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山跟在月淺寧的身後進了房間,當看到太子躺在牀上的那一瞬間,縱使常年混跡軍營的錚錚鐵漢,也忍不住落淚了。
這段時間他到底遭受了些什麼,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孩子還活着。
看着馬山這種樣子,月淺寧熱不住問道:“馬將軍難道沒什麼想問的嗎?”
她知道馬山的心裡肯定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他竟然什麼都沒說,這讓月淺寧感覺有點奇怪。
誰知道馬山開口竟然這樣說道:“我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是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孩子還活着。我總算是能去地下見我的妹妹了。”
聽了馬山的話之後,月淺寧忍不住一陣感動。這個馬山應該是真的疼愛歐豪的吧,不管是爲什麼不管怎麼樣,只要他還活着就是最重要的。
月淺寧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難道馬將軍不想知道是誰將太子折磨成這個樣子,難道就不想要替太子報仇嗎?”
要知道他們的計劃還指望馬山呢,如果馬山就這樣放棄,那他們的計劃還怎麼實行?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歐澤銘做的,你們有什麼計劃就說出來吧。”
根本就不用想能將歐豪折磨成這樣的除了歐澤銘他們還有誰,再說了他也不相信月淺寧他們真的這麼好心。
現在北坤大軍壓境,他們肯定是有什麼計劃,所以才這樣做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看看自己在裡面到底扮演着怎麼樣的角色。
“馬將軍果然是聰明人,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不跟馬將軍繞圈子了。其實北坤之所以大軍壓境宣澤,不過是爲了干擾歐澤銘他們,目的就是爲了成功的將太子救出來。”
既然馬山是聰明人那他們就沒必要繼續繞圈子了,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
“口說無憑,雖然說你們救出來太子我很感激你們,但是口說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事關兩國重大的事情,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成爲千古罪人,他實在是無法輕易做決定。
“我知道馬將軍不會相信我們說的,畢竟這件事情牽扯重大。如果給馬將軍看這個呢?”
說着月淺寧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馬山,這是她提前準備好的。就是爲了防止這個馬山不相信他們,畢竟事關重大。
看完月淺寧給他的信之後,馬山擡頭說道:“好,我相信你們。那現在可以說說你們的計劃了吧。”
聽了馬山的話之後,在場的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不過禮雲心裡奇怪的是,月淺寧什麼時候準備了這麼一封信,信的內容是什麼。馬山怎麼會不過看了一封信,就相信他們說的話了呢。
不過現在不是他好奇發問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馬山知道他們的計劃,看馬山有什麼需要他們協助的。
月淺寧看着馬山認真的說道:“其實我們這次的計劃還需要馬將軍的幫助,太子纔是正統的繼承人。我們想要讓馬將軍幫太子打入皇宮奪回皇位。”
雖然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所以他們才更應該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何德何能,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做得到,你們太看得起我了。”
聽了月淺寧的話之後馬山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說起來這可是謀反的大罪。
“馬將軍不用謙虛,我們知道禁軍現在的統領曾經是您的部下,直到現在還對你忠心耿耿。相信只要馬將軍一句話,這禁軍統領肯定會臨陣倒戈的。再加上我們還有太子,算是名正言順,馬將軍您說是嗎?”
這個馬山果然是隻老狐狸,現在她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鬆口。但是沒關係她有辦法讓馬山鬆口,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那她就給他一個理由。
“想不到北坤皇后對我們宣澤這麼瞭解,竟然連我的手下的事情都這麼清楚,之前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
他們明白着就調查好了一切,只等他跳進他們挖好的陷阱裡了。雖然被他們算計很不高興,但是實際上馬山的心裡已經認同了他們的計劃。
“馬將軍過獎了,此事非同小可,來之前當然要做好完全的準備了,您說是嗎,馬將軍?”
聽了馬山的話之後,月淺寧不但沒生氣,反而嘴角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
“哼,看來我是不得不這樣做了。”
想要保住太子的性命他還有別的選擇嗎?再說了其實他的內心也是希望太子能登上皇位的,畢竟那本來就是他的。
聽了馬山的話之後,月淺寧笑着說道:“既然馬將軍已經同意了,那我們現在就來好好計劃一下吧。”
一行人在悅來客棧商議了半天,等馬山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第二天馬山按照計劃要出征抗擊北坤的軍隊,而他的副將卻留了下來。歐澤銘親自在城門口爲馬山送行,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皇宮已經被別人佔領了。
這次的政變發生的悄無聲息,甚至幾乎都沒有幾個人犧牲,這還是要感謝慕容芸的幫忙。歐澤銘不在宮中,那這個皇宮中權利最大的就是慕容芸了。
等他們的人攻進皇宮的時候,慕容芸卻讓皇宮的守衛不要抵抗。所以他們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當歐澤銘回去皇宮的時候,第一時間被禁軍的人壓倒了歐豪的面前。
“想不到你們真的這樣做了,不過也好我終於解脫了。”
被壓倒歐豪的面前之後,歐澤銘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歐豪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歐澤銘忍不住質問道:“歐澤銘,你爲什麼要跟歐澤卿狼狽爲奸,本宮自認爲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直到現在他還是想不明白歐澤銘爲什麼這樣做,即使他將自己囚禁在水牢中,歐豪還是對歐澤銘抱有一定的幻想。
“朕爲什麼要這樣做?你難道不清楚嗎?不要擺出一副被傷害的樣子,朕沒有做錯。”
可是歐澤銘卻不這樣認爲,權利的誘惑太大了。之前所有人的眼中只看到歐豪這個太子,誰會在意他這個二皇子。
可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他坐上了那個位子,就連歐澤卿機關算盡,到頭來還不是沒有坐上那麼位子。
“簡直不可理喻,權利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傷害,父皇他要是泉下有知的話,他該多心痛。”
要知道他們父皇生前最想看到的就是他們兄弟有愛,可是想不到他的兩個兄弟,竟然聯合起來這樣對他。
“少在這裡假惺惺的,父皇他的眼中只有你這個太子,我們在他眼中算什麼,他會爲我們心痛,笑話。”
他們的父皇眼中只有才華橫溢的太子,他們這些人算什麼。不過是用來做交易的籌碼而已,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隨便送到別的國家,不管他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