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下雪天,因爲很冷。但是我特別喜歡雪花,因爲很漂亮。”陳而安淡淡的開口,眼裡都是溫軟,脣角噙着的笑意恰到好處。
莫隨遇看着她噙笑的脣角,跟着勾起了脣,“我不喜歡夏天,因爲太熱。但是我特別喜歡蟬鳴,因爲有趣。”
陳而安轉過眸子,晶晶亮亮乾乾淨淨,“誒?”
莫隨遇輕笑,很想親吻她的眼睛,“對於未來的幻想,都有什麼?”
陳而安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唔,要一個不大不小的房子,最好是兩層的,裝飾不要太華麗。還要帶一個小院子,以後養幾隻貓。其實我特別喜歡貓的,但是我怕養不好,就一直都沒養。最好院子裡都種滿玫瑰,那是我最喜歡的花。”
莫隨遇把她說的都一一記好,腦袋裡漸漸勾勒出一個未來,有他和陳而安的。
一房兩人,三餐四季。
你陪我聽夏季的蟬鳴,我陪你看冬季的飄雪。
也許莫隨遇自己都沒發現,每次陳而安笑起來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勾起脣角。
幾乎已經是一種本能的習慣。
跟着你的笑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愛你的人。
只有在意纔會關心你的微笑是不是發自內心,只有在乎纔會忍不住跟着你才笑。
原本不會交叉的兩條平行線,原本不會相識的兩個人,或許真的是因爲緣分,那麼恰巧就遇見你了。
別人眼裡他們都是那麼優秀的人,只有在莫隨遇眼裡陳而安只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女孩而已。也只有在陳而安眼裡,莫隨遇纔會是笑起來很溫暖的人。
洋洋灑灑的雪花鋪了一地,陳而安和莫隨遇從咖啡廳裡出來,在潔白的雪面上踩下自己的腳印。
再幼稚不過了。
可是,誰讓有人願意陪你幼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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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流年站在家門口,兩條腿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
許遲暮剛從車上下來,送他來的是一個女人,喬流年從來沒見過,也很久沒有看見過許遲暮那麼舒心的笑。
許遲暮說完了話往這邊走,看到喬流年後乾脆小跑過來,“怎麼不進去?站在這裡多久了?冷不冷?”
噓寒問暖,一如當年。
喬流年眼神淡漠,在口袋裡的手卻攥的死緊,“一會兒見到爸媽……”
許遲暮截斷她的話:“裝成跟以前一樣,我知道。”
“嗯。”
喬母早就候在門口,等着給他們開門了,“哎呀,你們怎麼這麼慢,飯都做好半天了。”
喬家很小,不是大宅子,而是普通的兩室一廳,才五十多平米。本來喬父喬母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可是現在又搬了回來。
“媽。”喬流年和許遲暮同時開口叫了一聲。
喬母樂呵呵的應聲:“誒,走走走!快進來!飯都準備好了,老喬在屋裡呢。”回頭向着屋裡喊了一聲:“老喬,流年遲暮來了。”
輪椅在地面滑動的聲音,然後喬父就出現在他們眼前,喬父多年前出了意外,一雙腿不能行走,只能靠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