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傘的竹樓裡面,陶珍低頭收拾着東西,耳朵裡面聽見的全是樓下**和李昊說的話。
良久之後李昊輕緩的邁着步子上樓,而陶珍則是低頭抱起牀上的一疊衣服說道“換上這身衣服吧,你愛乾淨,還是穿着白襯衣好看!”
李昊有些不忍的接過衣服緩緩的換上,隨後深情的摟着陶珍說道“我很快就回來!”
“嗯,我等你回來,這白襯衣就得一天一洗,要不然看着不利索!”陶珍眼神情不自禁的朝着別處看去,而李昊則是慢慢的轉身朝着樓下走了,彷彿什麼都是一瞬間發生的,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李昊走出竹樓之後朝着樓上看去,那裡並沒有陶珍的身影。
“哥,嫂子是不是擔心了?”**揹着一個兜子走道李昊的身邊問道。
“沒事,她都習慣了!”李昊伸手摸了一下**的頭髮說道。
“要不然你別去了!”李衝看着李昊說道。
李昊啞然一笑,隨後揹着手朝着前面走去!
時隔兩個多月之後,李昊跟陶珍的平靜生活在今天再次被李昊選擇了中斷,因爲李昊清楚,這就跑江湖的命!
數個小時之後,李昊帶着**和李衝來到了臨滄。
在一個街邊的茶攤上,李昊喝着茶扭頭笑呵呵的小聲對着**問道“人就在這呢啊?”
**點了點頭之後朝着不遠處的一個雲南風味飯店看去,隨後說道“聽說就是他們跟果敢那邊的老白勾搭的,現在滇王也不知道跑哪去養傷去了,有人說死了,哥你覺得咱們幹還值得麼?”
李昊咧嘴笑了笑之後說道“得人恩果幾千年老弟,出來跑江湖就得有這個覺悟,要是咱們不聲不響的走了,那以後貝勒爺怎麼看黃山?怎麼看柱子?面子就全都沒了!”
**和李衝聽着李昊的話全都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因爲在他們的印象裡從第一天認識李昊開始,這個人就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讓步和退讓的話,在李昊的世界裡面,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定義的自己和江湖他們不知道,但是李沖和**給李昊的定義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絕對不會礙着什麼面子或者生活而苟且偷生的人,不單單是李昊對滇王這樣,有一天李沖和**同樣陷入這種境地之後,他們相信李昊依舊會視死如歸的爲他們要一個說法。
“哥,這邊沒有啥朋友,所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老林子那邊的獵戶手裡整出來的兩把獵Q,對付用?”**拍着自己肩上的兜子輕聲說道。
“你倆拿着吧,我不用了!”李昊笑着說道。
當天晚上,沐家的名義上掌舵人沐天舉的貼身大兄弟野蜂帶着不少朋友喝兄弟來到雲南特色餐廳吃飯,車停下之後,一個帶着墨鏡穿着非常乍眼襯衫的青年笑着在不少人的帶領下朝着餐廳裡面走去。
野蜂一步三晃的在前面走着,脖子上的金鍊子不停的左甩右甩,樣子囂張到了極點。
“蜂哥,都給你安排完了,新過來的傣族妹子,保證新鮮水靈等着您晚上好好的品嚐,吃的全是新弄來的野味...”餐廳經理非常獻媚的對着野蜂說道。
野蜂笑着拍了拍經理的肩膀說道“這是咋的了?平常我過來的時候你也沒有這麼熱情啊?怎麼我給滇王幹了開始你就這麼舔我呢?”
“蜂哥這是開玩笑了!開玩笑了!滇王不就是你嗎?”餐廳經理咧着嘴恬不知恥的說道。
“哈哈哈哈...懂事!以後我少收你一半的管理費!”野蜂大笑着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現在的野蜂也算是一舉成名,就在前不久,滇王在小吃街街邊遇襲,到現在也沒有人能整明白滇王到底是死了還是殘了,總之能夠明白的就是這一次事是沐王府的野蜂乾的。
在衆多人的衆星捧月中,野蜂不停的跟人推杯換盞暢想着美好的明天。
餐廳一樓的大門打開之後,李昊一個人揹着手朝着樓梯走去,身後跟着的是李沖和**兩個面無表情的小兄弟。
“先生?請問您是?”酒店的經理看着李昊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本地人,所以有些疑惑的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我問一下,那個野蜂是不是在樓上呢?”李昊笑着問道。
“啊!蜂哥在樓上呢!最裡面的包房,您是蜂哥的朋友?”經理討好的問道。
李昊昂首挺胸的朝着樓上一邊走一邊說道“不算朋友,過了今天你就知道我是誰了,我叫李昊!”
經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李昊話裡的意思,就在他發呆的時候,李昊等人已經上樓朝着包房走去了。
李昊走到了包房門口之後伸出手按在了門把手上,扭頭對着**和李衝笑了笑說道“這就開始了,內心有啥波動沒有啊?”
**低頭緩緩的給自己手裡拿着的衣服解開,一把鐵跡斑駁老式撞針獵Q漏了出來,而一邊的李衝則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猛喝一聲“幹他還用準備嗎?”話音一口,李衝直接上前一腳就給包房門踹開,隨後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
緊隨其後的就是**,而李昊則是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完犢子,這脾氣一點也摟不住!”
李沖和**兩個人前後腳進屋的時候,包房裡面的人全都喝的已經上頭了,而幾個穿着非常“單薄”的傣族年輕女孩正在屋子裡面被野蜂等人逼着跳舞。
“你們...”野蜂的一個小兄弟率先站起來朝着李沖和**問了一句,但是話沒說出口,李衝手裡的獵Q就直接響了的搶了臺詞,半米長的火舌直接噴出。
“嘭!”
野蜂的這個小兄弟直接被巨大的衝擊力幹到了牆邊上,而其他人則是瞬間懵圈的看向了門口。
坐在主位上的野蜂傻乎乎的看着衝進來的兩個人,也不知道這都是誰的人,所以下意識的直接後退了一步摸到了窗戶的邊上。
“全乾了!”李昊瀟灑的邁步進屋,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一句。
“嘭...嘭...”連續不斷的槍響瞬間炸裂人的耳膜。
屋子裡面的人挨着就死,碰着就倒的情況下,站在窗戶邊上的野蜂直接一腦袋就朝着窗戶上的玻璃撞去,伴隨着破碎的玻璃碴子,野蜂直接大頭朝下的栽下了樓。
李昊自從進屋就一直盯着他,所以看見野蜂破窗而出之後自己馬上就邁步朝着破碎的窗戶處衝去,一點沒有由於的直接竄了出去,跟着野蜂一起前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