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副官,記得早點來啊~”傅安妮從馬車上探出了腦袋,朝着男人揮了揮手。
陳副官看着那一輛馬車跑遠了,連忙折回。
陳副官經過大門口,守門的兩位士兵依舊在笑着。
“陳副官?”一位士兵走上前,那麼挑了挑眼神,“那位小姐長得真漂亮,哪裡來的?陳副官你真是豔福不淺啊~”
“對啊~那位小姐看上去很有錢,該不會是大戶千金吧?”另一位士兵跟着在一旁好奇地詢問道。
陳副官一聽見這大戶千金四個字,心裡頭莫名地膈應了起來。
“別問那麼多,守好門!”陳副官沉聲而落,避開了閒言碎語,走進門……
偏廳裡頭,燈光亮堂堂。
葉嫣然披着薄衫,礙着傷口,正在小心翼翼地吃飯。
“嫣兒,來,還是我餵你吧。”皇甫琛伸手端過女人眼前的一碗飯。
葉嫣然看着皇甫琛,“伯琛,還是我自己吃吧。”
“嫣兒,別倔了,我餵你吃。”皇甫琛伸手勺了一勺子飯,這遞到了葉嫣然嘴邊。
葉嫣然低頭含了一口,細嚼慢嚥,那一雙鳳眸就這麼看着男人。
皇甫琛伸手夾了一塊牛肉,遞到了女人的脣邊,“嫣兒,吃塊牛肉。”
葉嫣然低頭咬了一口,細細咀嚼着牛肉,看着男人的眼睛。
“伯琛,你肚子餓嗎?”葉嫣然低柔的聲音。
皇甫琛又是夾了一塊牛肉,在嘴裡咬了一半,遞到女人的脣邊,“先餵飽你,我再吃,不急。”
葉嫣然低頭看着皇甫琛手中那一塊被咬了一口的牛肉。
葉嫣然低頭咬了一口,卻是沒有全部咬完,擡頭看着男人的眼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皇甫琛看着那一塊依舊沒有吃完的牛肉,勾脣笑了,“嫣兒,你學調皮了?怎麼就不一口吃完?”
葉嫣然眨了眨眼睛,“你咬了一口,我也要咬一口,你吃!”
皇甫琛將最後那一小塊的牛肉丟進了嘴裡,咬了咬。
男人猛然起身,手掌箍住了女人的脣,雙脣相抵,含着的牛肉傳入了女人的檀口中。
“大帥!”陳副官的聲音傳來了來,一眼就撞見雙脣相貼在一塊的大帥和夫人。
葉嫣然頃刻間撇過臉,羞澀地漲紅了臉頰。
皇甫琛不悅地起身,看着莽莽撞撞的陳副官,“陳副官,你何時也變得如此莽撞,不懂得不敲門?”
陳副官原先側身,這會兒轉過身,擡頭看向了皇甫琛,“大帥,對不起,剛纔卑職魯莽了……”
皇甫琛一雙深邃的鷹眸微微眯了眯,落在陳副官的臉龐上,“陳副官,你的臉怎麼了?”
陳副官不解地看着皇甫琛,“大帥,我怎麼了?”
皇甫琛靠近了陳副官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陳副官,一股女人花粉的香氣傳來,雖然很淡,卻是還能夠嗅得出。
“陳副官,你有女人了?”皇甫琛平靜地開口。
陳副官一聽,緊張的神情,語無倫次地回道,“沒……沒有。”
“還說沒有?”皇甫琛搖了搖頭,笑了笑,目光繼續落在陳副官的臉上。
這時候,葉嫣然同樣將視線落在了陳副官的臉龐上,忍不住掩脣笑了,“陳副官,你要不要去那邊照一照鏡子。”
葉嫣然指了指偏廳角落裡頭的一面銅鏡。
陳副官聞言,狐疑地看着皇甫琛和葉嫣然,朝着銅鏡走了過去。
燈光中,那一面銅鏡上,映出了陳副官的臉龐,那一張白臉上印着女人的紅脣印,左右兩邊極其對稱。
陳副官看着,整個人都不好了,伸手不停地擦拭着臉龐上的紅脣印。
在後頭的葉嫣然和皇甫琛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陳副官擦了好一陣子,終於是沒有任何脣印的痕跡,一張白臉都漲紅了,走到了皇甫琛和葉嫣然跟前。
“大帥,夫人,我……這個……那個……”陳副官語無倫次了,原先打算進來和大帥說聲,這幾天夜裡有事,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葉嫣然笑着開口,“陳副官,你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了?若是有,可要早點成親,大帥會給你做主的。這今後夜間沒事,就早點回家,不用待在督軍府。”
皇甫琛上前,拍了拍陳副官的肩頭,“陳志,你陪我十幾年有餘,你這一門媳婦未娶,早該娶了!中意了哪家姑娘?我立刻派人去給你上門提親。”
陳副官聽了,忍不住尷尬的神色,這究竟要怎麼和大帥說?
陳副官犯愁了,自己和傅安妮根本都不是這談婚論嫁的事情,她或許就是大千金,逗弄自己覺得有趣吧。
皇甫琛看着陳副官爲難的神情,微蹙了眉頭,“莫不是那家姑娘不願意?本帥的大副官豈會配不上她!說!是哪家姑娘!今夜立刻去下聘!”
“不不不!”陳副官聽了連忙搖了搖手,他很清楚自家大帥說話雷厲風行,關鍵這傅家根本不是小門小戶,一頂花轎就能夠搶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傅安妮根本不會想要嫁給自己。
一旁的葉嫣然聽了,不悅地皺了眉頭,伸手拉了拉皇甫琛的衣袖,“伯琛,你別這樣,老是這樣,二話不說就去給人搶姑娘,這樣只會把姑娘嚇跑。”
皇甫琛轉頭看向了葉嫣然,挑了挑劍眉,“嫣兒,豈會嚇跑?你現在不也不跑了?唐梅不也不跑了?”
“伯琛,你說什麼呢!”葉嫣然幾分不悅的神情。
“大帥,夫人,別!”陳副官看着這兩人很快要起了口角,連忙打斷。
皇甫琛轉向了陳副官,“陳志,說!究竟是哪家姑娘讓我的大副官如此魂不守舍?”
陳副官臉都漲紅了,看向了皇甫琛和葉嫣然,“大帥,夫人,這事你們不用操心,卑職自己會處理好。就是今夜我有點事……”
陳副官撓了撓頭髮,很是尷尬地開口。
皇甫琛頃刻間明白了過來,同爲男人,他很清楚,笑得意味深長,“陳副官,從今夜起,你安排個手腳利索的人,代你在督軍府,今後入夜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陳副官頃刻間亮了眼睛,連忙拱手道,“謝謝大帥!謝謝大帥!”
陳副官正要退出去。
“慢着。”皇甫琛沉聲而落。
“大帥?”陳副官驚了一下。
皇甫琛看着陳副官,沉聲道,“去庫房那邊領鑰匙,就是齊州東郊那一處宅子,雖然不大,還算雅緻,你若是要娶妻,這姑娘家不能夠沒有地方和你落腳,怎麼說也是跟了本帥十幾年的副官,別讓人說我皇甫琛虧待了自己的副官!”
陳副官聞言,頃刻間說不出的感激溢滿心間,開口道,“大帥,謝謝你,不過這宅子就不用了,八字還沒一撇。”
“讓你去領就去領,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皇甫琛不悅地落聲。
陳副官清楚大帥不容人反抗的性格,低頭領道,“陳志多謝大帥!”
片刻之後,陳副官出了督軍府,手中拿着一串鑰匙,從庫房領來的,那一處宅子陳副官清楚,是秦公子來齊州時候住的地方,一直閒置着。
陳副官看着掌心中的一串鑰匙,脣角揚起一抹苦澀笑,人家傅安妮有高檔的洋公館住,豈會看得上這麼一處宅子。
陳副官打了一輛黃包車,朝着洋公館趕去……
月上樹梢。
思遠七號公館。
一道黑色的身影摸黑爬上了窗臺,越了進去。
陳副官剛剛雙腳落地,一抹柔軟無骨的身軀好似水蛇一般纏了上來,“小副官~你讓人家好等~”
房間裡頭一片朦朧的燈光,陳副官低頭看向了纏上來的傅安妮,那一雙情潮盪漾的美眸,看得人渾身火燒燎燎。
傅安妮後退了一步,看着沉默不語的陳副官。
此時此刻,傅安妮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絲綢睡袍,一雙小手去解開胸口上的綁帶。
頃刻間,那一件絲綢睡袍就這麼飄在了地上,睡袍落在女人羊玉脂般的一雙小腳邊。
傅安妮渾身上下竟然yi絲不gua,玲瓏有致,奶白色的肌膚在燈光中散發着誘人的光芒。
一身軍裝的陳副官,雙目瞪直了,身軀都繃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