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歐陽浩傾是在哪裡知道了中原內地兵力空虛的情況,竟然帶着人一路過關斬將的佔領了幾座城池,如果不是有皇上的親信冒死前來稟告,等皇上和禹王爺回去的時候,估計皇宮裡面那把金碧輝煌的龍椅上面已經換了人坐了。
歐陽浩傾其實也是心裡沒底,這個消息是一個跟隨了他多年的屬下給他的,說是確有其事,問其消息的來源他又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但是歐陽浩傾還是賭上了一把。
果然,像是消息上所說的那樣,中原兵力空虛,能抽調的士兵們都被皇上帶着去攻打曜日族了,他們武林人士武藝高強的人很多,如果是人海戰術,那他們是毫無辦法,只能龜縮在莊子裡面,可是如果兵力空虛,憑他們的武藝,拿下幾座城池甚至攻下京城,佔領皇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事情順利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真的打下了幾座城池,城裡面剩下的士兵們都是些老弱病殘,就在他們滿懷信心的要攻打京城的時候,誰知道皇上和禹王爺竟然率領着大軍一路打了回來。
兩方在進京的路上相遇,如果不是他們仗着武藝高強逃了回去,歐陽浩傾相信,自己等人早已經成了皇上的刀下鬼。
皇上知道自己也是大意了,雖然自信自己的人不會透露消息出去,但是總是會有居心叵測的人在,想把他拉下這個皇位的人也大有人在,自己不在,又調動了大量的軍隊,造成中原兵力空虛,如果不是自己回來的及時,真是要後悔都沒處去買藥吃。
皇上派了自己身邊的死士去查清這件事情究竟是誰透露的消息,沒想到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禹王爺的身上,可是禹王爺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絲毫沒有異動,可是身邊
的死士也不會背叛他,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
皇上的疑心越來越重,以至於回到皇宮的這段時間,皇上看禹王爺的眼光越來越不對勁,甚至有時會在心頭閃過殺了禹王爺的念頭。
禹王爺自從沒了兵權以後,一直是小心做人,小心做事的,沒事的時候只是天天在自己的府邸種種花草,也不去招惹誰,也不像以前那樣找朋友相伴,過的再是低調不過。
可是偶爾進宮見皇兄的時候還是能看見皇兄眼裡射出來冷冷的光,禹王爺不知道自己這樣低調還是惹到了皇兄,越想越是憋屈,明明在江關城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爲什麼回到皇宮的時候卻是這樣了呢?卻是更加低調,輕易的不出府門。
“王爺,皇上請您進宮一趟。”
禹王爺正在院子裡面的侍弄花草,聽見身後的聲音,回頭一看,便是心頭一顫,皇兄這哪裡是請自己去皇宮啊?明明是抓自己去啊。
他的身後站着整整兩隊的御林軍,這還不算,這些御林軍全都穿着整齊的盔甲,好像生怕他造反一樣。
禹王爺自嘲的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花鏟,隨便的拍了拍手,道:“咱們這就走吧。”
一個御林軍首領樣子的人看了看禹王爺,皺了皺眉頭,拱了拱手道:“王爺,您是不是進去整理一下再去見聖上啊?”
因爲是春天了,天氣逐漸回暖,禹王爺穿了一身灰色的長袍,布料不算好也不算壞,上面也沒有什麼花紋,頭髮隨便的挽了一個髮髻,插了枝桃木簪子,身上臉上也沾了點塵土,看着就是落魄的樣子,再也沒有以前那麼的意氣風發。
禹王爺再次苦笑一下,一個御林軍小頭領也來挑自己的毛病了,他收起笑容,板起了臉,道:“怎麼?難道我現在不是王爺了嗎?你是什麼身份?也敢來挑本王的錯處?”
御林軍頭領心裡一凜,知道是自己逾矩了,就算皇上再不待見禹王爺,只要一天沒有罷免他,他也是
王爺,完全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都怪自己鬼迷心竅了。
他馬上跪下來,連連求饒,禹王爺“哼”了一聲,冷聲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走,這就走,馬車就在外面,還請您上馬車。”
禹王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對他諂媚的笑提不起一點好感,大步向府外走去。
小頭領揮了揮手,帶着御林軍緊緊跟上,隱隱的形成包圍圈,把禹王爺控制在一個小小的範圍內,等禹王爺上了馬車,他們也騎上馬,還是一樣的圍着馬車。
皇上把和禹王爺見面的地點安排在了御花園,沒想到禹王爺這身裝扮竟是意外的合了這份環境,像是一個御花園的園丁,惹得好多太監宮女們都在偷偷的發笑。
禹王爺見到皇上反而沒了擔心,不管皇兄怎麼樣懷疑自己,只要沒抓到證據,自己都不會有事,再差能比現在還差嗎?
“不知皇兄找我來有什麼事?”
皇兄沒想到禹王爺就是這樣的一身裝扮來見自己,絲毫沒有窘迫,反而有着往日沒有的坦然,莫非他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不然他不會這麼坦蕩的來見自己,真的是自己懷疑錯了嗎?
“皇弟,來,坐這裡。”皇上伸了伸手,讓禹王爺坐在對面的位置,中間隔了一個椅子。
禹王爺也沒客氣,就坐下了,卻是有些恍惚,這裡怎麼就那麼熟悉呢?再看到中間的位置,猛然間想起,他們兄弟兩個曾經在這裡和雪瑤聊天畫畫,那時的時光還是很美好的。
可是想起雪瑤,禹王爺不禁升起擔憂,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被誰帶走了?憑皇兄這個天下之主竟然都沒有找到線索,想必皇兄也和自己同樣擔心吧,不然,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想念雪瑤。
禹王爺也不用皇上想讓,徑直取了茶壺倒了杯茶水,小飲了一口,竟然也是雪瑤最愛喝的清淡的明前綠茶,看來,皇兄對雪瑤的用情之深絲毫不在自己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