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官淡淡地掃過傅安妮的眉眼,幾分好笑,“你太放浪了,我不怎麼心儀。”
傅安妮聽了,猛然推開了男人,“滾開!不心儀就別上本小姐的牀。”
“呵呵~”陳副官輕笑了一聲,被女人這麼推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揉了揉髮絲,起身下牀,開始收拾衣物,一件件穿上。
傅安妮看着陳副官也沒有上來討好自己,弄得是很氣惱,這主僕二人,怎麼都如此不待見自己。
“喂!小副官,我讓你滾,你就滾了?”傅安妮揉着薄被,一雙修長的美腿從被子下撩開了,伸了出來,小腳那麼朝着男人勾了勾,笑得眉目盪漾。
陳副官一邊穿着衣裳,轉頭看向了牀榻上的傅安妮,那搔首弄姿的模樣。
說不動人,說不勾魂那是不可能的,陳副官脣角微微浮起一抹笑,走上前,伸手抓住了女人的雙腿,沿着女人的小腿到大腿根,摸了一把。
“好了,安妮,別勾引我了,我晚上再過來,時間快遲到了,我先走了!”
話罷,陳副官雙掌落下女人的雙腿,走到窗戶前。
“喂!小副官,你幹嘛一直爬窗?”傅安妮忍不住開口道,心裡頭還是貪戀這個男人的懷抱,這人一走,整個牀都空了。
陳副官站在窗戶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傅安妮,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哎,我就是個小小副官,充其量是你傅安妮的姘頭,不爬窗?難不成走大門?”
傅安妮被這麼一頂,弄得也不好說什麼,悻悻地開口道,“還算你有自知之明,滾吧!滾吧!我不想看見你了。”
陳副官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雙掌扶上了窗框,爬上了窗戶,很快就下去了。
傅安妮看着男人這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心裡頭一陣惱怒,扯起牀上的一個枕頭,朝着窗戶砸了過去。
“去死吧!混蛋!每天都來吃白食。”
傅安妮躺回了薄被下,渾身赤條條,一雙混血美眸看着壁頂。
“如果他不是個副官該多好?就算不是將軍,如果是個有錢的商賈,我也算湊合了……”傅安妮自言自語地喃語。
“哎哎呀呀~想什麼呢!傅安妮!”傅安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捲髮,“你從小就對自己說過,未來的夫婿就算不能萬人之上,也一定要一人之下那種!陳志絕對不行!”
傅安妮使勁地搖了搖頭……
夜間,督軍府。
廂房裡,皇甫琛躺在冷冰冰的牀榻上輾轉反側,怎麼都入眠不了。
皇甫琛猛然坐了起來,下了牀榻,走到一個書桌前,拉開抽屜,拿出煙盒,走出了房間。
外頭的院子裡,皇甫琛站在柱子旁,伸手點燃一支菸,幽幽地抽着煙,擡頭看向了天空上的月色。
嫣兒啊,嫣兒,我這一時之氣說不接你回來了,你也倒好,就真的這麼不回來了?難道我皇甫琛在你眼中真的如此無足輕重。
皇甫琛猛然回想起曾經在山洞的那些天,他越來越懷疑那時候的葉嫣然是神仙看他可憐,變了一個溫柔如水的嫣兒給他。
怎麼想着,心裡頭都不得勁。
皇甫琛抽着煙,轉頭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奶孃房,這女人不在,這孩子跟着一塊帶走,我皇甫琛現在孑然一身,真夠可悲的。
罷了罷了,皇甫琛心裡頭想着,算了,明日去將軍府把人一定要接回來……
次日上午,葉嫣然正在屋子裡頭陪孩子玩耍,不一會兒,她出了屋子,朝着後頭的茅廁走去。
葉嫣然剛剛從茅廁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了葉嫣然的脖子上。
“葉小姐,請你跟我走一趟!”
葉嫣然微微扭頭,看向了來人,驚詫道,“龔小姐?”
龔荷那種愧疚爲難的神色,“葉小姐,我也被逼無奈,請你一定要跟我走一趟。”
“去哪裡?”葉嫣然不明白地開口。
“去看一下大當家的,他重傷未愈,上次腹部中了子彈,取出來了,可是前陣子沾水了,傷口化膿,他疼得一夜一夜叫,你去看他一下。”
葉嫣然不明白地蹙了柳眉,“你爲何不去給他請大夫,況且他自己也是醫生!”
龔荷雙眼溼潤了,激動道,“葉小姐,不是我不請大夫,請了過去都被他趕走了,他是故意而爲之,他就是要等你過去看他!”
葉嫣然聽了,沉下雙眸,想了一會兒,“龔小姐,你如果爲了他好,不該帶我去,應該自己勸他就醫,我和他永無可能,而你對他那麼好,看得出你喜歡他,爲何不去爲自己爭取機會?”
葉嫣然一語道破了龔荷的心思,龔荷撇過視線,“他根本不喜歡我,他只是把我當妹妹看。”
葉嫣然看着龔荷搖了搖頭,“龔小姐,我不會跟你走,只有我狠心了,阿卓纔會徹底放了手。”
龔荷聽聞,手中的匕首又是近了幾分,“葉小姐,得罪了,你不跟我走,也得走,爲了大當家的性命,我必須帶你走!”
片刻之後。
將軍府大門口,龔荷挾持着葉嫣然後退。
“快放下夫人!”鄭志剛舉着槍,一步步逼近。
葉嫣然被龔荷挾持着帶上了馬車,龔荷朝着馬伕喝道,“小五兒,快!”
馬車火急寥寥地朝着齊州城外破廟駕駛而去……
一個時辰後。
皇甫琛趕到了將軍府,一進門就聽見了葉嫣然被挾持走的消息,頃刻間召集了人馬去追。
齊州城郊外,馬車快速地跑動。
馬車上,葉嫣然看着龔荷,“龔小姐,你這樣做是何必?見到阿卓,我說出的話,只會令他更難受。”
“葉小姐,你就當幫幫我,幫幫他,說點好聽的話,讓他治好病,好嗎?”龔荷焦急地開口。
“咔嚓~~嘭~~”的一聲,馬車驟然間跑得慢了下來。
龔荷看向了馬車外頭,“小五兒,怎麼了?”
“龔荷,這馬車輪子壞了,脫了釘子,恐怕要下車修一下。”
龔荷聽了,犯愁了,“這怎麼這時候壞了!”
龔荷跳下了馬車,看向了四周的環境,轉身,掀開馬車的捲簾,“葉小姐,請你跟我下車,我們走過去吧!大當家呆的地方,離這裡不遠。”
龔荷想着馬車就讓小五兒修理,這裡距離破廟就幾裡地了。
不一會兒,葉嫣然隨着龔荷下了馬車,她一直東張西望看着,心裡頭想着鄭志剛他們何時追上來。
“葉小姐,快點!”龔荷不停地在後頭催促着。
葉嫣然踩着高跟鞋走着,一直磨磨蹭蹭的,說實在,她是真的不想再去見阿卓,自從那幾次事情下來,她的心裡對這個死而復生的阿卓,產生了很深的恐懼。
兩人走在郊外的土道,有點狹窄的土道,都是紅土路。
“嘀嘀嘀~~”一陣汽車的喇叭聲在前面按響了,兩輛高級的老爺車從對面開了過來。
“先讓道!”龔荷拉着葉嫣然閃身到土道一旁。
兩輛老爺汽車緩緩地駛過。
隔着汽車的玻璃車窗,葉嫣然不經意地擡頭看去。
“二少?!”葉嫣然震驚地看着車窗裡頭一身軍裝的男人,側臉依舊俊美如斯。
車窗裡頭,靳越不經意地一個側頭,同樣微微一怔,他也看見了土道外的葉嫣然。
“嫣然?她怎麼會在這裡?”靳越微微蹙了劍眉。
“二少!!二少!”葉嫣然激動地叫出聲。
靳越的汽車嘎然而止。
一旁的龔荷根本看不明白這個情況,這汽車上的男人是誰?
汽車停下來了,靳越從汽車上下來,依舊是那一頭零碎的髮絲下,那一雙邪魅陰沉的鳳目,一身軍色的軍裝,皮帶系得整齊,精瘦的身軀挺拔站立着。
龔荷也是爲之一震,她也是頭一回看見長相如此俊美的男人。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
兩輛汽車停靠在路邊,龔荷被靳越的手下押着看守。
另一邊的一處破涼亭裡頭。
靳越站着,一雙修長的夾着煙,幽幽地點燃了,那一雙狹長的鳳目,看着眼前的數月未見的葉嫣然。
“嫣然,你怎麼會在這裡?那位挾持你的姑娘是誰?”
葉嫣然看着靳越,她也是萬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