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彬焦急地徘徊在急診室外面的走廊上,剛剛他正在公司給高層開會,忽然接到紀詩琪姐姐的電話,說現場發生了意外,紀詩琪暈了過去,正在等救護車。聞言靳元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急忙叫司機開車趕往醫院。而他剛到醫院就見到在急診室門口的姐姐,瞭解了一下情況之後也算鬆了一口氣。來時的路上太還以爲詩琪受了傷什麼的,現在聽來可能不會那麼嚴重。雖說如此,可見不到安好的詩琪,靳元彬還是不放心。
不一會兒,醫生從急診室走出來,二人急忙迎上去,“還好,病人只是氣急攻心加上低血壓,失去了意識而已,休息休息下午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醫生。”姐姐忙不迭地道謝。靳元彬也是將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來。
“嗯,不過最近千萬不要再讓她生氣了。”醫生離開前再三叮囑。“你們可以進去了。”
說罷,靳元彬就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生怕打擾到裡面在休息的紀詩琪,可推開門一看,詩琪並沒有睡覺,只是兩眼空洞地望着窗外。
姐姐從靳元彬後面擠進來,坐到牀前抱着紀詩琪,眼睛溼溼的,卻什麼都沒說。
靳元彬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本來的意願並不是這樣,可後來事態的發展徹底脫離了控制,變得原來越糟糕。他想安慰詩琪,卻不知從何說起。他的安排。他的計劃,反而害了她。
最怕空氣中瀰漫着沉寂的氣息。三個人就這樣在病房裡發呆,半晌,還是紀詩琪打破了沉默。
“姐,我沒事,別擔心了。”紀詩琪溫柔的捋着姐姐的秀髮。紀詩琪是在對着姐姐說話,眼睛卻是望着一直站在門口的靳元彬。
“嗯,只要你好好的,別的姐都不擔心,哪怕是咱這店不開了。”
靳元彬一直在盯着紀詩琪看,此時迎上她的眼神,他知道她沒有怪他,內心的愧疚又少了一絲。
這時卻看到紀詩琪搖了搖頭,“姐,店不能不開,這是你的心血,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你堅持下去的。”
“這次的事情一看就是有預謀的被人陷害,我們決不能姑息,否則以後還會被下絆子。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不好解決,等我們查出了真相,再重新召開新聞發佈會向公衆澄清,相信一定還會有挽回的機會的。”靳元彬冷靜地分析了一下。
“嗯,整個過程一定有哪裡出了疏忽。”紀詩琪之前既然決定了要強硬下去,就不能再任由自己和姐姐被欺負。
“那些記者一看就是被收買了的,那家公司應該也是收了好處,不過風波過去供貨還是可以的。主要是爲什麼那件衣服會出現這麼大的問題。”這是最令靳元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會不會是...供貨的時候出了差錯...”姐姐也開始分析起局勢來,可越是思考就越不明所以。
“會不會是...有人把衣服掉包了??!”紀詩琪突然語出驚人,“那種風格只有我們店能做出來,這說明....”
病房內的三個人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是真的,看樣子對方收買的人可不少啊。可是,會是誰呢?他們沒有任何證據。
“對了,店裡有監控錄像。”姐姐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在你們回國之前我剛安裝的。”
“我馬上派人去查。”靳元彬拿起電話走出了病房。
另一邊,今天難得邢薇休息,來到店裡一看,顏佳倪百無聊賴地坐在店裡。心裡微微一嘆。
這顏佳倪看到孩子卻是是激動,可這三分鐘熱度過去了,也就沒什麼激情了。尤其是她還一點也不會照顧孩子。也是,你難道指望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去照顧一個娃娃?尤其是衝奶粉,換尿布,還要經受沒日沒夜的哭喊,才第三天顏佳倪就被折磨瘋了,去人才市場招了個保姆回來照看,然後自己跑到店裡躲避孩子煩躁的哭鬧聲。
相反的,邢薇最近可是樂壞了。不僅即將打入水清雅公司的內部核心,而且剛剛看到了新聞報道的,紀詩琪一塌糊塗的新聞發佈會。兩個仇人現在一個過得比一個慘,尤其是她還沒怎麼出力,簡直爽翻了天,走路都是一翹一翹的。
不過可惜,邢薇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比如在計劃紀詩琪的同時,顏天昊也沒打算放過她,比如紀詩琪決定強硬到底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啞巴吃黃連,再比如,水清雅不是真的失憶,她已經補下了暗棋。
“喂,張姐麼,我是清雅。”水清雅趕在一個休息的時間段給自己一個高層心腹打去了電話。
“最近公司裡新來的那個叫邢薇的女人,你幫我多提防着點她,絕不能讓她觸碰到公司的機密,一有什麼事情要立刻向我彙報。”
“水,水總?你不是失憶了麼?”被叫做張姐的女人很是詫異,難道外面傳的都是假的?可是老闆怎麼不來上班。
“有一些特殊原因,不要說出去。”水清雅沉吟了片刻,說出了真相。她沒失憶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她是自己可以信任的心腹,告訴她很多事情很難辦。
畢竟是心腹手下,也不多問,“好的,還有什麼任務的話隨時通知我。”她知道既然失憶是秘密那麼兩人最好就要少聯繫,也要長話短說。
水清雅很滿意她的乾脆利落,“沒什麼了,有需要我再找你。”剛準備掛斷電話,又補了一句,“有機會的話多幫文魏分擔一些擔子,別讓他太累。”
隨即掛了電話,提到余文魏時,水清雅明亮的眸子中,盡是似水的柔情。
“結果出來了,”一個小時後靳元彬走進了病房,拿出手機遞給二女,“你們自己看吧。”
手機上的畫面,正是那天晚上,黑衣女子躡手躡腳進入店裡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