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陌子寒從睡夢中驚醒,陽光透過門框射進來,刺得人睜不開眼。
“都敏,都說了他人好好的,沒吃多少苦頭,你偏不信。”
夏浩宇站在陽光下,盯着陌子寒滿是譏諷的笑:“看,他的繩索自己解開了,指不定發夢時還想着蕭家那個賤女人。”
賤女人?
從昨晚被夏浩宇所擒,陌子寒安然若之,但是這一句賤女人,讓他惱怒的瞪了夏世子一眼。
丫頭是他心裡最珍貴的寶貝。
他不允許任何人辱罵她,看低她。
所以,他很生氣。
“誰說本郡主心疼他?”
都敏郡主從夏浩宇身後轉出來,她臉上蒙了面紗,只露出那雙眼睛在外面。
但她的眸光裡,卻是滿滿的譏諷與嘲笑。
“宇兒,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他那麼不可一世,還不是乖乖淪爲咱們平西王府的階下囚。”
陌子寒還在糾結夏浩宇嘴裡吐出的賤女人三個字,他不允許有任何人這樣說他的丫頭。
所以眼眸中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落在夏浩宇臉上。
哪怕是身處逆境,他也那麼坦然自若,不像是階下囚,反而在氣勢上佔據着主導地位。
更重要的是,從她出現到說話,陌子寒的眼光甚至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一秒,連一個眼角的餘光也沒有給過自己。
這個認知,讓都敏郡主幾欲抓狂。
難道自己的花容月貌在他眼裡不堪入目?
難道她的身份地位和美貌比不起一個賤商之女?
憑什麼他棄她如塵埃,卻將那個賤女人當成明珠?
“這個賤男人你妹妹我現在看不上了。”
都敏郡主一臉扭曲:“宇兒想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最好是一刀一刀割下他身上的肉,本郡主要看看,他究竟能硬氣到什麼程度。”
“變態,醜女多作怪。”
陌子寒鎮定自若,風影在一旁聽着可是要抓狂了。
“你醜陋不堪,污了我家主子的眼。”
醜?
醜陋?
承親王身邊的一個奴才,憑什麼說他醜?
她可是花容月貌,她可是北漠第一美人。
這些,是從前。
現在,自從在瘋人院受盡折磨,她被人百般凌…辱、毒打、傷害,她的臉被劃傷毀容。她引以爲容的美貌,已經沒有了。
而這些,恰是拜眼前那個無視他的男人所賜。
如果他能納了她,哪怕是做妾,如何會有自己今日的悽慘?
風影的話句句戳中都敏郡主的軟肋,這個認知讓她抓狂,順手抽出夏浩宇身上一把佩劍,一劍朝風影砍過去。
風影一側身,奈何柴房狹小,夏浩宇還堵在門口,避開了要害,但是手臂被砍傷,一時鮮血染紅了衣衫。
陌子想救已經來不及,冷冷的盯着夏浩宇:“世子,管管你們平西王府的瘋狗。”
“瘋狗?”
夏浩宇張狂的大笑:“這個說法挺有趣。”
“都敏,你這一口咬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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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浩宇拍拍都敏郡主的背,饒有興致盯着陌子寒:“本世子還以爲,除了蕭家那個賤女人,承親王這輩子沒有在意的人。昨天晚上你爲了身邊一個奴才,放棄趁機潛逃的機會,今天又因爲都敏刺了他一箭,這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