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香玉似乎沒有把九爺當成外人似的,柔柔的跟着翁開閒話家常。其實這些話都是專門說給九爺聽。九爺精於算計的人,怎麼會看不出那點心思。
翁開看九爺一直都是神色淡淡,揣測不出到底什麼意思,便問:“外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嗯!就等你們下完這盤棋,就能開始表演。”翁香玉說着還用餘光偷瞄着九爺。從山莊到這,他一直不怎麼說話,要說對靳梧箴在意,卻不聞不問。要說不在意,卻總感覺他有些神遊太虛。
這都兩天了,她也算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還是摸不透九爺的想法,到底對她是怎麼樣呢?
一會兒到馬場,還得用些手段才行。
山裡的風,刮起來更加帶勁兒。九爺把自己裹在狐裘裡邊,端坐在看臺上。身邊有翁開和翁香玉作陪。
他掃了一眼,還是沒見到靳梧箴的身影。清俊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心裡卻有一種不安在蔓延。
翁啓宇搭建了帳篷,便帶着靳梧箴和護衛進了山,這個時辰去小溪十分的方便。
他們要去看昨天靳梧箴發現的屍體。可是到了溪邊,哪有什麼屍體。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靳梧箴站在屍體的位置,指着地上的鵝卵石說:“就是在這啊!要是被野獸叼走了,也該有點兒痕跡吧!”
翁啓宇蹲在她指的地上,仔細觀察了一下,終於在一塊不大的鵝卵石上看到了一點污血。但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那屍體留下。
翁啓宇站起身,四下打量着,眉頭越蹙越緊,沉聲問道:“你在仔細想想那屍體什麼狀況?”
靳梧箴猶豫了半天,要是不對他說實話,只怕會失去很重要的線索,要是說實話,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糾結的厲害。
翁啓宇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屏退了護衛,跟着她往回走。“這回說吧!就是你殺了人,我也不會抓你歸案。”
靳梧箴眨眨眼,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有些心有餘悸的說:“我亂走到這,就想喝點兒溪水解渴,那個野人從身後出現的,力氣很大,速度很快,但好像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一心想要殺我……”
“是不是沒有痛覺,怎麼打都打不敗?”翁啓宇心知肚明似的問。
靳梧箴猛點頭,餘下的話也就不再多說。自然也就把花蛇幫忙的事矇混過去。
翁啓宇伸出手掌,看着上邊那條紅線說道:“我曾經也那樣過,幸得白先生幫我壓制毒性,卻留下了這個後患。”
靳梧箴詫異的看着他,“可是白先生手上也有這個。”
“他是以身試毒,才找到的方法,所以我們現在是同病相憐。”翁啓宇有點自嘲的苦笑一聲。
然後目光深邃的看着靳梧箴,晦暗不明,“真不知道把你扯進來,是福還是禍?”
“福禍相依!”靳梧箴輕淺一笑。
翁啓宇看着她的笑顏,眼底發亮,這麼豁達的女子還真是少見。
“你什麼眼神看我呢?”靳梧箴上下打量他一下說:“我在重申一下,咱們是結盟,你可別有其他想法。”
“你覺得我會有什麼想法?”翁啓宇那股痞氣又浮現出來,“以身相許?還是暗渡陳倉?”
靳梧箴給了他一個絕望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