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疼,血管要炸開了!”
那種無數只螞蟻在噬咬的感覺突然遍佈全身。
前世魔鬼訓練,她算是個很能忍痛的人,可是這種在血液中噬咬的感覺不是人能承受的。
不過一會兒,疼痛使得汗水浸溼了她的全身,她忍受不住身體抽搐,像只貓一樣倒地捲成一團。
“不好,那血的純度不夠!”
一股暖風捲過,鳳染青感覺身子已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那是父親身上獨有的氣息,那種溫暖似乎能減輕她的疼痛,身邊是呼呼而過的風,不用猜,也知道鳳凌雲這是要將她抱回莊園裡。
父愛的溫暖,能緩解她體內的疼痛,兩個眼皮打架,疼累了,就那麼安心的睡了過去。
鳳凌雲將鳳染青抱回房間一個竹榻上,拿一牀薄薄的牀單替她蓋上。
又替她把了把脈,長長舒了口氣,雖然脈相紊亂,總算那血有用,只是血的純度不夠,她能安心痛過這陣,一定會有所好轉。
他剛將手從女兒手上抽回,一堆聞訊而至的人撲進莊園,要往房間衝來。
鳳凌雲替鳳染青蓋好薄被,忙走出房間,對着要衝進來的人做了個“噓”的姿式。
“父親,青兒怎麼了?”
“父親,妹妹到底怎麼了?”
打頭的鳳天翔和鳳文韜,異口同聲問起來。
其它的人沒說話,是看在鳳凌雲做的那個動作上,但是一堆人的嘴脣顫啊顫的。
“此事說來話長。”
事到如今,再也瞞不住了,好在現在血蠱能除,現在的情況是隻需要調養幾天,捱過這陣。
鳳凌雲朝白燁使個眼色,白燁不得不將鳳染青如何中蠱之事細細說一遍。
“妹子可真傻!”
鳳文韜嘆息一聲,感覺他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北漠內鬥是男人的事,他一個女人摻合什麼,我們將妹妹交到他身上,不是讓她受苦的。一個男人護不住一個女人,要來何用?我看妹子不如回我們鳳家,她是我們鳳家護在手心裡的珍寶,不能再受委屈……”
“文韜,別衝動。”
近來鳳天翔與陌子寒冰釋前嫌,他知道陌子寒還是很關心自家妹子,如若不然,不會飛鴿傳書給他特意說起荒漠馬匪一事。
想來這其間有很多誤會,還有青兒這丫頭的死心眼和執念。
“妹夫前些天給我飛鴿傳書,左右這兩天要來落鳳郡,到時候見了面,再細細問清楚,千萬別再有什麼誤會。”
鳳天翔一遇到自家妹子的事情有些婆媽,感嘆說:“不然,苦的還是咱們妹妹。”
可不是?
那丫頭死心眼。
認定的人一頭愛到底,認定的路一頭走到底。
“讓大嫂照顧妹妹。”
鳳文韜只好說:“有什麼,我們去葡萄園說,讓妹妹好好休息。”
一行人往外走,這時候守門的護衛匆匆跑過來:“主子,莊園外有人求見!”
鳳天翔問:“誰?”
“那人一身白衫,長得太俊美了!”
侍衛是看過戴人皮面具的四小姐,所以不敢置信說:“那人自稱是四小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