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的,是一名壯碩的中年人,而在他審判還跟着一名長鬚老者。,
看見這名老者,唐允的臉‘色’微微變化,因爲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和他有過一些‘交’往的鬥金商會首席制符師張君誠!
“老張,讓你見笑了,這幫兔崽子整天就沒個正形,我都快煩死了。”那中年人身上透‘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修爲似乎比起他身旁化神巔峰的張君誠還要再強大幾分。
“呵呵,年輕人的確是難管教了一些,尤其是你這裡的,那可都是難得一遇的天才,有些傲氣也是正常的。”張君誠呵呵笑道,“多磨礪磨礪,自然也就聽話了。”
張君誠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投到了這邊一衆年輕修士的身上,被他的目光注視到的修士,一個個都把‘胸’膛‘挺’得筆直。
他們可都知道眼前的這位老者是何等人物,鬥金商會的首席制符師,未來有望成爲天師的修仙者!
他們雖然狂傲,可以不把尋常的化神高手放在眼裡,但是一名天師,哪怕是有望成爲天師的化神修士,絕對不是他們可以小覷的。
可以這麼說,就算他們日後真正成長起來,成爲一方的梟雄巨擘,修爲遠遠超過化神境界,可是一名天師放在他們面前,也依舊要以禮相待。
一個強大的制符師,不需要有多麼高超的實力,這類人的身邊從來不缺法術強大,修爲高超,武力卓絕的追隨者。擁有強大的符,首先在與人‘交’戰的時候便佔據了極大的上風。
可以想象,對手燃燒‘精’元,耗費法力使用某個威力絕倫的法術,但是你一張靈符便能將其抵擋下來,而你消耗的卻僅僅只是掐動一個御符靈訣的法力。熱門而對高階修士來說,催動一張符的消耗,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張君誠,是他們天部的貴賓。
在域北軍,有一位天師級別的存在,這位天師,也是整個北域唯一的一位,放眼整個修仙界都有着極爲崇高的地位。但是這位天師卻很少‘露’面,除了域北軍真正的高層將領,沒有人能夠請動他幫忙製作符,更不用說是他們這些天部的小傢伙了。
但是天部的修士需要最爲頂尖的資源,故而他們所使用的靈符,有大半都是張君誠幫忙煉製的。
張君誠的目光溫和,緩緩地掃視一圈,然而在落到唐允身上的時候,眼中卻驟然放出了驚人的光彩。
“老張,你怎麼了?”
在他身旁站着的那個中年人,忽然傳音問道。
修爲高到一定境界後,周圍的任何一點細微變化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故而張君誠的這一點神‘色’變化自然也落到了他的眼中。
“那個年輕人,就是我幾個月前向你推薦的。”張君誠與唐允的目光相對,微笑着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賞,同時小聲傳音給身旁的那中年人。
“哦?”中年人聞言,眼中也放出了一道‘精’光,目光在唐允身上一停留,當即便輕咦了一聲:“這就是那個唐允?此子雖然修爲不高,可是身上的氣息着實有些古怪,好似所學頗雜,但是每一股氣息卻又自成體系,細細推敲之下竟有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這中年人似乎也被勾起了幾分興趣,雙眼漸漸變得深邃,彷彿是要將唐允看透一般。
唐允與那一衆天部的修士雖然好奇爲什麼張君誠和那中年人沒有繼續開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多問,都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
“這股法力‘波’動,難道是生煙訣?”
忽然,中年人眼中‘精’光爆閃,臉上也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原以爲炎龍老道隕落之後,這‘門’功法便已經失傳,不想竟然還有人在修煉這‘門’逆天之術!”
“生煙訣?”
張君誠顯然也頗爲訝然,畢竟他和唐允也打了大半個月的‘交’道,可是卻連唐允修煉的功法也沒有看出來。
炎龍老道是萬年前的大能者,也是流火宗的開山祖師,威震修仙界的頂尖修士!
或許已經沒有多少人還記得,流火宗在創派之初,層名列二品宗‘門’,原因便是宗‘門’的老祖,乃是合體巔峰的強者!
炎龍老道草根出身,又爲雜靈根,後得逆天際遇,修煉生煙訣,硬生生成爲了一方的梟雄霸主,跺一跺腳整個修仙界都要顫抖的巔峰存在。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
不過,炎龍老道一生所爲皆在逆天行事,最終引來的天劫也極爲駭人,甚至讓他連轉修散仙的機會也沒有,被當場轟殺,悲劇收場。
而炎龍老道的死,也直接造成了流火宗的衰敗。這位頂尖強者若是說在修行上,的確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可是論起教導弟子,卻是短板一塊。他一死,整個流火宗羣龍無首,漸漸地分裂,而萬年之後,已經淪落成爲了如今的四品宗‘門’。
流火宗衰敗,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炎龍老道生前曾經囑咐,此法提升靈根,逆天行事,若無大機緣鎮壓自身氣運,萬萬不可修行,否則必受其害。
而他之後的傳人也有不信邪的,結果無一不是意外身死,久而久之,這‘門’功法也就成爲了一‘門’禁術,被流火宗永久封藏,外人難以知曉。
所以在知道唐允修煉的主功法竟然是《生煙訣》的時候,這兩位強者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唐允如今的修爲還不足以讓他們產生什麼想法,他們更看重的,是他在符上的過人能力!
先前那中年人說,是張君誠向他舉薦的唐允,而他此時又在天部出現,那麼這中年人的身份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天部將領,徐正明。
“周洪!”
徐正明一聲怒喝,一旁的周洪頓時身子一顫,先前在唐允面前的張狂頓時收斂了起來。
“將軍!”
“你過來!”
徐正明招了招手,臉上看不出喜怒。
頂頭上司發話,周洪自然沒有不聽的道理,走到了徐正明的身旁,正想開口提及唐允的事情,然後添油加醋一番,卻被徐正明直接揪住了耳朵,痛得嗷嗷直叫。
“疼疼疼,將軍我錯了,你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啊!”
“男人流血斷頭都不怕,掉個耳朵你就叫成這樣,還是不是我徐正明的兵?”徐正明明顯有些蠻不講理的架勢,不過在場的顯然是沒有人敢多說什麼的。
“臭小子,我讓你去齊天塔,你就給我在這裡攪事。我看你就是皮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