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上層,和卡茲拉分開後回到房間稍事休息了一會,又得到比爾那裡去討論如何“生擒”英克雷的VB-02“飛鳥”。
回房間的路上我還遇到了珍妮,她看到我一副言又欲止的樣子,但我實在太累了,加之旁邊有變種人跟着我,她沒敢和我搭話。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對她象徵性點點頭繼續走。
躺在牀上歇了一會,有人打開了氣閥門,進入我的房間。
我立刻坐起來,來人是比爾。
比爾坐在不鏽鋼椅子上,用手舉着日記:“‘但我決不會讓那些傢伙好過的。’,這句話,你去反應堆所在室內查看了嗎?”我搖搖頭:“那裡邊的示數已經超過了人類所能承受範圍。”我這話是有底的,雖然我沒下去,但監控室的示數一目瞭然。
“想想那些螃蟹吧,特別是最大個那個,”比爾打開日記,翻到後半部分某一頁,念道,“這些核沼蟹似乎原本便受到了變異,但爲什麼會進化成爲直立行走仍然是個謎,我懷疑他們的腦容量已經接近靈長類動物。”我聽完後沉默了一會,看來我還得回去。
“所以呢?”我攤開雙手問道。
比爾沒有說話,從背後取下一把銀白色的槍放在桌子上,還有4個彈匣,之後看着我:“下去,把他們幹掉。我不想有人能夠威脅到我們,不然我會睡不好覺的。而這件事我們不能做,很可能魚死網破。憑你的身手,我想足夠了。”我點點頭,提出附加條件:“這把M72Gauss就歸我了。我還要4個滿裝的彈匣,還有額外的一個合金容彈器,要滿的。”
比爾翻了翻白眼:“不可能。”
“那就這把槍,4個空彈匣。”我可以把手槍彈匣給步槍勻一勻。
“好吧,”比爾指了指那4個彈匣,“不要指望能偷藏子彈,這把高斯槍火控系統做過了改進,打過多少發都有記錄。”
我聳聳肩,他不說我還真沒想到。
休息了半小時左右,我又去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順便去了趟廁所(變種人也挺講衛生的,廁所很乾淨,但我怎麼也不能把這和他們吃人肉聯繫起來)。之後進入該死的電梯,返回6層。
監控室內有開啓反應堆大門的按鈕,但很可惜,需要語音命令來解鎖。
迫於無奈,我只能用比較暴力又危險的方法,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我又搜索了一遍軍火庫,還真找到了一些C4,被裝在加壓塑料盒內,用膠帶密封着。還有配套的**和簡易無線電起爆裝置。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設施佈置圖。
監控室內的圖紙顯示,大門厚度約爲10cm,反應堆同大門距離約5m,有一層厚度約30cm的透明玻璃—鉛防護層,但這不代表反應堆就一定能受得了破門的爆炸力。
C4只有這麼多,用量少的話,炸不開大門;用量多的話,連核動力反應堆帶我一起完蛋。我仔細觀察大門,不僅有橫置式加強鋼筋鎖,而且還是陷入式,這樣一來就算炸了門軸也沒用——前提是有門軸的話。
我又回到監控室,試圖找到其他能夠進入的辦法。一個帶玻璃罩的按鈕吸引了我,上邊寫着“BlazeAlarm”。
火警按鈕。
我努力回想,確實,在大門兩側有一段很不起眼的緊急通道。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製造一場虛假的火災?
煙霧,溫度,還有紅外,這是探測器探測的三種方式。答案很簡單。
我抽出沒來得及丟掉的SCAR彈匣,取出一顆子彈,從桌子上的報告單上隨便撕下來一頁,掰掉彈頭把火藥小心的撒成一團,又跑到醫療室找到一個鐵罐,倒出所有的醫療器械,挑出一把小骨鋸和長鋼釘,準備完畢。
我先找了些早已經發黃的衛生棉塞進鐵罐,把火藥倒進去,左手骨鋸右手鋼釘,發狠力猛鋸起來。來回幾次火星直冒,而火藥的火焰也“轟”一聲閃過,之後衛生棉被引燃,冒出大量的煙。
我單手握住鐵罐,舉到報警器下方。紅色的燈很快亮了起來,整個室內自動斷電,之後消防水龍頭噴出傾盆大雨,而一直關閉的大門旁邊一部分牆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沉入地下,露出一個小小的側門。
我把鐵罐放到桌子下邊讓它繼續燒,小跑到那扇門前。美國人真有意思,爲了確保可靠性,這扇門居然還是最老的把手式,木質門,連鎖都沒有。我擰開門,紅外救生燈自動亮起,裡邊空無一人,配上牆上的綠色指示牌,顯得有些陰森。
我關上門,向前走去,大概走了有20m,遇到了另一扇門。
這扇我認爲同樣應該很容易打開的門居然沒打開,我漸漸失去耐心,最後使力過猛把門把手擰掉了。
門還是沒開。我擡起腳使勁踹了一腳,除了自己因爲反作用力往後踉蹌一下外,門完好無損。我這下子明白怎麼回事了。
“但我決不會讓那些傢伙好過的。”
因爲是監督,自然知道這個緊急通道,而提前做一些手腳也是很可能的。
既然如此……我彈出右手腕刀,費了相當多的力氣和時間在門上鑽了一個孔,掏出C4和**以及導線,先連接**導線和電感應裝置,之後插進C4內,用手把C4擰成棒狀,塞進鑽出的孔內。
安全距離……現在我就沒法講所謂的安全距離,只要不死就成了。我走回到盡頭,趴在地上,頭朝向C4,按下按鈕。
一聲巨響伴隨着瓦礫打在我身上。半天過去我從地上爬起來,是被人用槍指着腦袋不得不起來。
比爾猜得不錯,這裡邊還有人活着,確切的說,是殭屍化的人活着。
眼前這些傢伙用幾桿破到不能再破的長槍和自制的冷兵器指着我,我看着身邊一個殭屍的脖子,還沒我的手腕子粗,我可以輕鬆的捏死他們。
“他居然炸出來一個洞!我們可以從這裡出去!”一個殭屍探頭說道。
領頭的殭屍穿着防爆服,握着一根警棍,他對於同伴的天真有些不耐煩:“火警通道已經封鎖,通風口已經打開,按照程序至少3天。”
那名殭屍垂頭喪氣,伸手摸摸還殘存餘溫的瓦礫,搖搖頭。
這些傢伙顯然在這裡過了很久,不僅有用亂七八糟廢舊材料拼湊的牀鋪,還有用拖把、折凳、鋼管等等做成的武器和柵欄。一共17個殭屍,5支槍(如果這些玩意真的還能用的話,我可不認爲,想想我找到的SCAR),一大堆冷兵器。
這羣殭屍的帶頭大哥坐在最裡側的牀上,穿着防爆衣,右手邊放着一把左輪(我估計這是唯一能夠打響的槍),用頭盔下碩果僅存的眼睛看着我。我站在他面前,之間的身高差距使得他不得不仰起頭打量我,很滑稽的畫面。
那殭屍盯着我的腳,同時擺弄手裡邊的左輪,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是誰,哈里斯請來的走狗,打算來幹掉我們所有人嗎?”
我感到有些意思,哈里斯果然對他們實施報復了,把他們困到這裡邊,和核動力反應堆待在一起,生不如死。我沒有回答他,況且我也不認爲他們這些傢伙能對我造成任何傷害,我反問道:“你是範德倫?”
頭領顯然愣了一下,他用左輪槍把頭盔的玻璃擋板頂上去,站起來,對這天上放了一槍:“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以爲老子的槍早就廢了是不?沒錯,老子就是範德倫,而且現在就能一槍崩了你。”說到這兒,範德倫用大拇指扳動扳機,讓下一下子彈上膛。
我靜靜等他做完這一切,再次開口說道:“哈里斯死了,自殺。”
範德倫愣了一下,爆發出淒厲的笑容:“死了?自殺?”說着跌坐到牀上,摘下頭盔,丟在一邊:“就這麼……結束了?我還以爲能有出去親手殺了他那一天……”
我掃了一眼周圍的殭屍,這個消息的效果如同一枚重磅炸彈,炸燬了這些人一直以來支撐自己的東西——仇恨。所有殭屍彷彿瞬間失去了靈魂。我上前掐住範德倫的脖子,稍微使力直接掐斷。周圍那些殭屍呆呆的看着我,沒有反應。
“已經結束了,”我丟下範德倫的屍體,轉過身,“現在復仇已經沒有必要,你們需要對你們的未來做出選擇。”
我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既能解決麻煩,還能讓珍妮從這裡脫身。
我掃了一眼,這些傢伙仍然愣愣的看着我,還沒從我的舉動中回過味來。
我乾脆從身邊支架牀扯下一根鋼管:“要麼我把你們一個一個殺死,就像這樣;要麼,你們可以選擇在這裡生存下去,前提是按照變種人說的做。”
好半天,那個套在防暴服內的殭屍問道:“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會是一場陰謀?或許我們上去就會像樹枝一樣被折成兩半。”我衝他點點頭:“變種人不會這麼幹的,我就是個人類,而他們讓我來到這裡。”
殭屍們交頭接耳討論一番,直到那個新頭目示意所有人安靜。
他又問了一個不着邊際的問題:“變種人會允許我們擁有武裝嗎?”
說實話,我真想直接捏死他們算了,但珍妮豐滿的胸部和優美的曲線給了我動力,讓我硬着頭皮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繼續扯淡下去:“我認爲他們會同意的,當然不會允許你們擁有強到足夠消滅他們的武裝。”
“那麼下一個問題:變種人不會拿我們當食物吧?我是說,無論我們是活着還是死了。”
這個我倒真沒想到,憑變種人的作風……或許他們不會吃這些天天被輻射浸泡的殭屍們?管他呢,只要能把這些傢伙騙出去,什麼都好說。於是我回答道:“這種事不會發生,變種人需要有人來掩護他們的存在,無論人類還是殭屍,他們不在乎。”
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而對面那個小頭頭看起來也理解了。他點點頭,給我讓開了一條路:“接下來就看你怎麼帶我們出去了。”
我掏出準備的另外一塊C4:“我可以把牆再炸開。”
如同我的預料,緊急求生通道的門被炸開,我們得以離開這個地方。
“你們可以先到監控室等着我,,這外邊並不安全。”我是這麼說的,再加上滿地的核沼蟹屍體和骷髏,殭屍們自然老老實實待在監控室裡。
我和比爾談論了這件事,比爾同意了我的魯莽計劃(實際上他反對又有什麼關係呢,只不過我白忙活罷了),他打算讓殭屍們住在地表,作爲他們存在的掩護,當然這需要一場戲作爲開端,讓殭屍們的出現顯得自然一點。
況且,這些生物誰都能輕易殺死(比爾是這麼說的),對於英克雷來說,成爲威脅的資格都沒有,這自然而然爲變種人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12名變種人和我又分成2批迴到6層,2名變種人和我負責殭屍們,剩下的10人負責徹底肅清殘存的核沼蟹,並重新打通5層與6層的通路。
我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珍妮,她自然也很高興,自然,我們晚上又睡在一起,當然少不了激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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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挺不錯的一天,起碼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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