽,鬼才相信跟你沒關係呢,難道你是雷鋒……”
陸鳴湊到蔣竹君的耳邊說道:“我不就是爲了洗錢嘛,你媽沒告訴你嗎?我們已經有三個億在銀行了,這些錢完全合法……”
蔣竹君說道:“錢合法有什麼用?只要你見不得人,再多的錢也沒用,有本事你去告訴別人你有三個億試試……”
陸鳴百了蔣竹君一眼說道:“我又沒病,不過,早晚有一天,你
老公是W市的大老闆……我眼下正在白手起家呢……”
蔣竹君斜睨着陸鳴說道:“你能不能成爲大老闆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憑着你陸大將軍後裔的頭銜,將來肯定是W市最大的花心大蘿蔔……”
陸鳴可不想扯扯個話題,跳起身來說道:“哎呀,還是聽聽金庫裡有什麼動靜,阿龍可別真被陸琪這個婆娘給凌遲了……”
蔣竹君說道:“那不是正合你意嗎?”
陸鳴轉身盯着蔣竹君嚴肅地說道:“我告訴你,我雖然算不上好人,更不是正人君子,可殘害自己兄弟的事情絕對不會做,你不要再提這件事……”說完轉身走進了監控室。
就在陸鳴爲了陸琪的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陸家鎮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陸鳴離開陸家鎮趕往董家嶺的這個下午,陸建華帶着兒子陸邦和兩名馬仔來到了豪客來酒店,根據他和蔣凝香商定的計劃安排,今天決定豪客來賓館正式停業。
這裡經過重新修繕之後將成爲農友投資股份有限公司的辦公場所,以往賓館的工作人員一小部分辭退,大部分將重新錄用成爲公司的新員工。
陸建華召集賓館員工在會議室開倆一個簡短的會議,宣佈了善後事宜,然後就讓陸邦在現場督促着員工轉移一些用不着的酒店設備。
晚上八點鐘左右,陸邦突然給父親打來電話,說是在酒店的地下室發現發現一個奇怪的上了鎖的箱子,問問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貴重物品。
陸老悶當時在家裡剛剛吃過晚飯,還喝了幾杯小酒,聽兒子在電話里語無倫次、又帶着點驚懼的語氣,還以爲地下室真有什麼重要物品呢,於是匆匆喝掉杯子裡的一點殘酒,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正好陸媛走過來,問道:“爸,你這是要去哪兒?”
陸老悶邊往外走變說道:“阿邦說地下室發現一個奇怪的鐵箱子,我過去看看……”
陸媛嗔道:“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還會是金銀珠寶?”嘴裡說着話,一邊就開始收拾餐桌。
賓館的大門沒有鎖,大堂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搬空了,所有的燈卻亮着,陸老悶沒有看見一個人,不過,他並沒有多想,悶着頭只顧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裡亮着昏黃的燈光,走道里堆着一些還沒有來得及搬走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陸老悶磕磕絆絆地走了過去,嘴裡一邊叫道:“阿邦……阿邦……究竟是什麼東西……”
沒有聽見陸邦的回答,卻聽見前面有個男人說道:“陸總,快來看看……一個鐵箱子,挺沉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陸老悶也沒有注意說話的是什麼人,只顧走了過去,只見地下室通往後院的門敞開着,一輛麪包車屁股衝着門,後面的箱蓋已經打開了,幾米遠的一扇門前站着一個男人。
“到底是什麼東西……阿邦呢……”陸老悶只是瞥了一眼那輛堵着門的麪包車,他還以爲這輛車是搬運雜物的
呢。
男人說道:“既阻礙這間屋子裡,你來看看……”說完,就走進了屋子。
陸老悶想都沒想就走進了屋子,只見裡面黑乎乎的,連燈都沒有開,只是模糊看見兩三個人影,正自差異,站在門邊的一個男人忽然抓住他的一條胳膊用力拉了他一把,陸老悶不自覺地衝進了房間。
“哎……你們是……”陸老悶有點吃驚地說了幾個字,就覺得自己頭上被一個什麼東西罩住了,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
這時他才意識到了什麼,開始猛烈地掙扎,可身子好像馬上就被什麼東西裹住了,雙手雙腿幾乎無法動彈。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陸老悶的雖然不能動,可嘴巴還可以說話。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腦袋上就被重重敲擊了一下,整個身子慢慢委頓下去,一個男人彎下腰正好把他扛了起來,三個男人擁簇着從屋子裡出來,迅速把裝在麻袋中的陸老悶塞進了麪包車的後面。
“撤……”一個男人說了一個字。
三個男人迅速鑽進了車裡面,麪包車剛剛發動,從隔壁一個房間跑出一個人,緊跑幾步從後面跳上了車,然後麪包車迅速衝出了院子,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晚上十一點鐘左右,陸建華的老婆蔣碧雲來到樓上,推開陸媛的臥室的門抱怨道:“你爸這是跑哪兒去了,怎麼還沒回來……”
陸媛正準備上牀,回頭說道:“媽,你就別等他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蔣碧雲嘟囔道:“阿邦也沒回來……難道酒店今晚就要全部搬完?”
正說着,陸南星從陳丹菲的臥室裡跑出來說道:“姨婆,我要跟你睡……媽媽又在玩電腦呢……”
蔣碧雲馬上把丈夫拋到了九霄雲外,笑道:“好好……姨婆這就給你洗臉……”說完,帶着陸南星下樓去了。
第二天早晨,陸媛起牀剛剛吃過早飯,一輛轎車停在了家門口,只見陸邦在兩個人的攙扶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哎呀,阿邦,誰把你打成這樣?昨晚去那裡了?”陸媛只見哥哥的鼻子上還帶着血跡,嘴巴腫的就像是豬八戒。
而兩個攙扶他的人卻是酒店的員工,忍不住吃驚地問道,一邊猜測哥哥昨天晚上肯定又酗酒鬧事了。
“爸呢?”陸邦一臉驚恐問道。
陸媛沒好氣地說道:“自己惹的事情自己了結,你找爸幹什麼?”
陸邦躲閃着妹妹的眼睛,焦急道:“哎呀,我問你爸在哪裡?他是不是出事了?”
陸媛這才覺得事情有點蹊蹺,站起身來問道:“出什麼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旁邊攙扶着陸邦回來的一個小夥子說道:“我們今天早晨在地下室發現了阿邦,他渾身被繩子捆着,好像是被人打了……”
陸媛一聽,瞪着眼睛問道:“誰打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阿邦,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