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也出發吧,幸好我老道這段時間身體恢復得快,否則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賈老道點頭說道,同時轉過頭來叫我們幾個人趕緊收拾東西立刻動身。
等我們收拾好一切來到樓下,發現戴氏的車早已停在門口等候多時。
由於之前宋雲已經把天坑的具體地址告訴了何老,並叫何老派人到天坑的附近進行視察,如有動靜立刻彙報。
同時在車上他再次跟我們詳細地敘述了天坑內的各種危險以及我們進入後可能要面對的各種困難。
因此,對於這趟天坑之旅,我從一開始就做足了心裡準備,無論如何,不管前方是佈滿荊棘還是刀山火海,都要幹完這一票。
據賈老道講,長期在地下討生活的人,身上都會帶有一股濃厚的泥土氣息,我現在聞不出我身上是否帶有這種氣味,但我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拋開那些未知的危險性不說,若是有一天去相親面對俺未來媳婦的時候,我可不想讓對面嬌滴滴的可人兒捏着鼻子跟我說話。
抵達**戴氏總部後,何老已經笑呵呵地在門口等待我們了,後面跟着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青青小姐以及總板着臉的戴剛。
儘管我們這次的行動異常重要,但何老表示這次去天坑我們要儘量低調行事,參加行動的人數不宜太多,一切要簡單行事,凡事儘量避開日本人的組織,使得敵在明,我們在暗,以求方便行事。
因此此行除了我們一行四人外,戴氏將派出戴剛跟阿昌以及兩名助手跟隨我們前往。
對於戴氏的安排我們都沒有異議,畢竟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緬甸北部的一個深山老林裡,因爲是在國外,爲了不引起他國其他勢力的注意,我們低調簡單行事有時候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輕裝上陣也能快速行事,面對突如其來的不測之事也能靈活應對。
事發緊急,我們甚至來不及跟戴老闆見面,下午就乘坐着航班飛往了緬甸。
天坑位於緬甸北部,當地人稱“模子”山的一片密林裡。
“模子”山是個神秘莫測的可怕區域,這一帶是一片望無邊際的原始森林山脈,地形極其複雜,我們僅站在密林的外圍,就看到密林裡面濃霧渺渺,各種粗壯的不知名的高大古樹交錯盤生,把天空幾乎遮了個嚴嚴實實,簡直不見天日,難怪當地人稱之爲“死亡之林”。
而緬甸地處熱帶季風氣候,因此這裡的天氣異常潮溼悶熱,據宋雲介紹,這密林裡面爬的到處都是層出不窮的各種毒蟲,尤其以蚊子和螞蟥居多,尤其是螞蟥,如果不小心被它吸住而不及時處理的話,就會被它鑽進人的身子裡,甚至還發生過有人被螞蟥鑽進腦子而斃命的事來。
而蟒蛇更是這片密林裡面對人身威脅極大的存在,據聞這裡面棲息着十來米甚至數十來米長的巨蟒,能吐霧成雲,一口生吞一個成年人簡直不在話下。
據聞自古以來,還沒有一個人能從這片密林中安全地走出來。
本來我們已經做好了應對困難的準備,但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真正走進密林中,衆人卻幾乎看傻了眼,因爲這眼前根本就沒有路,數以萬計的熱帶植物枝幹交錯,蔽日遮天,而地上藤蘿纏繞重重,別說路了,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們齊齊望向宋雲,這傢伙說過他曾經進去過還安全地走了出來,這回我們倒要看看他怎麼帶我們進去。
宋雲露出招牌的苦笑,默默地隨手從身後取出一把砍刀,上前砍伐着前面的藤蘿跟樹枝。
衆人見狀,紛紛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砍伐工具清理前方的障礙,這片原始森林太過於枝繁茂森,幾乎我們每前進一步都得“伐山取道”才能通過。
如果單單是這樣就能通過,我們倒是很樂意,就當是今天來砍柴算了。
但是,在原始森林中行走除了自己要開道外,還要應付各種各樣的危險,比如毒蛇毒蛙等各種毒蟲以及山中猛獸,簡直是危機四伏。
雖然我們這一行人除了賈老道,其他的都是精壯的漢子,但畢竟乾的是體力活,這些粗壯的樹枝及藤條不知長了多少年了,以至於我們忙活了半天,再加上地面溼滑鬆軟,也沒見往裡走了有多遠。
這時,我旁邊“咣噹”一聲,虎子率先把手中的工具扔到地上,幾乎癱倒在樹根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說……咱幾個真的這樣走進去不成?只怕還沒走到裡面,哥幾個就得先累死在這了?”
其他人都不說話,只顧喘着氣,就連戴剛這樣的人都顯得呼吸不勻,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
宋雲也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看得出他也乾得很賣力,臉上淌的全是汗水,用手裡的砍刀往密林深處指道:“只要過了這段路,裡面就沒有這麼多的樹木了,只是……。”
我見宋雲沒把話說完,似乎話中有話,於是接道:“只是什麼?”
宋雲看了我一眼,笑道:“只是還有其他的危險罷了,既然大家都累了,我們就休息會吧,反正要到裡面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這片廣袤的原始森林不知在這裡成長了多少億萬年了,其內更是包含有上百條水系河流,再加上這裡得天獨厚的熱帶氣候,因此這片森林異常茂盛,密林里長着各種形形**,甚至見所未見的熱帶植物。
而越往裡走,地勢似乎稍高了一點,但叢林裡的各種植物也愈發長得茂盛濃郁了,我們幾乎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人在其中,擡頭望不見天日,四周灰濛濛一片,猶如掉入了迷宮中一般,如果不是手中擁有指南針,我們根本就分辨不出東西南北,行進的速度愈發放慢了許多。
此時天色漸晚,由於樹蔭厚重,森林裡瀰漫着飄忽不定的迷霧,使得這片森林顯得格外的神秘詭異,而密林中的空氣此時異常陰沉,沒有了光線照射下來,能見度極爲低下,我們接連打開了兩個照明燈才能順利前進。
一路上我們不時看到有數條粗壯的蟒蛇懶洋洋地棲息在古樹上,吐着信子陰森森地盯着我們看,而各種叫不出名目的昆蟲毒蟲更是數不勝數,在我們周邊四處亂竄着,饒是我們幾個見慣了各種可怕事物,此時身處這暗無天日的原始叢林中,也不免心生畏懼之感。
這時候已經不合適再前進了,而且砍伐取道了一天,大夥又餓又累,因此在賈老道的提議休息下,衆人紛紛響應。
但就這樣在原地休息也不行,畢竟這時候天色已晚,正是各種毒蟲猛獸出來覓食的黃金時間,若沒有必須的防範措施能不能熬過今晚還是兩說呢。
最終兵分兩路,我跟虎子和阿昌在賈老道的帶領下在旁邊的幾棵大樹上尋找着合適的樹杈,據賈老道說在樹杈上面我們可以搭建幾個簡陋的窩,人睡在上面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猛獸攻擊。
其他人則搭火生飯,過後火種還可以保留下來以作嚇退毒蟲猛獸之用。
衆人簡單地吃完東西,在賈老道的安排下分成了兩組人輪流守夜,其他人則抓緊時間躺下休息。
之前賈老道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晚上最先輪班的是我和虎子以及阿昌,下半夜是戴剛及那兩個戴氏集團的成員,而據賈老道的交代,守夜的人除了不能讓火堆熄滅之外,一旦發現有什麼危險的事物,必須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我坐在火堆旁邊,一邊拿着賈老道給我們的一種粘稠的藥液均勻地塗在皮膚上,一邊跟虎子和阿昌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這種草藥是賈老道用幾種不知名的植物葉子掏碎製成,據說塗在皮膚上可以驅趕蚊蟲,我也不管靈不靈先塗再說,畢竟這裡的蚊子一到了晚上簡直就像是戰鬥機一樣到處嗡嗡嗡地響,不把你叮死也能把你嚇死。
深夜不知幾許,坐在火堆旁的我異常睏倦,甚至連香菸都已經不能麻醉我的神經,而上下兩眼皮正打得不亦樂乎,整個人幾乎在半睡半醒中掙扎着。
當我艱難地眯開眼睛,向旁邊望去時,發現虎子跟阿昌不知何時居然已經躺在地上睡着了。
估計白天干活太累了,以至於這兩個精壯的小夥子疲勞到沒有了多餘的精力。
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支撐一段時間,便就不打算喊他們起來,這個時候能讓他們多睡一會也是好事,於是習慣性地摸出一支菸來叼在嘴邊,正要撿起眼前的樹枝要點火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陰冷的冷風,呼地向我這邊一吹而過,濺起的火花向四處彈開,噼噼啪啪地往我身上撲來,我頓時手忙腳亂地趕緊往旁邊躲閃着。
真是見鬼了,我嘴裡嘀咕着正要再次點火的時候,突然發現眼角處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我疑惑地往旁邊一瞥,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難道是太困了以至於出現幻覺了?
我苦笑着把煙點了起來。
但這時,當我再次擡頭的時候,我卻發現了不妥之處,在我右邊前方不遠處,居然有一個頭顱此刻正從那棵老樹根後面伸了出來,慘白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