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青不開門,小寒子自有妙招和她相依相伴。
她白天在朝鳳殿當差,某爺鑑於丫頭昨晚將他趕出門,得了個教訓,乾脆在牆壁上挖了個洞。
移開石塊,透過小洞,可以見到隔壁房間燈火朦朧。
而他的丫頭在朝鳳殿當差累了一天,已經酣睡過去,隔着壁洞,傾耳細聽,還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某爺目光溫柔輕撫着她玲瓏有致的曲線,美美的腦補了一番。
然後仰臥在牀榻上,伴着丫頭入眠。
其實他白天已經調轉牀頭,晚上入睡,他和丫頭的頭依着頭,當然,中間僅僅隔了一堵牆。
可偏偏,秦公公不識擡舉,推門而入,打擾了陌子寒陪丫頭入夢。
小寒子人很惱怒:“秦公公……”
“主子,奴才是來稟報朝鳳殿的動向。”
秦公公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子這般惡趣味,用這樣的方式和隔壁的王妃同牀入夢。
他渾然不覺走過來:“今兒鳳美人藉着遊梅園,途經承德苑,回到朝鳳殿後,又譴咱家送了些吃穿用度去承德苑給德妃。”
陌子寒眸光微冷:“那個女人還沒死透?”
“依照主子的吩咐,咱家早讓她半死不活了。”
秦公公納悶道:“邵陽公主想借着鳳美人的手,解了德妃禁足,這個奴才明白。可是,送吃穿用度去承德妃,是王妃出的主意?”
“是丫頭!”
陌子寒很驚訝:“邊關和談之時,德妃派人一路追殺,按說丫頭對她恨之入骨,萬沒有理由幫着她。”
秦公公迷茫道:“是啊,咱家也是拎不清了。”
陌子寒一時也想不明白,丫頭爲什麼如此反常?
他吩咐秦公公:“王妃做什麼,自有她的道理,此事別插手。”
秦公公點頭應了:“奴才想插手,也插不成,皇上聽信鳳美人讒言,已經下令解了德妃娘娘禁足。”
如果不是拜德妃所賜,母妃怎麼會爲他擋箭,墜崖慘死?
陌子寒恨透了德妃鳳陽郡主。
而騰龍殿那位,一直極力打壓青王府和公主府,從她一誕下小公主,便禁足在承德妃,生生將小公主抱離她身邊,可見皇上也很不待見德妃。
有什麼理由會答應解了她的禁足?
小寒子神色一凜:“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秦公公回稟:“今晚鳳美人點的王妃和錦兒在膳廳伺候,丸公公得了皇上旨意去承德苑,奴才是撞見的。只是在膳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錦兒說鳳美人大怒,讓王妃明天不用上朝鳳殿伺候着,還是繼續灑掃園子。”
“灑掃園子才自在。”
陌子寒一臉幽冷:“她敢冒充本王的丫頭,已是罪該萬死。她支使本王的丫頭,本王時刻想擰斷她的脖子,她已經是個死人了,那顆腦袋只是暫時寄存在她脖子上。”
“好了,宮裡這邊不用插手了。”
陌子寒吩咐秦公公:“你那邊,想辦法讓宮外的鳳大哥將公主府盯緊一點,但注意分寸,切不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