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夜皇悄悄靠近鳳吟的耳邊,嗅着她身上長期染上的花香,有些沉醉,輕輕靠前,在她還未注意的時候,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那嬌小可愛的耳垂-
鳳吟身子一顫,一瞬間臉色紅到了耳尖,她不禁推了推夜皇靠近的身子,眉目帶着一絲羞意的看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夜皇便只覺得魅惑衆生的嬌媚,一股奇異的感覺充斥在胸口,卻難以發作出來,只是想要將懷中的女子緊緊的摟進懷中,噙住她那嬌嫩的雙脣,嘗一嘗那一芳澤就在此時,鳳吟似是察覺到腰間夜皇那隻手用上了力道,她有些不解的擡頭看去,卻沒想到一個黑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待她看清之時,是夜皇那雙微微閉着的眼睛,還有輕輕顫抖的長睫毛,接着脣上就感覺壓上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鳳吟睜大了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夜皇,儘管以前他也曾這般……但這次鳳吟一時間定在了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任由眼前俊美的人兒將她摟的越來越緊,當夜皇的雙脣噙住鳳吟柔軟的脣瓣,心裡就越來越有將她揉進他身體裡的慾望,那絲慾望就好像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口不斷掃動,心癢難耐,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她脣角的芬芳已經滿足不了他此時心中的所想,伸出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輕而易舉的便撲捉到了她的脣舌這一刻,鳳吟身子輕輕一顫,只感覺全身好像觸電了一般,全身一軟便倒在了他的懷裡,全身的感覺都落在了兩人脣齒間不斷的挑逗,而她的身體被緊緊的摟着,呼吸都有了些困難,而此時她腦海裡一片朦朧,迷迷濛濛的全部都是現在美好的感覺,直到她的胸口沒有了一絲空氣,感到了窒息纔有些無意識的伸手想要推開將她壓在他懷中的男子似是察覺到鳳吟的輕微掙扎,夜皇猛然回過神來,他微微睜開雙眼,眼底是一片迷亂,他看着女子那憋得有些漲紅的臉額,更加水靈,這纔不情不願的放開了她-
“呼……”-
當她終於能夠呼吸的時候,鳳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只是整個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她只能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歇息着-
想起方纔的那一幕,鳳吟的雙額又是紅了一片,她微微低下了眸子,似是躲避一般,有些害怕看他-
看着懷中小女兒姿態的鳳吟,夜皇微微一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擡起了她的頭,待看到她微紅嬌嫩欲滴的雙脣的時候,他心底又是一動,卻又強自壓下了心底的慾望,連忙將她攬進了懷中,笑道:“娘子,你真是一個妖精。”-
閉着雙眼將整個頭都靠在他的懷裡,聽着耳邊他低沉而又有磁性的魅惑聲音,再想起他方纔眼底毫不掩飾的迷離,世人口中可怕的戰神也只會在她面前說出這番話,鳳吟的脣角悄悄翹起,笑道:“假若我是妖精,你要如何?會不會找個道士將我收了?”-
雖然明知道答案,她卻偏偏想要問問,因爲在她心底,她確實可能算是這個時代的一個“妖精”,死而復生,任誰都不會將她當做正常人對待,她也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他始終不知道她的來歷,她明知道這樣問,他都只是當做一句玩笑,卻仍舊想要聽他給一句誓言牢牢記在心裡“自然要找個道士將你收了。”-
出乎所料的回答讓鳳吟心底的那絲甜蜜瞬間消失殆盡,臉色煞白,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口傳遍全身,她有一瞬間感到窒息,鳳吟愣愣的睜着一雙無神的眸子,似是懷疑自己耳朵般回味着,他說的是什麼?-
夜皇緩緩睜開雙眼,看着懸崖上一望無際的飄渺煙霧,他眉眼裡一片溫柔,輕輕說道:“娘子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般禍國殃民的妖精,我一定要成爲這個世間最強大的道士,將你收了,裝進懷裡,再也不給別人看。”-
他忽如其來的這番話,前後的意思區別大的讓她險些掉下眼淚,聽着夜皇后邊那句賭氣般再也不給別人看,鳳吟眼裡涌現出淚水,有些哽咽的笑了,心底卻歡喜異常,強自開口說道:“怎麼?我還不能給別人看了?”-
“呵……”聽着女子有些撒嬌的口吻,夜皇不禁笑出了聲,他緊了緊抱着她的手臂,將面容埋在她的三千青絲中,淡淡的鳳仙花香繚繞在周身,讓他沉醉,“娘子魅力過盛,雖然沒有人能夠將你從爲夫身邊奪走,但爲夫還是不喜有人窺探娘子的美色。難道,太多女子歡喜爲夫,娘子就不酸嗎?”-
鳳吟脣角勾起一個柔和到極點的笑容,他從來沒有這般與她說過話,此時的他不是王爺,她不是太女,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婦-
聽着夜皇的話,鳳吟心頭忽然一動,心底冒出來一句話,隨即輕輕呢喃道:“我若在你心上,情敵三千又何妨……”-
夜皇脣角揚了起來,他將懷中女子抱的更緊了,看着眼前飄渺的煙霧,輕輕一笑,“你對赫連金堯?”-
聞言,鳳吟靜靜一笑,他竟然這樣小氣和記仇,“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儘管明知如此,他還是願意聽到她親口解釋,如今想來,他確實是有些小氣,夜皇緊緊抱着鳳吟,將頭埋進她的長髮之中,“我不怕與世人爲敵,只怕你離我而去。”-
聽着她低吟的話語,鳳吟閉着雙眼,儘管現在是初秋的夜晚,但仍舊是全身暖洋洋的,心底的那些猜忌和沉悶一瞬間就消失殆盡,若是能夠與他這般廝守一生,亦或者只是這一瞬間的溫暖,她一世也不算白來!-
夜皇輕輕握着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放在懷中,“你身上的毒可解了?”-
鳳吟的頭埋進夜皇的懷裡,輕輕的搖了搖,懶懶的聲音傳來,“不無需擔心,她總會給我解藥的。”-
她這一搖頭,正好對着他的胸口,就猶如撒嬌一般拱了拱,夜皇心底一陣柔軟,他也閉上了雙眼,他護她來到了南楚國,北夏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所以他明天就要離去,只是委實放心不下她,今天那葉竹竟然爲了一個女子離了她身側,若他今天不在,恐怕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想到這些,夜皇心裡就堵得沉悶和慌張,他緊緊的抱着她,感受着她身體的溫度,如果他能夠一輩子這樣守着她該有多好窩在夜皇的懷中,暖意不斷侵蝕着她的神智,完全沒有顧忌的託付讓她警惕的心瞬間得到休息,全身涌現出無盡的疲憊,靠在他的心口,聽着這有力健壯的心跳聲,她嘴角微微勾起,竟是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睡去察覺到夜皇與鳳吟的離去,葉竹本就煩躁的心更是亂了幾分,他手下的劍勢越加凌厲,不給那兩個黑衣人逃走的機會,本就佔據上風的他再也沒有保留,用上五成的內力,斬殺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制住了另一個黑衣人-
葉竹眉頭緊緊皺着,他冷聲問道:“誰派來的?”-
木劍擱在勃頸處,黑衣人卻是一動都不敢動,只是擡頭雙目炯炯的望着他,“鳳帝。”-
葉竹脣角勾起,微微眯起雙眼,“原來是赫連將軍,多謝了。”-
說罷,不待黑衣人回答,手中的木劍輕輕一劃就要了黑衣人的性命,當黑衣人倒下的時候,臉上是一片驚訝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葉竹瞥了一眼,小聲說道:“因爲我是鳳帝的人。”-
他本就明面上是鳳帝派到鳳吟身邊的侍衛,但暗地裡是鳳帝的人,再往裡,他是爲了鳳吟才做了鳳帝身邊的人,總的來說,他是爲了鳳吟倒鳳帝身邊做臥底,鳳帝又把他派到鳳吟身邊做臥底,這樣的關係其實極爲簡單“唰!”-
伸手將木劍插進了劍鞘,他一個閃身便離開了屋子,這裡自然是有聽到打鬥聲的士兵來處理-
而他,此時站在那極爲遙遠的湖旁,揹負着雙手,挺直着腰背,靜靜的看着湖面上月光的反光,衣襬隨風而動-
他小時候因爲鳳吟母親救了性命,這才一直活到現在,他小時候的目標是報仇,當他終於靠着自己的努力報了仇,他的生命就好像斷了一般,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爲了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他將這條命給了夫人,在夫人最困難的時候,他留在了鳳吟的身邊做護衛,他只以爲他日後的生命力將會只剩下小姐一人,爲了她的生而生,爲了她的死而死他一直以爲這樣簡單不用思考的生活是他想要的,而且最開始的那幾年,小姐根本就沒有生命危險,平淡的生活就好像眼前的湖水一般讓他感到單調和安逸,他曾想,也許從此以後他都沒有機會出現在這個女子的眼前,告訴她,他在暗處看着她-
他看着她長大,看着她嫁人,當那十里紅妝鋪遍了整個京城的街道,他心底卻再難以平靜,就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忽然被別人奪了去,他守她護她這麼久,她卻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一個他-
所以當她進了宗人府,他迫不及待的見到了她,當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她渾身髒亂,但是那晶亮警惕的眼神讓他忽然知道,他並不是無慾無求的人,原來他渴望她知道他的存在!但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疑惑自己的這般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