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抓着她的手腕,感受她的脈搏,沉穩有力,內力很深厚。這個丫頭瞞的自己好苦啊,自己還一直爲她擔心呢,以她的能耐,不用自己照樣能逃出去吧。
安泰板起了臉,不動聲色的放開了扶着她的手,雪瑤一時不防,腳下又是一滑,重新抓住了他的手纔不再晃動。
“你怎麼了?生氣了?”雪瑤能感受到安泰生氣了,可是實在是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
“你會武功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他這一生最恨的便是欺瞞和欺騙。
雪瑤本來沒什麼錯,可是看着安泰看着她的眼神,彷彿自己真的犯了很大的錯,低下頭,喃喃的道:“你也沒問過我啊?”
安泰瞬間想起來,兩個人認識也沒多長時間,就是因爲自己太把熙兒放在心上了,纔會這麼怪她。他捧起她的臉,道:“以後有什麼事都要和我說,知道嗎?”
雪瑤知道他是認真的,突然說不出話來,自己瞞着他的事情何況這一件事?想要答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眼神躲閃着,不敢看他。
安泰看着這樣的雪瑤,更加生氣,哼了一聲,甩手就要走,自己要什麼樣老實的女人沒有,何必在這裡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糾纏不清,他現在連雪瑤告訴過他的經歷也不敢相信了。
雪瑤急忙拉住安泰,兩個人正在糾纏的時候,院子裡面突然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安泰這時候哪裡還顧得和雪瑤生氣,拉着雪瑤又跳了下來。
屋子裡面,小蓮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還納悶姑娘怎麼不在屋子裡呢,突然見姑娘和一個男人從天而降,嚇了一跳,張嘴就想喊叫,安泰反應夠快,一下子就捂住了她的嘴,以掌爲刀,照着她的脖子就砍了下去,小蓮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現在怎麼辦?”雪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聽院子裡面的聲音就是向着自己屋子這個方向走來的。
“我先去屋頂上躲一下,等他們走了,咱們就趕緊走。”安泰奇怪,這個時候誰會來找熙兒呢?是不是歐陽浩傾發現自己了?
雪瑤拉住安泰,道:“等等,我有辦法離開,長話短說,我和夫人約好了,她會把我帶出去的,我們一起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安泰來不及多說,縱身一躍,又跳上屋頂躲了起來。雪瑤把小蓮拖到了牀底下,藏了起來,自己則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在桌子邊收拾碗筷。
匆匆忙忙
走進來的人卻對雪瑤沒什麼危害,正是夫人帶着小蘭和幾個丫鬟來了,後面還跟着一頂軟轎。
看見雪瑤還在屋裡優哉遊哉的收拾碗筷,夫人喝道:“還在這裡幹什麼?咱們不是約好了嗎?還是你改變主意了?”
雪瑤頓時喜笑顏開,“沒有,咱們這就走吧!”眼睛向屋頂上瞟了一下,安泰也向她使眼色,只說話不出聲的告訴她讓她先走。
夫人拉着雪瑤一起上了軟轎,對着外面的轎伕吩咐道:“走吧。”
雪瑤第一次坐軟轎,一時之間掌握不好身體的平衡,在轎子裡面晃來晃去的,夫人嗤笑一聲,嘲笑道:“沒坐過吧?看你的樣子,如果不是攀上了主子,還不知道會在哪裡乞討呢吧!”
雪瑤也不生氣,只是問道:“夫人,你都安排好了?”
“我辦事,你放心。這幾日主子有事要忙,莊子裡的事情都是我在處理的,我已經安排好了,我要出去,侍衛們誰都不會攔着的。不過,我只能把你送出樹林,剩下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如果不是她對自己有威脅,自己怎麼會爲她辦事。
“多謝夫人了。”不管夫人是出於什麼目的答應把自己送走,自己能離開這裡都是夫人的功勞,自己謝謝她也是應該。
“夫人,出了莊子了。”轎外的小蘭向夫人稟告道。
軟轎在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夫人一邊下了軟轎一邊對着雪瑤說道:“我已經和轎伕交代好了,他們會把你送出樹林的,我就不再送你了,主子回去找不到我會起疑心的。”
雪瑤心裡生疑,不意外的在夫人眼裡看到了陰險的笑意。她把自己一個女子交給四個轎伕,說沒有陰謀她自己都不相信。
“好,夫人先回去吧,小心肚子裡面的孩子,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說完,放下了軟轎的簾子,說道:“走吧。”
夫人對着四個轎伕使了個眼色,四個轎伕便擡起軟轎走進了樹林。
雪瑤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一直都快走出樹林了,四個轎伕還是沒有動作,莫非夫人真是好心,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正想着,軟轎停了下來,雪瑤心想,來了。
雪瑤預料到了開頭卻沒預料到結果,軟轎是停了下來,不過四個轎伕並沒有動手,而是掀開簾子,把雪瑤恭恭敬敬的迎了下來。
雪瑤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下了轎子納悶的看着四個轎伕,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心裡打的
是什麼主意,卻突然感覺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
雪瑤一手抓住自己肩膀上的手,往後一扭,沒想到後面的人竟然是個高手,兩個人對了幾招下來,誰也沒奈何的了誰。雪瑤轉不身來,沒看到她身後的人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雪瑤越是着急,本不熟悉的招式就越是出錯,沒幾下就被身後的人從背後扭住了雙手。
“你是誰啊?是不是夫人讓你把我抓走?”雪瑤一掙扎,身後的人的雙手抓的更是用力,卻很奇怪的沒有弄傷她。
身後傳來一聲悶笑,隨即雪瑤感覺被身後的人牢牢的抱住,一隻手還不安分的在她小腹上游移,剛想是不是再動手,卻感覺到自己靠着的懷抱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安泰,是不是你?快別鬧了,把我放開。”雪瑤現在無比的確定,身後的人就是安泰。
安泰把雪瑤轉過身來,看着她滿臉怒氣的小臉,哈哈大笑。
“別笑了,你怎麼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一系列的事情弄的雪瑤滿頭霧水。
“還多虧了歐陽浩傾的夫人,我在屋頂上聽到你們的談話,知道你要靠她離開,我便吩咐我在地牢裡救出來的兄弟把四個轎伕換了我們的人,果然,我們全都出來了。”
雪瑤嗔怪的道:“你一直在我身邊,怎麼不早出來?還戲弄我。”
安泰捏捏她的小鼻子,道:“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能知道我的小熙兒功夫這麼好呢!”
安泰救出來的四個兄弟,哦,也就是轎伕一直都對安泰恭恭敬敬的,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安泰的兄弟,倒像是安泰的手下,剛纔還擡着轎子健步如飛的,現在卻都神色痛苦的坐在地上,呻吟出聲。
雪瑤拿眼一掃,就知道四人都在地牢裡受過嚴刑酷打了,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又把荷包裡的許多藥瓶都拿了出來,走到四人面前,伸手就去解他們的衣服,卻被安泰抓住了手。
雪瑤疑惑的看向他,“我要給他們上藥,你抓住我幹什麼?”
安泰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女人,總是沒有身爲女人的自覺,喜歡去解男人的衣服。“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男人的衣服是隨便能解開的嗎?讓開,我來。”
雪瑤呵呵一笑,從善如流的讓了開來,嘴裡卻不饒人的道:“我不是也解過你的衣服嗎?你那時候怎麼沒說男女授受不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