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仔嚴謹的來說曾經在澳門也是風光的人物,老家作爲陝西西安的正宗西北狼的阿福仔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因爲一起嚴重的傷害性案件離開了自己深愛的家鄉前往了當時還算是海外的澳門。
那個時候阿福仔怎麼都搞不懂,爲什麼澳門的有錢人這麼多,隨着自己的一股韌勁和玩命也要往期竄的勁頭,阿福仔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終於在澳門的各大賭場出頭,當時乾的營生就是爲各個臺子底的莊家要賬,加上自己平時幫人換碼洗碼,阿福仔辦事從來沒有丟過人,打過臉,也正是因爲說到做到的原因,阿福仔在圈內正經口碑不錯,可是恰恰因爲這樣,他認識了自己最後所說算是一生宿命的老隋,最後也陰差陽錯的來到了東北這一片自己並不瞭解更不熟悉的黑土地。
阿福仔一個人悠悠盪盪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找到一個車回到了市區,隨後給了搭車的司機五十塊錢之後就消失在了街頭。
甜在心食品廠裡面,老隋交際的搓着手來回的踱步不停的走着。
這個時候富貴邁步走了進來喊道“大哥,早上跟着阿福仔的車一起走的司機給帶了個信回來,說阿福仔讓他們走了之後就一個人離開了,現在他的手提電話打不通了!”
“媽的,這個阿福仔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這是要出事啊!”老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能咋的啊?他還能說惹出啥大亂子麼?”富貴納悶的問道。
“澳門,那裡多少槍擊要犯你知道麼?他身上能有那麼幹淨麼?就怕給咱們全都脫下水了!”老隋說完之後轉身就拿起了電話準備打電話找人託託關係想要聯繫樑東,因爲那個時候用大哥大的人畢竟還是少數,而老隋這種人跟劉柱等人都一樣,都是別人能聯繫到自己,自己平時也不需要找誰,這個時候算是抓瞎了!
當天晚上,樑東得意洋洋的帶着自己的這幫得力干將來到了鳳凰閣吃飯,準備爲他們白天順利收糧慶祝一番。
在黃胖子熱情的招待下,兄弟們的吹捧還有郜瘸子等社會上的朋友們推杯換盞中,樑東莫名的有了一絲滿足感,好像是自己內心中的那些慾望瞬間全都被填滿,並且讓他此時有些飄飄然了。
“東子,你整兩句啊!”郜慶笑呵呵的側頭對着樑東問道。
“拉倒吧,我整兩句幹啥,你來吧,你來吧……”樑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邊坐着的樑東兄弟們,王紅,於勇,杜德利端着酒杯全都跟着一起起鬨說道“給我們說兩句唄大哥!”
“對啊,我們這旗開得勝的,你必須整兩句!”
杜德利則是小聲的靠在樑東的耳邊小聲說道“大哥,這個時候整兩句乾貨,兄弟們全都服你,跟着你好好的幹!”
樑東聽完兄弟們這麼捧場,一開始還覺得可能有點喧賓奪主了,畢竟郜慶等人在這坐着自己站起來講話有點不太好,但是現在又覺得自己應該站起來整兩句,隨後樑東爽朗的一笑,直接站起來端着酒杯說道“兄弟們,咱們就吃,就喝,遇到了事情就辦,我樑東別的沒有,一顆肝膽相照的心,兩隻能一碗水端平的手,跟着我就好好的幹,回頭咱們小汽車,樓房,娘們,要啥有啥!一起發大財!”說完之後樑東直接一飲而盡,在座的人全都齊聲叫好着跟着一起碰杯喝了起來。
這個時候包房外面的阿福仔聽着屋子裡面的歡聲笑語,臉上陰沉的直接推開了包房的門,邁步朝着裡面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喊道“樑東大哥,你們在這發大財,兄弟連碗湯都喝不上了啊!”
阿福仔的一嗓子頓時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紛紛側頭看向了阿福仔。
“哎呦臥槽,你他媽過來幹啥?示威啊?”於勇率先反應過來,猛的站起來指着阿福仔喊道,隨着於勇的這一嗓子,在座的兄弟們全都猛的站起來看向了阿福仔。
阿福仔笑呵呵的也沒有搭理別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樑東問道“東哥,我這跋山涉水的來一趟,座能不能給一個啊?”
樑東撇着嘴看了一眼就一個人孤身過來的阿福仔,笑了一下之後對着門口朝着房間裡面看來的服務員喊道“小姐,給我這個朋友搬把凳子,我樑東吃飯,但凡有人過來就得給一口,這沒話說!”
“我謝謝你東哥!”阿福仔雙手合十的略微彎腰說道。
隨後服務員給一把凳子搬了進來放在了阿福仔的身後,而阿福仔直接坐在翹起了二郎腿,伸手拿起也不知道是誰的筷子低頭就掐了一筷子菜吃了起來,狼吞虎嚥的樣子讓包房裡面的不少人都心裡暗自佩服心裡感嘆道“真他媽有種!”
樑東看着吃的正歡的阿福仔問道“兄弟,過來找我這是有事麼?”
阿福仔也不吭聲,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吃東西,頭不停的點着。
“不着急,你慢慢吃,吃飽了喝足了之後咱們說事!”樑東對着站着的兄弟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全都坐下,而於勇則是徑直走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於勇回來站在阿福仔的身後對着樑東點了點頭,意思是“真就他自己一個人來的!”
阿福仔笑着扭頭看了一眼於勇之後放下了筷子,拿着紙巾擦了擦嘴之後對着樑東問道“東哥,都是出來玩的,有啥話我敞開天窗說亮話,到不到的你多擔待唄?”
“你說,我聽!”樑東揚了揚下巴對着阿福仔說道。
“我不遠萬里的過來,就是奔着跟隋哥好好的,踏踏實實的乾點啥,現在買賣不錯,隋哥的身邊人他都用,採買這麼好的活交給了我,我拍着胸脯子給人家擔保能幹好可是你的兄弟們擋我道,我也沒臉回去了,今天我就想問問你東哥,我們廠子還能用上新糧食不?”阿福仔說這話的時候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瞪着,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隻餓急眼了的餓狼!
“你是過來找飯吃,還是準備搶飯吃啊兄弟?”樑東把玩着手裡的杯子笑呵呵的問道。
“你說我搶,我就是搶,你說我是找,那我就是找,說法你給,實際的動作我做,你說咋樣東哥?”阿福仔說完猛的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把掰子直接紮在了桌子上面。
“臥槽?”
“啥意思?”
“太能裝了他!”
樑東跟郜瘸子的兄弟們全都再次猛的站起來指着阿福仔喊道。
而阿福仔則是不屑的掃了掃這些人之後看着樑東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樑東看着桌子上面的掰子略微的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兄弟,看見你這亮出家夥來,我怎麼就感覺是像搶呢?是不是啊慶?”
“我覺得也是!”郜慶咂摸咂摸嘴說道。
阿福仔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樑東和郜慶之後順手給掰子反握着拔了起來,隨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直接朝着自己的左手背上紮了下去……
“咚!”鋒利的掰子直接扎穿手掌釘在了桌子上面,而阿福仔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的獰笑着問道“還像搶不?幾位大哥?”
在場的人瞬間全都鴉雀無聲的安靜了下來,而樑東跟郜慶則是眯着眼睛看着阿福仔也愣住了。
“你看你們咋不說話呢?”阿福仔猛的拔出來掰子之後看了看刀尖之後再次問了一句。
樑東沒明白這個阿福仔的路子到底怎麼就這麼野呢,所以眉頭挑了挑之後說道“兄弟,市裡市外的但凡乾糧食買賣的都知道我樑東,你這一刀是啥意思?訛我啊?”
阿福仔咧開嘴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東哥這是哪的話呢?我就是說白了低三下四的求你高擡貴手來的,你要是說不滿意,我在來一刀……”阿福仔說完之後猛的一刀直接再次扎進了自己的大腿上,濃稠的鮮血瞬間呲了出來……
“這他媽的……”杜德利嘴裡罵着給自己的腦袋扭在了一邊。
樑東臉上的表情頓時緊急集合了一樣的扭曲了,並且屁股有點若即若離的坐不住了。
“東子,你再不從牙縫裡面拉拉下來點玩意,一會這不得死一個啊?”郜慶笑呵呵的對着樑東使了一個眼神之後說道。
樑東看着阿福仔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動搖了,但是剛要說話的時候包飯們再次被推開,隨後老隋跟富貴兩個人一馬當先的衝了進來。
老隋低頭看見一地的血和孤零零背對着自己坐着的阿福仔咬着牙伸手就朝着自己的手包摸去,富貴則是同樣朝着腰上伸手摸。
“哥,我跟東哥吃口飯,你咋還過來了呢?”阿福仔瞬間對着身後的老隋和富貴說道。
老隋和富貴兩個人聽見阿福仔這麼說頓時愣住了,下一步的動作並沒有動!
“你吃口飯給隋哥急啥樣了都,吃完沒有呢?吃完了接你回家!”小胡跟傻柱子兩個人抱着膀子也走進了門口,隨後小胡笑呵呵的喊道。