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吧,太子
“先回教室吧。”
聽着秦冉這樣說,司馬詠神色複雜地往校長室看了一眼,然後低着頭跟在秦冉後面。
看着司馬詠一幅霜打的茄子似的模樣,秦冉不禁皺皺眉:“你怎麼了?校長跟你說什麼了?”
“哈?”司馬詠還在想着他對於秦冉到底是持着怎樣的感情,此時被這麼一問,頓時有些慌張和心虛,“啊,沒,沒什麼……”
怎麼可能沒什麼。看着司馬詠這般模樣,想也知道是說謊。可是現在……秦冉嘆口氣:“別急,晚上回去慢慢跟我說。別想那麼多,他不敢威脅你什麼的。”
司馬詠沒吭聲,就這麼走着,秦冉越看越不舒服。
到底……說什麼了……
兩人這麼一前一後地走進教室,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他們的眼光紛紛變得有些怪異,包括講臺上的數學老師。
秦冉露出往常一般的微笑,向數學老師點頭示意一下:“謝謝你來代我守自習。”
數學老師侷促點了下頭,也不回話,就匆匆走了出去。秦冉雖然覺得幾分尷尬,臉上的笑容卻一點沒變。他自然地坐在講臺上開始看書,就好像剛剛他一直在教室,更沒有過什麼奇怪的傳聞。
教室裡的氣壓變得有些低,各同學的眼光都在司馬詠和秦冉的身上來回的打着轉,卻又不敢說話交流。
秦冉其實也根本沒把手中的書看進去,滿腦子都在想要說些什麼。
過幾分鐘,門口傳來一聲報告,是林沐徽回來了。秦冉猶豫了一下,攔住他,走到教室外低聲問着:“校長說什麼了?”
林沐徽撇撇嘴:“就問我你們兩個具體有什麼異常情況,然後讓我勸勸司馬詠什麼的。”不僅是勸,還要充分暗示司馬詠這是依賴心理絕非戀愛。不過這句話他不準備告訴秦冉。他們兩個的事,他現在是懶得湊熱鬧了。
“哦?沒揪着說你綁架司馬詠?”秦冉眼睛微眯起來。
“那是學校外的事,他管那麼多幹嘛?我估計他都不知道。”林沐徽這完全不是跟老師對話的口氣,不過這其實就是他對老師說話的口氣……這小少爺害怕的人,恐怕也只有家裡面那幾個了。
就因爲春節那件事——他本來想把司馬詠抓去給父親研究,讓父親高興高興。誰知道父親就那麼輕鬆地把司馬詠放了,還把他臭罵一頓。林沐徽心頭也鬱悶着呢。
“先進去吧。”秦冉嘆口氣。
等着林沐徽坐下,秦冉緩緩踱上講臺,清清嗓子準備發言。
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望向了他。
“嗯……這又是一個新學期了,現在大家就都是高二下學期的學生了,希望各位在學習上再接再厲。在座都是優生,也不需要我多強調什麼。”秦冉說話的時候有些沒底,他擔心有人出聲打斷——戳破他和司馬詠的事情。
不過還好,大家都等着他繼續說下去。秦冉微糾結了一下,不知怎麼開口,突然教室中間響起刺耳的椅子聲,竟是司馬詠主動站了起來。這麼一舉動自然是讓衆同學吃驚不已——秦冉比他們更吃驚。
他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主動站出來了?
“我相信很多同學都聽到了關於什麼的流言。”司馬詠看起來很鎮定,“那些流言都是被人故意製造出來,絕非屬實,我確實是住在老師家,不過是因爲家庭裡出現了變故,老師好心照顧我而已。我也很感激他。不過僅此而已。希望那些流言不要打擾到我們的同學友誼,或者對老師的看法,更不能讓它影響我們的學習。”
這一番官方話說的,雖然同學們還是將信將疑,不過事情本來就是口口相傳沒什麼真實性,大家也只是小聲議論了下,並沒多說什麼。
反倒是秦冉聽着覺得無比刺耳:這小子什麼意思?
林沐徽禁不住笑着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