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急切間忽然就想到了哪個夜晚,那是他和張麗萍在心靈上最爲靠近的一個夜晚,他想哪個夜晚不僅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信在她的心裡應該也是一樣。想到這裡於是他大聲唸了一句:
“明月何時有!”
“你說什麼?”張麗萍頓時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明月何時有!”馬軍立即又深情的唸了一遍。
聽見這個,她的手就變的無力了,表情也變得柔和了,眼神也變得溫情了……因爲這是銘刻在她記憶深處最爲甜蜜的回憶,她嘴裡不由自主的喃喃的跟了上來:
“把酒問青天!”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月有yīn晴園缺”“人有悲歡離合”
……
……
兩個人就這麼一你句,我一句的對上了,情景彷彿一下子就回到了,哪個溫馨甜蜜夜晚,張麗緊攥着水果刀的手鬆開了,眼睛有些迷離的凝望着馬軍,望着這熟悉臉龐心中已消退的愛意又漸漸的涌了上來,整個人也慢慢的由恨的瘋狂轉入了愛的遐想之中。
張麗萍的身子慢慢的俯了下來,把自己的頭又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馬軍費勁的揚起頭,極力的去吻她的頭髮。那熟悉的呼吸,親近的氣息,使得她又開始慢慢的把頭xiangshang挪去,最終兩個人的嘴脣緊緊的粘在了一起。
馬軍吃力的支撐着平衡,深深的吮着,不zhidao過了多久,張麗萍的身體才由硬變軟了,依偎在了他的懷裡,不再是一隻母豹,而像極了一隻綿羊。此時她的大半個身子壓在了馬軍的身上,本身他就是用一種極爲彆扭的姿勢費勁支撐着,儘管這樣danshi他還是不敢亂動,生怕這已經緩和的氛圍又有改變。足足過去半小時了,馬軍的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實在忍受不住了,他這才試着小聲的向她說:“麗麗,把我的手鬆開。”
張麗萍下意識的就用攥着刀子的手,割開了馬軍的手上膠帶紙,馬軍迅速的活動了一下自己已經發麻、發木的雙手,搶過她手中刀子割開捆住腳的膠帶紙,然後直起腰身跳下牀來,回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這一下打得很重,打得張麗萍整個人都跌落牀上,她沒有叫,也沒有喊,從牀上爬起來以後,楞楞的望着馬軍,神情顯得是那麼的陌生。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平時一直被馬軍嘲笑五音不全的她,在這個時候居然把這首‘聲聲慢’念得是那麼的韻味深長,似哀怨、似哭訴,聽到這聲音,馬軍的心中一酸,已經揚起來的手,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張麗萍沒有再去看馬軍了,只是自己喃喃的念着,一遍又一遍。馬軍看見她這個樣子頓時被嚇着了,快步上前,用手扶住她的雙肩搖了搖:“麗萍!麗麗!……”她沒有別的什麼反應,依然是喃喃的唸叨。馬軍心痛得猛烈的抽搐着,剛纔的那些惱怒早就不見了,無論如何自己也沒想過要把她弄成這個樣子, 他抱住了張麗萍,在她的耳邊說了起來:“我不離開了,真的不離開你了,我發誓!”
他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遍,也不zhidao究竟過了多久,突然間他懷裡的張麗萍忽然就笑了起來,將他輕輕的一推:“我沒事,剛纔我想清楚了,我們兩可能真的是xìng格不和。”
馬軍有點不敢相信剛纔還處於半瘋狂狀態中的她,突然間話講的是如此的條理清晰,一時間竟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她。
“真的沒事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好嗎?”
“你去吧,真的沒什麼事。”張麗萍邊說,邊把他推出了房門。
站在門口的馬軍,此時才覺得自己彷彿經歷了一場煉獄般的輪迴走到大街上馬軍還有些不放心,於是掏出電話,才發現電話已經給張麗萍摔壞了,他順手就將它丟進了路旁的草叢裡,在街邊小店的公用電話,他給劉燕打了個電話,請她去陪張麗萍,她答應了以後,馬軍這才放心的向自己的哪個小窩走去。
他現在越來越糊塗了,女人這種動物究竟是可愛還是可怕,他想不明白。於是他決定了在自己沒想明白以前決不再談感情,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說。
第二天,馬軍身上的那些淤痕變成了他見義勇爲,街頭勇鬥小流氓的見證,他繪聲繪sè在他的三個下屬面前盡情吹噓着,弄的李冰和馮纖纖這兩個小丫頭是一臉的崇敬,馬軍越發得意了,戰果是越誇越大,不細聽簡直就像是在說長板坡的趙子龍,身陷重圍,幾進幾齣……。
“他們那麼多人?你難道……”王擁軍第一個開始發表他的疑問了。
“靠!人多怕毛啊!”馬軍一擼衣袖,手一握拳一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立時賁漲起來,這肌肉讓那兩個小丫頭驚羨得叫了起來。
“啊!你受傷了。”馮纖纖眼尖看見了他肩頭的傷口,轉身就忙着去給他找藥了,不一會就給他拿來了,創可貼,一邊細心的給馬軍粘着一邊問他:
“痛嗎?”
“這算什麼!”馬軍一甩手,英雄氣概十足。可就這麼一甩,壞了,把自己後脖子的咬傷給暴露了,馮纖纖的手一指:你這裡……。
“什麼這裡、那裡。”都開工做事,馬軍猛地就嚴肅了起來。
各就各位以後,馬軍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回來時路過纖纖的身旁,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威脅道:“小東西,你要是敢胡說八道,老子就掐死你。”馮纖纖沒敢擡頭,只是吃吃的笑着。
閆竹琴的電話是打到貿易部的辦公室才找到馬軍的,馬軍接了電話就上樓去見她,她和馬軍談了一下,下階段的工作jihua,並告訴他懂事會對他的工作很滿意,jihui給他們換個新的辦公地點,人員安排也jihui在聽取馬軍的意見後,逐步到位,下一步有什麼jihua,先弄個可行xìng報告出來,只要懂事會通過,就會給予大力的支持。
說了這麼多,閆竹琴都沒有提及昨天晚上的電話,她想等馬軍自己主動和她解釋,沒想到馬軍根本就不zhidao昨天的哪個電話是她打的,所以也一直沒提這事,馬軍臨出門時,她忍不住問了一下他說:
“你的電話是怎麼回事,老是打不進去。”
“電話,我手機昨天掉了。”馬軍隨口編了一句,她只是關照他拿了獎金再買一個聯繫後,也就沒再去追問。
回到自己的部門,他坐在那裡陷入了沉思,長沙人都習慣的把倒黴叫做背時,而‘背時’這個字眼最近的這些rì子總是頻繁的出現馬軍的生活裡,儘管他從來不相信這些所謂的命運之類的東西,danshi接二連三的背時事情讓他心裡產生了一道揮之不去yīn影,否則,做保險時那萬中無一的概率怎麼就偏偏的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別人找個女人分手時,啥事沒有,輪到自己就弄得渾身是傷。但馬軍的天xìng使然,他沒有過多的沉溺在這些鬱悶的事情中,迅速的把思緒拉回到了眼前。
想到自己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心裡有種抑制不住的興奮,讀書時那種書生意氣、揮斥方酋的激情頓時又重新的燃燒起來。興奮之餘的馬軍,同時又感到很迷茫,他自認爲自己推銷還行,因爲那是有的放矢。而真正的經商,千頭萬緒,一時還真不zhidao要從那裡着手。不管從那裡入手,有一個念頭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必須要一炮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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