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沉下去一塊,僅僅剩下上面的一點紅了,但是特別亮,緋紅的海浪跳躍着,海風吹拂着海面,紅光粼粼,猶如億萬面紅妝粉黛的鏡子,美不勝收。
孤島上的小木屋,
楚安雙手抱頭依在門沿,慵懶的望着美輪美奐的紅日墜海。
作爲文藝青年的他,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詩興大發,正想吟詩一首。
然而,小腹傳來咕咕聲與飢餓感,把從夢幻中的場景他拉回現實。
楚安搖頭晃腦,嘆息道:“風景如畫……並沒有什麼卵用,吃飽穿暖,纔是我該考慮的事。”
雖然大煞風景,然而這就是現實。
忙碌的一天,楚安早就心力憔悴,磨磨蹭蹭了半多小時,直到黑暗籠罩大地,一股涼風吹拂而來,纔將他徹底喚醒。
“該開始生火,準備晚餐了。”
楚安起來伸了個懶腰,扭扭屁股,扭扭腰,活動一下四肢,把身體的機能喚醒。
然後,把外面砍成一截一截的燒火木柴,搬到木屋裡面,由大到小,井然有序的擺放在一旁,堆得滿滿一個角落。
“這些夠用好長一段時間,我們暫時不用爲燒火木柴而擔憂。”
木柴擺放完畢,楚安走到椰子樹下的臨時營地,把熄滅的篝火中木炭打包一起帶回木屋,有了餘溫尚在的木炭,一團篝火很容易就在木屋裡再次生起。
木屋中間那個窟窿,四周都被楚安總石塊與沙土隔絕,就是爲了避免火星沾染木屋,釀成火災,將他的勞動成果破壞。
楚安走到窗戶,將窗簾打開,習慣性跟觀衆們講解,雖然這點常識大部分人在小學老師都有教過,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又說一遍,無他,職業使然。
“在家生火,一定要保持空氣流通,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二氧化碳過量陷入昏厥,從而導致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點燃了篝火,
火光將木屋點得通亮,黑暗中的火焰,如同希望的光芒,讓人不由得安心許多。
楚安盤腿坐在篝火旁,拿起一根長棍,開始製作魚叉,笑道:“今天晚上還是將就着吃點海鮮吧。
等明天樹皮衣做好了,有防護裝備,去窺探一下這座島嶼的全貌,再好好的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浸泡一天鹽水的樹皮,已經柔軟了許多,現在被楚安掛在樹枝上風乾晾曬,等明天再拍打加工一下,樹皮裡面纖維發酵出來,就可以動手製作衣服了。
“每次聽到這逼,說着海鮮將就吃,怎麼那麼刺耳呢?”
“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我也想過着這種海鮮將就吃的日子。”
“呵呵,你?怕不是海鮮把你將就吃吧。”
“emmm……自古樓上出真相。”
直播間裡永遠都不缺騷人,三言兩語就把氣氛變得特別的歡快。
只見鏡頭下的楚安,用石斧將長棍中間砍成十字星,然後又在中間卡着一根細小的樹枝,一根臨時魚叉製作完畢。
他拿着魚叉,揹着揹簍,腰間綁着一條長長的藤蔓,藤蔓的另一頭是衝浪板,走向海邊,準備進入海里捕撈海鮮。
只見,楚安面朝一望無垠的海洋,豪情萬丈的大聲喝道:“顫抖吧!海貨們,你們海皇又回來了。”
如此中二的話語,又何嘗不是一種自我加油鼓氣的暗示。
海洋是無常的,自然是無情的,人們應該對它們時刻保持一顆敬畏之心。
開啓第一視角,楚安開始向遠方游去,島嶼附近雖然有魚羣,但是那些魚類都太小,就像昨晚的龍利魚,都是楚安找了老半天才找到的。
所以這次,楚安準備去往遠一點的海域捕捉豐富的海貨。
“這次我準備多抓撈點海鮮作爲存糧,不然,每天晚上都要下海一次,那心情實在不美麗。”
偶爾泡一泡海水浴有益生心健康,但是天天泡,皮膚就會變得鬆垮粗糙。
說完之後,楚安又指着遠方天空,那一抹紅暈:“瞧,你們看到沒有,那就是我們常說的颱風胚胎,不知道會不會醞釀成功。
如果風眼成型,要不了多久,颱風就會襲來,熱帶的颱風是非常恐怖的,強度最起碼都是12級以上。
要知道,這裡可不比內陸,在海島上遇見颱風,你們絕對會感受到大自然瘋狂的咆哮。
結合以上種種,無論颱風是否成型,我們都要多準備點存糧,以備不時之需。”
平均上百個熱帶氣流,纔會形成一個颱風,但是架不住熱帶氣流多啊。
華夏南方都不是需要熱帶,每年都會有幾十個颱風,更別說處於熱帶區域的海島。
楚安有種預感,就算這次這個颱風不成型,下一個很快就會來。不要問爲什麼,這是專屬於男人的神奇第七感。
楚安越遊越遠,不過夜晚他也不敢距離島嶼過遠,他微眯着眼回頭一望,木屋中那抹光亮若隱若現。
楚安就知道,這距離可以了,再往前遊,看不到木屋中的明燈,很容易迷失在夜晚的海上,於是他停頓下來,開口道:“差不多了。”
“觀衆們,我下去了。”
楚安檢查一下衝浪板的藤蔓是否牢靠,有沒有出現打結的情況,然後深深吸上一口氣,往後翻了個跟斗,一股腦的潛入海中,輕輕地點擊頭帶,強光開啓。
一路下潛,燈光吸引了不少浮游生物,在楚安面前游來游去,這些小魚小蝦,曬牙縫都嫌它們太小了。
接着下潛。
大概在十米左右,
楚安感受一陣耳鳴,這是水壓產生的特殊反應,他不由得用力咬了咬腮幫子,緩解一下壓力。
又下潛到十二米左右,抵達了海底,這裡其實也算是淺海,不過魚類的品種大小,都比島嶼附近,要大也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