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路哈德的臉色,從剛纔的洋洋得意,咄咄逼人,變成了苦瓜色,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軍人快要走的時候,那羅發出了叫聲。
那些工人的臉色,更是難看,他們當然知道,這是那羅的叫聲。本以爲這件事過去了,誰曾想出現這種情況。
有人已經開始偷偷向外溜了,可惜的是,外面還是有士兵把守,人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黑人軍官臉色古怪的看着路哈德,笑着說道:“看來我們還是有遺漏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你說的正經生意,怎麼藏着一個大活人在倉庫裡面,你居然不知道。找到聲音發出的地方,給我挖!”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人被埋在地下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些人的速度這麼快。從到這裡,到進入倉庫,也就耽誤了半個小時,居然被他們挖出一個大坑,並且在裡面藏了一個大活人。
地下,那個大木箱裡面,一隻只老鼠,在米老鼠的指揮下,已經把木箱子給咬破了。當然,米老鼠並沒有出現,這傢伙躲在洞裡面,看着老鼠跟那羅對峙。
而那些老鼠時不時的會上去攻擊一下那羅,這也是那羅驚叫的原因。尤其是在這種漆黑的地下,如果他不叫的話,很可能會被這些老鼠給咬死。
不管上面是什麼情況,他必須從地下出去,被人殺死,總比被老鼠咬死好。
老鼠不斷的對那羅進行攻擊,一刻也沒有停止,這種攻擊的結果就是,他被咬了好幾口。雖然是隔着衣服,可也不好受。
本來一開始,這傢伙是準備忍受的,可後來當老鼠越來越多之後,他才叫出聲來。不叫不行,再不叫他就會被老鼠給咬死的。
當士兵們確定位置以後,翻開蓋在土上面的木板,很快就發現了挖掘的痕跡。
“長官,就是這個地方,有明顯的挖掘痕跡。”
“去找些工具來,給我挖開。”
這個時候,下面那羅傳來一聲慘叫,老鼠對他進行了瘋狂的攻擊。當然,這是米老鼠吩咐的。
這傢伙從地下出去後,要是不能夠及時救治,很可能活不長了。這麼多老鼠,肯定會染上一些傳染病。
當士兵們在挖土的時候,黑人軍官走到路哈德身邊說道:“現在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很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德國人,你們沒權利扣押我。”
路哈德已經明白,現在就算是狡辯也沒有任何用處了,他只能利用自己是德國籍,先離開這裡。
可惜,黑人軍官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對着那些士兵說道:“看好他們,一個人都不許離開。”
“是,長官。”
當大鐵板被挖出來的時候,老鼠已經在米老鼠的指揮下撤離了,木箱子裡面的那羅已經奄奄一息。
心力交瘁的他,到最後連嘶吼都發不出去了,如果沒有人把他挖出來,他很可能會死在木箱子裡面。
當鐵板被打開後,看着裡面那羅的樣子,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把他放入箱子裡面,把他埋到地下的傢伙,更是難以置信。
他們都在想着,到底木箱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位見過鮮血的首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全身泥土,雜亂的頭髮,身上還帶着鮮血,兩眼呆滯,身體還在懾懾發抖,看見士兵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黑人軍官看着那羅,他很難想象,這就是諾施瓦將軍一直惦記的傢伙。
“把他弄上來,去叫醫生進來。”
士兵下到木箱子裡面,用繩子綁在他身上,這傢伙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看着洞穴下面,那一灘灘泥土,還有老鼠留下的爪印。顯然,這是遭到老鼠的襲擊了,這地下搞不好有一個巨大的老鼠窩。
想到來的時候,聽說這裡的食物被老鼠搬走了,發生了鼠患,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那羅現在這個樣子,他直接讓兩個士兵架着他,向着外面走去。
“倉庫裡面的所有人,全部帶走。”
然後,他走到一邊,跟諾施瓦將軍,彙報這裡的情況。
當諾施瓦將軍聽到事情的經過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文傑。因爲老鼠,在牧場上就有一隻,而且非常神奇。
加上許文傑問過他食物的運輸路線問題,他感覺這種可能很大。只是有些不相信,許文傑真的能夠利用老鼠,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當許文傑聽到那羅被抓住的消息時,其實他已經從米老鼠那裡,瞭解了全部的經過。對於這傢伙居然敢藏到地下,他是由衷的佩服。
如果不是想抓活的,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這個時候那羅已經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大叔,牧場那邊可以重新開始建設,不用在擔心有人搞破壞,那傢伙已經被抓住了。”
“嗯,我知道了,不過就算是重新建設,也需要一段時間,我準備把那三個牧場規劃一下。這次牧場破壞,對我們來說,雖然是個很糟糕的消息,也正好讓我們對牧場進行重新規劃。”
接下來的事情,許文傑沒有在問,那羅的問題,肯尼亞政府會給他一個交代。而且,他也不想參與到這些人的事情裡面。
這傢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能怪他自己倒黴,什麼事情不好做,非要幫人破壞他的牧場。
從大叔那裡出來,許文傑去找了尤里斯,從他那裡拿了一份最近他們調查的乾旱情況報告,和一張草原手繪地圖。
然後和辛巴一起,開車進入了草原,這段時間乾旱的影響,動物出現了死亡的情況,他要到草原上面去看看,到底有多嚴重。
僅有的一些牧草變的枯黃,地面也出現了沙化現象,當然,只要等雨季來臨之後,這裡又會變得綠草如茵,生機勃勃。
看着地圖上面標記的湖泊,許文傑開車過去之後,只看到乾裂的河牀,整個湖泊已經完全枯竭。裡面還有一些動物的骨頭,顯然這裡有動物在喝水的時候,死在了這裡。
從車上下來,許文傑走到湖泊裡面,辛巴懶散的跟在許文傑後面。
到了湖泊中心之後,他用手扳下來一塊泥土,完全乾枯了,裡面連一點水的痕跡都沒有。看來,草原的乾旱,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