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輕描淡寫的說,靳梧箴愕然,急忙解釋說:“我只是提供給你我知道的線索,我什麼時候答應去除掉屍香魔芋啦?”
“你若不去,怎麼知道什麼是解藥呢?”九爺淡淡的問,“沒有解藥,就說不定有多少人還會深受其害。難道你要袖手旁觀?”
“是!”靳梧箴斬釘截鐵的點頭說,指着嘯仁接着說道:“他是毒人,對毒物的瞭解和我比,只多不少。還有姜先生也爲你效力,爲什麼我還要去冒險?我沒有解救那些人的責任和義務。”
她的回答出乎三個人的意料,嘯仁玩味的看着她倔強的小臉。
九爺的鳳眸也是眯成一條縫,眼底的精明和冷漠昭然若揭。
靳梧箴沒有躲閃,冷冷的抽了一下嘴角,她有些看清,在九爺的眼裡,她的價值就是被利用,再利用。
爲他的情、蠱,爲屍香魔芋,這就是她的價值。
昨晚已經和宋承說的明白,想要接近屍香魔芋已經是困難重重,她沒有那些人的內功,更不會飛檐走壁,讓她去除掉屍香魔芋,還不如說讓她去死,倒是痛快一點!
“嘯仁會跟你一起去。”九爺耐着性子說。
“我不去!”
“你哥哥在金美樓是吧?”九爺話鋒一轉,胸有成竹的看着她。
靳梧箴蹙着眉,很直白的問:“九爺難道會用我哥哥做人質?逼我去那。”
“你很聰明,”九爺寡淡的說,完全不是讚美。“金美樓的事我出面很簡單。有他們保護你,你去尋找解藥也會很安全。這樣的交換條件,你覺得怎麼樣?”
靳梧箴咬着脣角,攥緊了揹帶,睨着九爺問:“我若是不答應,是不是還會有其他的事情和我交換?”
“是!”
他回答的乾脆利落。靳梧箴的心,隨着他的回答跌入谷底。噼噼啪啪的碎成一片又一片。
“什麼時候出發?”
九爺滿意的笑了笑,“你把屍香魔芋的圖樣畫下來,我派人去找,找到以後,你和嘯仁,普渡商議便可。”
“咯咯,願意爲你效勞。”嘯仁伸手搭在胸前對着靳梧箴鞠躬,他的手是蒼白的,指甲是青黑色。
靳梧箴沒有迴應嘯仁,而是注視着九爺說:“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看來下人沒有把話說清楚,”九爺坐在他包裹着狐裘的太師椅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以後蘭苑就是你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而不是你的家,靳梧箴細細的玩着文字上的遊戲,怔怔的看着九爺,不知道九爺打的什麼算盤,爲了給那些人研製解藥而囚禁她嗎?要把她當成一隻金絲雀一樣圈養嗎?
她感覺心裡委屈,嗓子發緊,乾嚥了一下,才說,“我不明白九爺的意思。”
“字面意思,”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九爺垂下眼,躲過靳梧箴犀利的眼光,蒼白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薄脣緊抿。修長的兩手支在一起,如玉的指尖互相點着。
靳梧箴覺得他連正眼看她都不肯,是如此的涼薄!
“我不願意!”她說,語聲高了點,帶着憤懣。
“我安排的便是最好,你只管接受。”九爺終是挑起眼皮,毋庸置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