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要離開天道城,自然不可能大張旗鼓,而是採取了化整爲零的策略,將人分散了開來,分別出城。
城衛軍得到了夏千櫻的指示,一路大開綠燈,沒有任何阻攔。
在離天道城大約兩三百里的一座山頭,衆人齊聚,楊德皺眉道:“隊長,雖然我們這次的行動還算隱秘,但是城衛軍中可能便有錢統領或者闊海真君的人,他們應該很快也會得到消息的。”
聞言,唐允神‘色’依舊沒有半點變化,淡淡地道:“我本來就沒有指望真的能夠瞞過他們,如此只是爲了多拖延一段時間罷了。等對付完血影殿的人,在來跟他們慢慢計較。”
“血影殿的人,恐怕今天晚上也會出發,他們擁有‘私’立的傳送陣,就算是城衛也攔不住他們。”天部的一人沉聲說道。
此時,心情最爲糟糕的,無疑是凡剛了,只見他的拳頭緊緊地握住,臉上寫滿了焦慮。
畢竟,他的族人從地底世界遷徙過來,如今就在玄妙宗安身,若是血影殿的人對付玄妙宗,必然是趕盡殺絕,連他的族人也不會放過。
見狀,唐允輕輕地拍了兩下凡剛的肩膀,開口道:“放心好了,九妙山的地址還算偏僻,血影殿的人即便是有傳送陣,也只能傳到附近的大城市,這其中還有一部分的時間間隔,我們全速趕去,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凡剛聞言,臉上的焦慮稍有了幾分緩和,不過眼中的怒火卻依舊沒有斂去:“若是誰敢對我的族人不利,我必然要將他們一個個撕成碎片!”
一股煞氣在凡剛的身上凝聚,就連一旁諸多化神修士也不禁變‘色’。熱門小說
凡剛因爲修煉長峰真君留下的煉體之術,體內擁有極爲恐怖的潛能,只是這股潛能因爲沒有得到很好的開發,而一直受到抑制。只不過,當唐允把凡剛‘交’託給李錦勇之後,在靈‘藥’還有系統化的訓練下,他體內的潛能被開發了出來,修爲迅速地提升,如今就算是一般的元嬰後期修士,也只怕是奈何他不得。
時間緊迫,衆人並不敢多耽擱,若是血影殿的人已經出發,他們多拖延片刻,可能玄妙宗便要多一人喪命。
九妙山距離玄妙宗舊址相距約有上萬裡,已然靠近了流火宗的地盤。
看着前方輝月城的城‘門’匾額,唐允心中感概萬千,想當年他來到此處的時候,還只是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在這裡遇到了秦老,遇到了王富,加入了流火宗。可是如今數年光‘陰’已過,當他回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成爲了連流火宗都要仰望的存在。
“輝月城隸屬於流火宗,但是距離九妙山卻是很近,我們可以在在這裡落腳。”唐允說着看向了懷清,這個如今已經擁有了化神修爲的少‘女’,“懷清,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隊長,已經準備好了。”
懷清說着,從懷裡取出了一隻‘精’致的金屬匣子,打開後,只見裡面密密麻麻地放置了大約百十杆陣旗。
“此陣名爲百鎖縛仙大陣,乃是一些二品宗‘門’所用的護山大陣。因爲時間倉促,利用這些陣旗只能佈置一個簡化版,大約可以抵擋下‘洞’虛境初期修仙者的進攻。”懷清開口說道。
一般二品宗‘門’中,已然有‘洞’虛境乃至合體期高手的存在,他們的護山大陣,至少也有着能夠抵禦合體修士進攻的能力。
只不過,那些陣法,無一不是存在了數千年上萬年之久。經一代代人苦心經營,不斷改進,纔有瞭如今的威能。懷清雖然年幼時曾經得到過陣法高人的指點,‘精’通此道,但是要讓她一時半會之內佈置出能夠抵禦合體修士的陣法,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洞’虛境初期,差不多也可以了。以玄妙宗的實力,血影殿應當不會派出什麼高手來。”唐允開口道:“事不宜遲,我們先去九妙山看一看狀況。”
衆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了幾道不弱的氣息,快速向着這裡靠近,與此同時,一道凝重的聲音從前方響起:“不知是何方高人駕臨輝月城,在下輝月城主柳青輝,有失遠迎,還請諸位高人恕罪!”
“輝月城主?”
衆人聞言,本‘欲’離開的腳步俱是停留了下來,朝着前方那幾個快速接近的人影看去。
爲首的,自然也就是輝月城的城主柳青輝,有着元嬰巔峰境界的修爲,而伴隨着的,還有其他幾名元嬰修士,多半是這輝月城招攬的客卿。
整個輝月城的中堅力量,可謂是全軍出動。
其實也不怪人家這麼鄭重,畢竟唐允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都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修爲,二十名化神強者的氣場散發出來,整個輝月城中所有的修士都是驚懼不已,大有一種末日到來的感覺。
輝月城在道盟麾下的諸多城池之中,只能算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而已。
通常來說,化神修士都會聚集在一些大城市、大宗‘門’之中,很少有這種級數的高手會在這裡出沒,而現在卻是一出現便是二十餘人,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
柳青輝等一衆元嬰修士硬着頭皮上前,心中俱是忐忑不已,暗罵會不會是誰家的人不開眼,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不然的話怎麼會引來這麼多的化神修士。
“咦?”
就在這時,唐允忽然間輕咦了一聲,朝着那幾名元嬰修士看去。
柳青輝等人雖然上前,可是一個個都是神經緊繃,而偏偏對面的一羣化神修士也沒有人開口,在這種情況下,唐允的這一聲輕咦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高度注意,那幾名元嬰修士的心臟也在這一刻砰砰砰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難道,得罪這些化神修士的人,就在他們當中?
突然,從他們這幾個元嬰修士之中,也有人發出了一聲驚疑:“你.莫非是唐允?”
衆人聞言,皆朝着那開口之人看去,只見那是一個身着布袍的老者,此時這名老者的臉上正寫滿了驚疑。
唐允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笑道:“秦老,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