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個子在嘴巴上比劃一下說:“發紫的人,他在你睡覺的時候過來看過,還給你配了藥。”說完指着窗口的方向。
靳梧箴狐疑的看着大個子指的方向,一個小炭爐上溫着一碗湯藥。
“你要喝嗎?”大個子邊問邊把湯藥端了過來。
碗裡棕色的湯汁沒有太大的苦味,靳梧箴放在鼻前聞了聞,秀美的眉毛蹙得更緊。
嘯仁雖然是用毒的人,但也是精通醫術。喜脈在脈象裡是最簡單的,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要是爲了醫治風寒,又何必加了紅花?難道是有人授意他這樣做?是誰?東方爭?國師?還是九爺?
不管是誰,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孕育,她都不允許任何人輕易的奪走。
靳梧箴看着那碗藥湯,想的有點出神。大個子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不經意的說:“他讓丫鬟給你灌下去,我看你睡的那麼香,纔不讓他們打擾你休息呢!”
靳梧箴端着藥碗的手又是一顫,也不知道大個子有心還是無意,幸虧沒讓他們把藥灌下去,不然只怕……想想還真是後怕。她和嘯仁無冤無仇,嘯仁何必對她下這樣的毒手呢?
她想了一下,踮着腳走到門前,把湯藥潑了出去。看着棕色的藥汁混在雨水裡,頃刻不見。
她才轉回頭問:“九爺呢?靳無言呢?我睡了幾天?其他人怎麼樣了?你都知道些什麼?”
面對她一連串的發問,大個子看着有點發懵,想了又想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你才睡了一上午,現在剛過中午。早上的時候九爺來過,還帶着一個女人。靳無言被我趕出去了,我看他和你一個模樣就心煩。”
“才過了一天,”靳梧箴幽幽的說,她卻感覺過了很久。
“他們一直都神神秘秘的在研究事情,”大個子歪着頭有些憤憤的說,顯然對他們揹着他感到不滿。
靳梧箴沒搭話,看着雨幕外陌生的院子,想了想問:“你在地牢裡怎麼出來的?”
“你怎麼這麼問,”大個子嘟囔一句,下巴拄着拳頭趴在桌上,“不是你讓他去接我的嗎?”
“我?”靳梧箴坐到他的對面,很認真的問:“東方爭?”
大個子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地說:“你哥哥。”
靳梧箴眼珠轉了轉問:“地牢裡其他人呢?”
“哦!”大個子恍然大悟的說:“還有一個醜八怪……”
“對,”靳梧箴知道他說的是花郎君,花郎君和靜安還有東方爭之間一定有着什麼聯繫,所以更加着急的問:“人呢?”
“被帶走了。”
“被誰?什麼人帶走了?”
“我沒看清,那些人帶着斗笠。還讓我跟着,我沒找到你,纔不去呢!”他說這話,有點邀功似地對靳梧箴眨着眼。
靳梧箴思慮着是誰帶走花郎君,並未注意他的表情。
大個子悵然若失的伸出兩根手指,像剪刀一樣在桌面上點到靳梧箴袖子邊,輕輕的拉了兩下。
“嗯?”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大個子說着,目光異常堅定的看着靳梧箴,又強調了一下,“真的!”
“哦!”靳梧箴隨口敷衍一下,心裡還在琢磨地牢那邊的情況。
昨晚的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卻又像計劃好的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